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陈淑妃?
若是能选择,她大概也不想这样,可路是她自己走来的,又怨不了旁人。
而且现在还有一个问题,若真如丽嫔所言那样,钟家的事在建京知的人很多,建京虽然远在关外,但和京城并不是没有联系,那想来京城这边肯定有人知此事。
知这丑事,却一直引而不发,要么是不敢发,要么就是在等着看陈家到底能不能认回瑞王。
若真是认回了,不是陈家的仇人,还是暗想生者,恐怕都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这事不能再拖了,我让小喜把小五叫来。”卫傅沉一。
他的意思福儿懂,真等到淑妃的事传开来,被众人所知,到时候言满天飞,最受影响的就是卫琦。
毕竟不怎样,血缘关系是抹不掉的。
不如速速把事解决了,再敲打一陈家,那些生了心思的人若见到瑞王和里是如此动作,想来不会有不识趣的人蹦来。
很快卫琦就到了。
在他到这之前福儿就走了,专门留给兄弟二人独。
“淑妃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似乎这几天,卫琦也想明白了,所以他几乎没怎么犹豫,便:“皇兄之前赐了我一个汤泉山的宅,那地方在京郊,风景也不错,我打算将她送去,吃穿用度一应不缺,就留她在那里颐养天年。”
“如此甚好。”
次日,陈淑妃就被送走了。
至于如何善后,这事福儿没过多询问,想来有卫傅和卫琦在,这事也算不得是什么大事。
.
芳菲四月,光正好。
四月初八这天,天还没亮,皇便是一片灯火通明。
刚过四更天,福儿和卫傅就起了。
今天是封后大典的正日,别看是封后大典,其实皇帝要的事一都不会比皇后少。
卫傅在太监们的服侍洗漱,又穿上全的衮冕。
“朕先去奉先殿,你不要误了吉时。”
福儿穿着一雪白的衣,发披散地坐在妆台前。
胡尚带着尚仪局和尚服局的女官来了,十几个女低着,手托着托盘,托盘上放着这次封后大典上福儿要穿的后服。
整后服是尚服局耗时三个多月才完成,整为青,其上用五彩丝线绣着翟文和小,领褾襈裾皆为红,其上用金线绣着云龙纹,既端庄大气,又不失华丽威严。
其一个托盘上放着凤冠,乃九龙九凤冠。
龙为金龙,凤为翠凤,冠用数千颗红蓝宝和珍珠饰为树,居有一金凤,凤首朝,衔明珠。凤冠后侧左右各有三片博鬓,其上饰有金龙祥云,并坠以珠络和珠滴①。
说不尽的华丽奢侈!
这凤冠一看就极重。
果然,当女服侍着帮忙把凤冠带上时,福儿的脖意识觉一沉。
“娘……”
是大郎几个来了,还领着圆圆。
“母后穿这衣裳真好看。”三郎嘴甜。
“好看。”
圆圆走上来摸了摸福儿的袖,边摸边叹:“真好看呀。”
她这模样把福儿和胡尚几人都逗笑了。
由于封后大典之前还有册封礼,见距离吉时没多久了,胡尚便带着人去到院准备,留大郎几人和福儿独。
今天大郎几个都穿得十分正式,可三郎没安静一会儿,就开始四找东西玩了,还想爬到福儿上来研究她的凤冠。
大郎将他拉了来。
“今天是娘的好日,你消停。”
圆圆:“娘,什么是好日?”
这猛地一倒把给福儿问愣住了。
“好日就是有好事发生的日。”
“那今天有什么好事发生?我听大哥说,今天是娘的封后大典。”
最近圆圆也到了话多的时候,就跟当年的大郎二郎三郎一样,那是小嘴不停,问题还多。
“封后大典是什么?”
三郎嘴:“封后大典就是爹娘成亲。”
这话可唬不住圆圆。她瞪着圆圆的睛,:“爹娘早就成亲了,成亲了,才生了大哥、二哥、三哥和圆圆。”
她说一个人名就用胖乎乎的手指指一,那模样要多可就多可。
福儿没忍住,把她抱了过来。
“今天是爹娘再成一次亲。”
“再一次?那上一次?”
“这个我知,”三郎又嘴,“上一次就是娘生大哥的时候。”
这话引得圆圆瞪大圆,伸小手摸了摸福儿的肚。
“娘又有了小弟弟?”
她理解成娘成一次亲,就要生一个孩。
福儿被逗得哭笑不得。
“娘没有小弟弟,你别听你三哥瞎说,他自己都不知成亲是什么。成亲啊,就是一男一女结为夫妻……你们现在还小,等以后就懂了……”
……
吉时到了,行册封礼的正副使带着册封宝文、及皇后金册金宝,和皇后全的法驾卤薄来到了坤元。
正使是卫琦,副使竟是裴洋。
其实裴洋是正武帝的人,卫傅和福儿早就知。
打从那次乌得会盟后,就不是什么秘密了,不过卫傅并没有撵他走,也没有特别重用他,就跟以前一样。
这次卫傅登基后,作为属之一的裴洋也得到了提,不过卫傅没把他放武官里,而是派去了太常寺。
太常寺掌宗庙祭祀礼乐封赠,他为册封使倒也适合。
照规矩,宣读册文时,皇后要行六肃三跪三拜大礼,再接受金册金宝。可当福儿要行礼时,却被卫琦和裴洋制止了。
裴洋笑着:“陛专门代过,娘娘不用行大礼。”
不是为了这个,这次的册封使也不到卫琦和他,该是礼和太常寺那些古板的老大臣里挑了。
既然大礼被免,接来就是皇后升座凤辇,前往太和殿接受文武百官朝拜。
此时太和殿前的广场上,已列满文官百官与皇亲国戚,正一条大铺着大红的地毡,直至丹陛前。
三声鸣鞭后,随着《隆平之章》的和韶乐,福儿一步一步往前行去。
一时间,无数画面浮现于她脑海。
有幼年的,有心心念念想回家,有不甘不愿东,有初遭大变两人相互扶持……有这十多年来的滴滴。
一副一副画面从她前划过,最终定格在立于前方立于丹陛之上的他。
他面朝她站着,一玄衮冕,雍容而威严。
此时太早已升起,他立在,被光笼罩,竟让她看不清他的眉。
福儿心里有一丝急切,想迫切地看到他的睛。
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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