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唱萧雯化着迷醉的暗红烟熏,朝阮蔚的方向抛来一个飞吻,惹得场一片尖叫。
沈陌的装扮则是舞台上最低调的一个,黑贴背心,有拖拽的卡其工装,纯黑的发丝抓得凌不羁,有几缕垂在额前,手腕上缠着一条克莱因蓝的绑带,起到破作用。
简单的服饰是华丽的,削肩窄腰,手臂上的肌实却不夸张,整看上去野又张扬,符合鼓手的份。
阮蔚后悔没买一盒护咽片备着,看这个架势,他今天可能会叫破咙。
和弦一扫,电吉他发嗡鸣的音,演开始,舞台上仿佛有可见的荷尔蒙爆裂开来。
阮蔚整个人都被带动起来,像是便利店门的充气人偶,举胳膊随音浪挥动,嘴里胡地大声喊叫,试图压过周遭的哨声和尖叫声,让舞台上的人能听到。
连温晏和邬航也停了拼酒,醉迷离地看向台上的表演。
“这乐队不错,温少好光,”邬航往加冰的威士忌里扔了一片莱姆,浅抿一,凑在温晏耳边提音量说。
温晏结动,咽一烈酒,慵懒地笑:“是小朋友的光好。”
阮蔚偏过,看到这俩大叔居然还在淡定谈,一也不投,不满地凶呛:
“知恐龙为什么灭绝吗?”
温晏和邬航同时侧目。
阮蔚表认真:“因为手太短,不给我同学鼓掌!”
两人表几经变换,禁不住笑声来。
“你这小弟弟可真是个活宝,可的哟,”邬航倒一杯酒要和温晏碰杯,兴致又了些。
温晏手掌前推,虚虚将酒杯拦来,起:“我先去趟洗手间,回来再喝。”
看着温晏离去的平稳脚步,邬航敛了笑意,将注意力落回阮蔚上。
阮蔚视线一直凝在舞台上,便也没注意到邬航拖着若有所思的样。
一曲终了,台喊安可,短暂平息的鼓再次躁动密集,萧雯歇息片刻,重新开嗓。
阮蔚盯着沈陌手腕间随动作翻飞的绑带,那抹克莱因蓝在迷幻的灯光仿佛摄人心神的魂引,让阮蔚的心脏坏掉般鼓动,膨胀,几蹦膛。
有汗自沈陌额角的碎发落,沿着汗的修脖颈,隐前雕塑般的肌理线条,璨如碎钻的光斑一闪而过。
阮蔚结微动,莫名到渴至极。
邬航观察他好一会儿,适时抬手打了个响指,让服务员端来一杯尾酒,彩梦幻瑰丽,与阮蔚的衣服一样,呈淡黄,看着像是某果味饮品。
“沈陌!沈陌!”阮蔚心底生一炙烈的陌生绪,灼到快要让他自燃,却不知该如何发,只能嘶声为他的那个人喝彩。
邬航瞧着小朋友的痴模样,嘴角挑起个饶有兴味的笑容,从西袋里摸什么东西来。
掌心大小的橘红圆筒包装,晃动间发轻微的声响。
硫磺酸泡腾片,本是对有益的保健品,可以调节免疫力,改善人机能,增神经代谢。
在夜场老手这里,它却换了一用途。
硫磺酸可以增加血输,让酒的作用发挥到极致,且酒醉后难以清醒,似疯似梦。
加了这成分的酒被夜场玩咖们戏称为“宝贝睡三天”,最适合买醉消愁的人,能轻易喝到断片,忘掉一切烦恼。
好玩,又不伤,风月场里的伟大发明。
邬航来了兴致,想要好好招待初次见面的小朋友,他抠一粒药片,掰一小撮扔杯,静静看着那些气泡从杯底升腾又消失。
“来试试这个,小蔚,”邬航将尾酒端到阮蔚面前,诱哄:“小朋友成年后要尝试不同的东西。”
阮蔚鼻尖凑过来闻了闻,像是警惕的小动,歪着问:“是酒吗?”
邬航大方承认:“是尾酒,和果一起调的,度数很低,好,甜的。”
阮蔚面难:“可我没喝过酒,家里不让,我才刚满18岁。”
邬航摆更真诚的表,循循说服:“像你这小少爷,以后想要接家里的班,生意场上免不了要喝酒,别怕,从现在开始锻炼。”
“我才刚上大学,离接班还远着呢,”阮蔚半信半疑,耐不住实在渴,接过杯浅浅抿了一。
果然是甜的,基本上尝不什么酒味,反而有淡淡的芒果清香,怪好喝的。
“谢谢邬总,”阮蔚放防备,捧着杯又几。
等温晏接完电话回来时,阮蔚已经喝大半杯尾酒,双颊漫上粉红,睛里仿佛有星星闪烁般,亮得不正常。
邬航神态放松,边噙着笑意,时不时叉起一块果,伸手投喂正在认真看表演的阮蔚。
温晏扫了一阮蔚手捧着的杯,脸沉来,冷冷开:“邬总,这么不太厚吧。”
邬航拉着温晏坐,毫不介意地赔笑脸,“给小朋友尝尝鲜,我们店卖得最好的女士果酒,酒度低于十,跟饮料似的,不信你问小蔚弟弟。”
阮蔚听到自己的名字,慢半拍转过脸来,痴痴一笑:“晏哥,邬总没骗你,真的很好喝。”
温晏没想太多,顺势坐来,女士酒他以往也陪女伴喝过,确实没什么劲,对一个已经成年的大男孩来说,喝一杯无伤大雅,再计较去就是过度保护了。
座后,温晏脸上重新挂上笑容,只是这份笑意未达底,带着隐晦的防备。
“麻烦邬总给小蔚叫壶白开来,你看他,睛都喝直了。”
邬航打响指唤人,面上带着玩味,“你的好弟弟可不是喝酒把睛喝直的,你看那边。”
温晏顺着邬航手指的方向往舞台上看,视线落在正在演的乐队右后侧,坐在架鼓后的那个男人上。
被汗浸的碎发落在他脸上,遮住眉,一直的鼻梁,颌线条冷冽,嘴始终抿。
和全投表演的其他成员相反,他明明敲打着最激烈的鼓,却给人一很安静的觉,仿佛一个的光,将周围的浮躁颓靡隔绝在外。
温晏瞧过去时,对方的视线也正好看向他们这边,透过凌的发丝,目光如炬。
“呵,有意思,那小酷哥是你弟弟的对象吗?”邬航问。
温晏观察片刻,懒懒:“不清楚,就算不是对象,也应该有什么,现在的小孩我们看不懂。”
邬航意有所指地邀功,“我看你弟弟迷人家迷得不行了,我今天也算了件善事?”
阮蔚喝杯底的最后一酒时,反应已近乎迟缓,他脸颊被酒意熏蒸得灿若云霞,张嘴呵香甜的气息:“晏……晏哥,你们在说什么呢?”
“没说什么,”温晏摇苦笑:“看你这个小醉猫样,让阮叔和芸姨知,不知该怎么磋磨我了。”
“我…
本站开启了加密功能,部分浏览器不显示第二页 请更换手机默认浏览器或者谷歌浏览器!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