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好的灵是必不可少的。
宁晚晚用十年学会了这个理。
没有灵,哪怕是有再多灵丹妙药,再多天材地宝。
修为上都无法增。
同理可得:
她想要变,想要改变自己的命运,就必须得重塑灵。
可重塑灵。
谈何容易?
若真有那么简单,以过去师尊对她的怜惜,恐怕早就重塑了,也不会让她着这条破灵一直到今天。
但不容易,不代表没有可能。
宁晚晚到底是看了书,知一些剧。
她没记错的话,小说里还果真写过一个和重塑灵有关的剧。
*
次日清晨。
一大早,宁晚晚在铜镜前梳妆打扮,描眉画。
足足打扮了有一个时辰,她缓步门。
了门,一路向西。
这里是门弟所在的山脉,灵气郁,浮云缭绕,越往西走就更是如此,等宁晚晚抵达目的地的时候,周遭已经恍若仙境,耳畔有仙鹤唳鸣。
前是一个看似简朴的小竹屋,竹屋前着大片大片的草药。
如果不是宁晚晚对这里相当熟悉,定会觉得这是什么室外桃源,但今天的她没有半心欣赏前的景。
宁晚晚走向前,掀开竹帘:“大师兄?”
大师兄没有回声,一个正埋捣药的小童抬起来,神兴:“小师,你来啦。”
宁晚晚笑眯眯:“贺童,你家公呢?”
贺童放手的活计,用手帕了手:“我家公在炼药,恐怕还得个一时半会儿的,小师你不若先坐等等。”
宁晚晚来这一趟是为了重塑灵的大事,不能白来,于是她熟稔地走屋里,找座椅坐。
贺童给她上了茶和心,一盘生糕,一盘山楂果,都是宁晚晚喜的,足以见得,宁晚晚当真是没少来这里蹭吃蹭喝。
贺童问:“小师,这次又是来找我家公围棋的吗?”
宁晚晚摇摇:“这次是有正事。”
贺童里古怪。
也确实罕见,这位小师每每来药庐,不是棋就是聊天,偶尔过来带几株稀奇古怪的草药来找公辨别,什么杂事都有,唯独没有正事。
谁都知,青鹤剑尊最小的这位关门弟是个灵破碎的废,无法修炼。
她能有什么正事?
贺童在心里叨咕,嘴上却半个字都不多说。
他招待好了宁晚晚,自己则继续捣药。
宁晚晚也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不需要和贺童客,贺童捣药,她便自顾自的饮茶吃心。
这里是她大师兄贺停云的药庐。
贺停云医剑双修,但因为门太早,没人见过他使剑。
从宁晚晚拜师门以后,每一次见到贺停云,贺停云都是在这间药庐里。
寻常人都只当贺停云是于兴趣修行医术。
只有宁晚晚知,以后,贺停云会成为这修真界独一份的神医。
没有人能解的毒,他会解;没有人敢的手术,他能。
宁晚晚为什么知呢?
因为叶离回来以后,上那据说本无药可解的毒,正是贺停云找了法,用宁晚晚的血来解。
后来,叶离废了肾,也是贺停云医术湛,把宁晚晚的肾换了过去。
贺停云何等厉害。
他的医术让所有人忌惮,连剑尊青鹤也不敢妄动他。
而他又是多么的胆大包天:
重塑灵这可以动摇修真界世家基的“邪法”。
他都敢研究。
非但敢研究,还给研究成功了。
宁晚晚还记得那一段剧。
那是她这个替女黑化以后,怨气冲天投靠域,抢了别人的灵换在自己上,找上仙府报仇的时候。
靠着换灵,走歪门邪路,宁晚晚终于有了与主角团的一战之力。
打到贺停云面前的时候,贺停云一声轻叹:
“可惜,你这换来的灵终究不属于自己,寿命不过二十年,若是用我的重塑灵之法,不至于此。”
小说里,宁晚晚气得当场吐血。
现实宁晚晚也气得差吐血。
原来贺停云知该如何救她,原来她这破碎的灵并非毫无办法。但从前在太一仙府,两人还兄妹的时候,贺停云可是半个字都没主动提。
宁晚晚憋着一肚的火。
如果是几天前,她一定要狠狠发一通脾气,砸了他这小药庐都不为过。
但如今,她得知自己只是一个替。
卑微的替哪里有权利恃而骄呢?
所以,一直等到第二天火气消停了去,她才来找贺停云。
她打定了主意。
既然贺停云知重塑灵的法,那她想法设法,就是豁这张脸不要了,也必须得到。
可是,贺停云要怎样才肯告诉她呢?
像从前一样撒,死缠烂打行不行?
宁晚晚一边想,一边神看着前熟悉的生糕与山楂果。在她不经意的时候,一缕淡淡的兰香气自不远香炉逐渐扩散。
那香气幽幽,怡神缓思。
兴许是宁晚晚受过伤,力不怠,闻着这淡淡的香气,她愈来愈沉。
不多时,她睛一闭。
竟是当场睡了过去。
第4章 第四天
宁晚晚了一个梦。
她梦到一只狰狞的妖兽,两人多,披着粝的铠甲。
梦里,妖兽锋利的爪正卡在她的咽,只一步就能割断她可怜脆弱的脖颈。死亡的气息从未如此近的笼罩她,她原地僵住,心如擂鼓,睁睁地看着那妖兽睁着血的瞳孔越来越近。
“快跑!”
“他会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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