沈总:嗯?
第35章 谁在上面?
住沈陌家里后,阮蔚的乌云似乎被小小的一方屋檐遮住了,过逐渐痊愈,工作时也没再受伤。
在沈陌的持,两人特意挑了个周末去医院复查,得到医生肯定的答案后,阮蔚如获大赦,琢磨着自己总算可以摆脱沈陌爹味十足的教与限制。
“医生说我可以吃鱼了,今晚有鱼吃吗?沈老板。”刚从医院走来,阮蔚扯着沈陌的袖问。
沈陌如今是他的房东加债主,喊一声老板合合理。
阮蔚病愈,沈陌眉宇间也带着轻松和愉悦,语调和缓:“只能吃淡鱼。”
“那也行,可馋死我了,待会我要吃黄颡鱼炖番茄,番茄我来挑。”
阮蔚将病历收背包里,兜里的手机正好震动起来,他顺手摸来接听,是童敬的来电。
那发小的声音里带着奈不住的喜悦:“老伙计,我婚期定了!”
阮蔚也顾不得沈陌还在旁边,跟着激动起来:“哎哟喂!你小可以啊,什么时候!”
童敬嘚瑟得不行:“就个周末,你可以开始准备份钱了,喜帖我亲自给你送上门,怎么样?这个面只给你。”
阮蔚灿烂的笑容僵在脸上,哭笑不得地说:“铁,忘了跟你说了,我现在不住在你家,你老婆的那个阿哲弟弟,实在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怪不得后来你都没提他,他又带人回去过夜了?”
“呵呵,一天一个,现场表演。”
“哎,这孩,”童敬表无奈:“那你回家跟你爹认错了吗?”
阮蔚大步往前走了一段,抬手遮住整个,吞吞吐吐地小声说:“没呢,我现在住沈陌家。”
“卧槽,又是那个沈学?你就不会换一颗白菜拱吗?”童敬忍不住爆了句:
“发生了什么曲折离奇的故事吗?这才过了多久,你就闷声不响和人同居了。”
阮蔚赶将听筒音量调小:“说什么呢,人家是于人主义关怀收留我。”
童敬语重心:“哥以过来人的份劝劝你,别把度条拉太快,步迈得太大容易扯着。”
阮蔚不以为然:“你才扯,你一个要结婚的人,跟我谈什么度条。”
童敬叹气:“真的,男人都是一个德,太容易到手的东西就不稀罕了。”
阮蔚扬冷笑:“我?太容易到手?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我一直很好奇,你们俩要是那个啥……谁在上面?”
“得了吧你,对两个男人来说,谁在上面是个伪命题,谁在里面才是正确的判断方式。”
阮蔚装成很懂的样,转而悻悻:“再说了,八字还没一撇呢,什么上不上不的,哪有这么快。”
童敬倒一凉气:“难不是像我想的那样……你又和以前一样往人跟前凑?”
这到阮蔚嘚瑟了,他瞟了一不远沈陌,故作矜持地轻咳两声:“你一个直男懂个球,不跟你说了,我还有事呢,喜帖你快递到我公司就行了。”
阮蔚挂断电话,拎着背包三两步跑回沈陌边,迫不及待与他分享刚得到的喜讯:“我关系最好的发小,童敬,周就要结婚……”
话音未落,电话又响起来,还是童敬,阮蔚直接接通:“又怎么了,大哥。”
旁的沈陌言又止,自觉退开一段距离,给阮蔚留私人空间。
“让你一打岔,我把正事都忘了!”童敬急得直气:“我给你打电话是为了告诉你,婚礼那天你得给我当伴郎。”
阮蔚角抖了抖:“哈?”
“我和我老婆刚把名单敲定来,我这边四个伴郎,算你一个,”童敬那边有翻动纸张的声音,接着又说:“周一晚上,也就是后天,你班后个时间来试伴郎服。”
被童敬的电话打了岔,阮蔚也没接上刚刚和沈陌的聊天,两人顺其自然谈论起晚餐的材,从医院离开后,照常开车去超市买菜。
沈陌方才其实想说,很巧,他也收到了一份周末的婚礼请帖,来自与他相熟的某位客,请帖上写着喜嫁女,恭迎莅临。
被打断的思绪很难再衔接上,两人之后都没有再提及此事,便也错过了一桩本该事先知晓的巧合。
周一班后,阮蔚给沈陌发信息说明了不回家吃饭,从公司直接赶往与童敬约好的地。
市某家档礼服定制馆,童敬两和其他几位伴郎伴娘都在,阮蔚和众人打过招呼后,顺势坐到一旁的单椅上歇脚。
等人到齐后,徐楠楠推了童敬一,让她家男人来主持大局。
童敬挠挠后脑勺,似是有些惭愧,向众人赔笑:“咱们这场婚礼,了一些特别的设计,现在才通知大家,实在不好意思。”
某伴郎了声哨:“有什么特别的,说来大家听听。”
童敬在徐楠楠的示意,略带歉意地说:“我和我老婆准备仿照现在很行的那网红婚礼,让伴郎伴娘玩反串,男孩儿穿裙,女孩儿穿西装,大家能接受吗?”
“啥?”
“童哥你逗我们呢?”
“哦豁,玩的这么大吗?”
伴郎这边清一嘘声,连阮蔚也忍不住呛到:“穿裙?不带这么卖队友的吧。”
伴娘那倒是喜笑颜开,一个个拍手叫好:“楠太有创意了!我赞成!”
童敬急忙补充:“上台办仪式的时候,大家还是穿正常的礼服,只有闹房和拍婚礼纪录片的时候才需要反串,为了增添一娱乐效果,请大家多多包涵。”
徐楠楠笑得端庄大气,拱手赔礼:“对不住大家了,男同胞们牺牲比较大,为了我和童哥一辈就一次的婚礼,大伙儿就放飞自我一次?”
童敬的几个哥们都是耿直豪的,见徐楠楠都面相求了,也没再扭,开玩笑:“那嫂一定要把哥几个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来个闪耀全场的亮相。”
徐楠楠笑着答应:“那当然,给你们整成仙女凡,艳压群芳。”
在众人的哄笑声,阮蔚就这样被推了试衣间,拎着一规矩的白伴郎礼服,和一条浅紫的薄纱裙,脸堪比吃了一嘴的苍蝇。
阮蔚是天生的gay,虽说得白白净净,但他别概念很清晰,从小就自诩为天立地的男汉,平时的言行举止也很爷们儿,丝毫不带文弱的女气。
男汉谁会心甘愿穿上小裙?反正阮蔚打心底不乐意。
穿女装这事,虽然古怪和抗拒,但阮蔚还真的有过前科。
当年他在文艺社担任外勤的时候,某次校晚会,被社抓去临时替一个生病住院的学,当时也是穿着裙。
不存在一回生二回熟,不经历几次,阮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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