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一次次在自己的失败总结经验。
一次次的失败, 一次次的又爬起。
在宁晚晚的字典里, 似乎没有放弃这两个字。
而光易逝。
一眨就是七年过去。
来到剑灵界七年的时间里, 宁晚晚好似变了许多,又好似什么都没有改变。她还是始终如一地,每一日清晨就开始自御神山底开始攀爬, 与之不同的是, 每一次,她上升地距离都较前一次更为近山。
“照这个速度去, 恐怕再过两年, 我就可以登啦!”
宁晚晚坐在一稍稍平坦的山石上,一边喝着, 一边估算。
她的旁,一柄断剑开嘲讽她:“还好意思说?七年了,才到这里。”
“爷爷,我笨嘛。”
宁晚晚撒。
一人一剑相了这么几年,宁晚晚也早就了解了这位剑灵爷爷的脾气:嘴心,傲地。
虽然嘴上总是在嘲讽她,可是实际行动上却无时无刻不再关照着她。
就好比此刻她的, 就是剑灵爷爷给她带上来的。
这御神山限制修士, 却不限制剑灵。
剑灵爷爷正是钻了这个空, 会帮宁晚晚带一些必备的“行李”。
但她不知的是。
雪之所以着急, 是因为七年后的今天,宁晚晚能够留在剑灵界的时间着实不多了。
虽然剑灵界开放了界的空间通。
但理论上,每一个修士只能在剑灵界待十年。
若是十年的时间还不能寻找到自己所属意的剑灵,届时时间一到,他就只能空手而归。
也因此,聪明的修士会在界以后的三年,就确定自己的目标。
剩的时间,则用来追逐目标。
一般来说,只要修士实力足够,又有诚心,便大概率不会被拒绝。
可很少有人像宁晚晚一样,脾气上,一就确定目标不说,然后便了七年的时间浪费在攀登御神山上。
其实,从第三年开始。
雪已经被她的毅力所打动了,同意成为她的剑灵。
可宁晚晚的脾气也不知是随了谁,是不撞南墙不回。
她说,自己一定要登上御神山峰。
才的上雪。
雪也着实拿这个小倔驴没办法了,这才一次次地陪她挑战。但,宁晚晚虽然有了足步,可距离登,却还是有着不小的距离。
雪现在担心的是,若三年以后,她还无法登,到时候应该怎么办?
他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合心意的宿主。
若是因为这事葬送了,雪觉得自己傻透了。
也因此,他不止一次的提议:“我带你飞上去吧。”
宁晚晚虽然不能使用灵力,但雪可以将自己的剑变大,让宁晚晚坐在自己的上。
这样一来,宁晚晚就可以轻松登,履行二人曾经的约定。
宁晚晚的回答一如既往:“这怎么行呢?”
她慢吞吞地啃着手里的白饼,说:“说到就要到。我答应爷爷你的,如果不能到,我自己都不会信任我自己了。”
她以往也是这么回答的。
可今天的雪格外生气:“你怎么就这么古板!”
“好呀,你逞,那我不你了,你自己爬吧。”
雪是铁了心要让宁晚晚认清现实,于是他一脑地将上背的东西扔在了石上,摆一副再也不要宁晚晚的模样。
宁晚晚吓了一,心说爷爷这是怎么了。
她以为自己是惹雪生气了,连忙就上去哄他,还承诺把自己珍藏已久的糕给他。可雪这一次却是来真的,说什么也不肯消气。
把东西丢在石上以后,他便自己飞远了,眨就飞了个没影。
宁晚晚这会儿没有灵力,也没办法追他,只能坐在原地着急。
但其实,雪飞也没有飞远。
他是心里有气,可是又狠不心。
过了约莫有一刻钟的时间,他就已经完全不生气了,而是满心都是后悔、担心。
“我走了,臭丫还不知怎么样。”
他心想,这里这么又这么冷,光是攀爬就已经很累了,若是还要带那些杂七杂八的零碎件,怕是要摔倒了。
而且他完全相信宁晚晚的臭脾气,绝对会一个人也往上爬。
“真是欠了你的。”
雪无奈极了。
他于是又往回飞,回程的速度极快,就是怕宁晚晚没等他。
而回到原地以后,果然,那地方已经空无一人。
雪连忙又往上飞。
越往上,山越陡峭,空气也越发寒冷。
雪的剑上,也覆盖了一层薄薄的寒霜。他是剑灵尚且如此,宁晚晚一介人类之躯,就更不用提了。
因此,当雪终于看到宁晚晚的时候,她的双手已经冻得通红,好似完全失去了知觉一般。
“你这傻!”
雪急了,立刻就想上前给宁晚晚驱寒。
但很快他发现,宁晚晚所缺少的,并非是温。
她的手虽然很红,但依然一刻也不停地攀爬着,其实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而真正阻碍着她的,是陡峭的山峰。
前说过,御神山的山势十分险峻,本不易攀爬。
所以遇到完全没有攀附的时候,宁晚晚就需要自己用刀剑,凿一块儿落脚来。而这一过程在攀爬,是相当费事且相当危险的。
很多次,宁晚晚都是因为凿落脚失败,所以不得不被迫放弃。
以往的雪都陪伴在她左右,给她燃火取,所以忽略了落脚这件事。然而今日,因为一次任地离开,雪得以窥得全貌,这才发现了以往所不能发现的视觉盲。
他停顿在了原地。
看着不远那个虽渺小,却蕴着无穷大力量的背影,他没有继续再往上飞和她汇合,而是了一个前所未有过的决定。
他于是再也没有现在宁晚晚的面前。
像是消失地无影无踪一样。
宁晚晚只是以为剑灵爷爷今天的气生得久了一些,也并未在意。
但另一方面。
她却在不久后发现,不知何时开始,自己的攀爬效率比以往了不少。明明照以往的经验,她就快要失败了才是。
可今日,她不但刷新了上一次的记录,而且还在不断地向上。
究其原因,她发现自己的运气变好了。
因为陡峭的山崖,总是会恰到好地现一个可供她攀附地缺。不必再用小刀自己凿落脚了,她就靠着这些缺,一步步地向上,再向上。
云层渐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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