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燃 - 分卷阅读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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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时候,我并没有见过它。”

    半糖果茶

    无奖竞猜,这是什么蓝?

    第17章 克莱因蓝

    阮蔚愣了一瞬,很快此地无银般将那抹蓝藏起来,遮遮掩掩地说:“你记错了,一直有的,只是那时候在反面,你看不到而已。”

    沈陌坐回床沿上,将阮蔚的脸转过来,双手捧住他的脸颊,面期待地问:“你还记得吗?”

    “记得什么?”阮蔚里的疑惑不似作伪,他没有装傻或撒谎。

    阮蔚只记得大一那年的平安夜,他和Cured一起去了酒吧驻唱,沈陌打鼓的样很帅,后来酒吧老板给了他一杯很甜的酒,之后的记忆就零碎了起来,到某一刻便戛然而止。

    等到再有记忆的时候,是他第二天午从公寓的床上醒来,脑袋昏昏沉沉的,全都泛着酸痛,起来上厕所时,阮蔚在床边捡到了一条蓝手巾。

    阮蔚记得这条手巾,是乐队上台演时,缠在沈陌手腕上的那条绑带。

    那时候阮蔚只觉得这抹蓝很衬沈陌的气质,后来他才知,克莱因蓝被称作世界上最蓝的蓝。

    它的创造者克莱因曾说过,蓝是宇宙最本质的颜,只有最单纯的彩才能唤起最烈的心灵受。克莱因蓝是一理想又绝对的颜,它的沉静和空旷往往会使人迷失其

    阮蔚觉得沈陌给人的觉就是这样,很纯粹,过于理想,以至于很难找到可以与之搭彩,任何人都难以他的世界,却甘心为他着迷。

    当时的阮蔚忘了这条手巾为什么会现在自己的床边,大约是沈陌送自己回家的时候不小心落的,既然掉了,谁捡了就归谁,阮蔚可没有拾金不昧的自觉。

    那天之后,阮蔚将自己对沈陌的迷恋寄在了这条手巾上,甚至非常痴汉地想将它收藏自己的宝贝枕,心疼地裁一大片,让裁把它在枕间——

    阮蔚每晚睡觉时,侧脸廓完贴合的那一分。

    六年前的圣诞节,阮蔚捡到了一份字面意思上的耳鬓厮磨,天地久。

    这是阮蔚宝贵的私人珍藏,也是他不可告人的秘密。

    如今那抹蓝已经褪去了原本的彩,像是纯粹的蓝里被莫奈涂抹了一灰,虽然旧旧的,但看起来更温柔了,有凝结了时光的受。

    阮蔚像只看守着满窟金币财宝的小气龙,抱住自己的枕,警惕地看着沈陌,像是生怕这人发现了自己私藏的失归原主。

    沈陌捧着他的脸,有无可奈何,也有阮蔚看不懂的绪,声音里带着哑:“既然不记得,你还留着它嘛,笨。”

    阮蔚怀揣的小秘密,早已被聪明的失主看破。

    “是,我是笨,笨最讨厌你这聪明人,”阮蔚有被人窥破真心的难堪,决定破罐破摔,荏地睨着沈陌:

    “是你自己掉的,它已经是我的了,你没权利要回去!”

    沈陌的指尖轻轻挲着阮蔚的脸侧,似是安抚:“我不会要回来,它是你的。”

    阮蔚重新将枕藏到后,心虚地补充:“你别想太多了,也不要有心理压力,这是我年轻时候的蠢事,谁都有犯傻的时候,现在只是因为习惯它了,没它睡不着,放心,我不会像以前那样缠着你了。”

    当年没说的喜,因为发脾气时不择言而被沈陌知晓,虽然有些羞耻,但阮蔚想,原来承认年少时的轻狂是一件很简单的事。

    好看又优秀的沈陌值得阮蔚犯傻,喜过他不算一件丢人的事。

    阮蔚不知的是,沈陌不需要阮蔚归原主,也不奢求阮蔚能记起遗忘太久的回忆,他唯一想讨要的,是曾被阮蔚放弃的那份真挚的喜

    被阮蔚当成宝贝藏在后的枕,在六年前曾指引沈陌找回了他们之间久远的过往。

    阮蔚擅自为它增添的那抹蓝,也见证了另一段荒唐迷的时刻。

    那个灼黏腻的夜晚,为沈陌留了经久不息的望。

    两段回忆,彼此都有参与,记得它们的,却只有沈陌一个人。

    多的是阮蔚不知的事。

    比如说,在很早以前,他就已经成为了沈陌唯一的珍宝。

    十四年前的夏天,国西南发生6.8级地震。

    在网络通讯并不发达的当,这场突如其来的天灾在两个月得到了全国所有媒事无细的关注。

    六月二十六日傍晚,地震发生,地表开始晃动,现多断裂,震持续的三分钟,被波及的范围天塌地陷。

    六月二十九日凌晨,余震基本平息,据初步统计,极重灾区涉及十个县市,震位于一个叫岘南的普通小镇,

    七月一日夜晚,晚间新闻用了大量时和篇幅,发布灾害损失报告及受难者讣文,由于房屋毁坏造成失去住所102,轻重伤者均已就医,死亡或失踪37人。

    一方有难,全国的集团企业都投到为灾区捐款捐的行列,绢市的祁家也第一时间反应,为此筹集了大批资,通过各方渠捐献给灾区。

    作为祁氏家族公益基金的理者,祁芸在这几天张罗着资调拨,忙到焦烂额,也因此忽视了自己刚放暑假的儿

    一周后,地震彻底平息,正式灾后重建阶段,来自全国的心人士都涌灾区,为当地的房屋及路修葺、医疗及力。

    祁家也在公司招募了一批志愿者,组织好救援车队,作为生产纺织品起家的企业,运送的资大分为各类衣和生活家纺,祁芸打算亲自带领车队赶往岘南,问当地的灾民。

    等忙得脚不沾地的祁芸赶回家收拾行李时,才发现自己已经快十天没有和儿说上话了。

    每天清晨她就要离开家,那时儿尚在熟睡,等忙到凌晨回到家里,也只能在床边亲亲他的额,看一他憨甜可的睡颜。

    祁芸门时,保姆在厨房忙碌,小孩正好在客厅里拼乐,看到“失踪”多日的母亲,小孩愣了愣,嘴一撇,眉耷拉,“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祁芸帮不跌跑过去抱住他:“蔚崽,蔚崽,好了,别哭了,妈妈不是在这儿吗。”

    十岁的阮蔚已经上三年级了,他能理解母亲工作忙碌,不能时常陪着自己,但他始终还是个孩,太久没有看到妈妈,小心脏酸酸涨涨,泪忍不住吧嗒往掉。

    还没到变声期的音委屈到不行:“你上哪去了啊,你不要你儿了吗?”

    祁芸哭笑不得,拿纸巾掉他的泪,抱在怀里哄:“不是有阿姨陪着你吗,过了十岁就是大孩了,不兴哭鼻的。”

    虽然还是个没开的,阮蔚日后的倔已经初见端倪,气鼓鼓地控诉:“妈,我们老师上次就说了,任何人都不能代替父母的陪伴,家会的时候你能不能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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