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我是去你隔桌的,只是在你们桌前扭了脚,并没有在你们那停留,宪兵队的人没有怀疑到我。”
“那就好,是你安排那个侍应生拉电闸的吗?”
白辛夷看了房先生一,笑:“大上海舞厅有你们的人,我知是谁,上个月还帮了他们,这个侍应生应该是他们的线。”
“白小,你………..?”房先生半天说不话来。
他有些怀疑,前的姑娘真的只是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吗?察力这么、心思缜密到这个程度,就是潜伏了几年的老党员,也很难到。这样的人要是能为组织所用,一定能成为力量。
由于对白辛夷有了全新的认识,房先生和白辛夷的谈话就亲近多了:“经过你对那人的描绘,应该是我的线叛变了。当时他看到了我的上线,我们这条线是废了。我已经联系到了上级,上级让我撤离上海,拿到通行证就走。”
“是不是通行证不好拿,这个我就帮不上忙了。”白辛夷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不用你帮忙,我们有别的同志。不过,还是要谢谢你。”
“行了,别老谢来谢去的啦,这是一百块大样,你拿着路上用。”白辛夷将手里的钱袋放到了桌上。
“太多了,五十个大洋就够了,你们家也不容易,我不能占你们的便宜。”房先生说着,将钱袋里的钱倒来,就要从里面数钱来。
白辛夷住了他的手臂:“剩的就当我为抗日一份力吧,再多的钱我们家也没有了。”
“辛夷,谢谢你!”房先生的心被轻轻动了一,蓦然间觉得前途一片光明。
“你都叫我辛夷了,那我们也算是朋友了,朋友之间不用这么客气。”
房先生也笑了:“那我就不客气了,你的事我已经汇报给上级了,上级很重视,组织会对你有一个考验期,到时候会有人联系你。只是我还是有些不明白,你怎么听得懂发报的?”
“上学时,听到东北沦陷的消息,好多同学都哭了,我们那时候虽然还小,但也知悲痛耻辱,从时起,我就开始训练自己的能力,努力让自己的变得壮起来,将来好为国家效力。前年我又迷上了斯密码,还专门买了书自学。”
“辛夷,你真了不起,相信你很快就能成为一个的共产主义战士。”房先生心有个定的信念,这个姑娘不会让人失望。
房先生是在晚上离开的,走的时候除了白辛夷,谁也不知。
来接他的通员是开车过来的,拎了整整两个大箱,衣卷了一个大包袱。被褥和箱这些大件,都留给白家了。
白良杰和杨娣见房先生连招呼都没打,就这么匆匆离开了,仿佛明白了些什么,却没有多问。其他的两家租客本就和房先生集少,更加没有注意。
房先生搬走了,后阁空了来,白良杰立刻写了招租告示贴在了堂。
很多地方沦陷,大批逃难的人涌上海租界,租界一房难求。白家贴告示不到半天,就有三个人来看房。
经过观察和谈,白辛夷甄选掉那个没有正当职业的年轻男人和一对小夫妻,选了一对小弟。
听说这对弟是杭州沦陷后逃来的,杨娣圈当时就红了。二话不说就同意租给他们,还减了一块钱房租,一个月只收弟俩十二块。要知,附近的前阁都租到十二块了。
这对弟家里应该是条件不错的,所以才舍得在租界租房。有十六七岁的样,弟弟只有七八岁。弟俩看起来很有教养,一看就是以前家境不错的。
签了一份简单合同,了一个月的房租和押金,弟俩当场就搬了来。
后阁有一张一米二宽的木板床,还有一张桌,以及房先生留来的木箱和盆架。
弟俩只带了些随衣服,连铺盖都没有。杨娣见弟俩可怜,将房先生留的被褥给了他们,“你们别嫌弃,上个租客家里有事回老家了,东西不要了。房先生是个面人,人很净的。”
“谢谢白家姆妈,我们现在哪还嫌弃这些啊,我都准备去旧货市场买铺盖了。旧货市场都不知是什么人用的,哪有您给的放心。”小沈姑娘激地说。
杨娣又提醒:“沈姑娘不用客气的,大家住在一个屋檐就是缘分。姆妈和你说一声,楼上不能用明火,只能用煤炉烧,饭的话,去楼的灶披间。”
安顿好了沈姑娘弟俩,杨娣回了一楼,忙着饭去了。
沈姑娘忙了两天,总算把自己的家当置办齐了。
这才有时间和白辛夷打听哪里招工:“白,你知不知哪有招工的啊?”
“沈姑娘什么毕业?”白辛夷见沈姑娘斯斯文文的,猜测她应该上过学。
“还有半年就毕业了,可……?”沈姑娘眶忽然就红了。
白辛夷轻叹了一声:“附近的纱厂倒是有招工的,可一个月的薪还不到二十块,你要房租,还要养活弟弟,这钱本不够。你有文化,我建议你去报个护士培训班,有基础了去医院应聘护士。一般的护士一个月三四十块,有经验的至少五十块。或者,你也可以应聘幼稚园老师,幼稚园老师一个月薪差不多三十来块。我帮你问问,附近有没有幼稚园招老师。”
“谢谢白了,遇到你们一家人真好。”沈姑娘掉角的泪,激地说。
遇到白家这样的房东真是她和弟弟的福气,别家的后阁要十五块,白家姆妈只收了她十二块,还给了她和弟弟铺盖。
白辛夷又提了沈姑娘一些,沈姑娘也很认真的听了去,白辛夷这才回去吃午饭了。
吃过午饭,白辛夷休息了一会就去上班。
经历了舞厅有人私通G党拉电闸的事,大上海舞厅在理上严格了很多,除了对现有的人员重新排查筛选外,新的职员,哪怕是一个清洁工,都要仔细的盘查一番。
人都是淡忘的,前几天说起来宪兵队抓人时还人人变,,大上海舞厅又是车龙,衣香鬓影了。
临近节,到弥漫着一节日的气氛,大上海舞厅也不例外。舞厅大门两侧悬挂着一对大红灯笼,大门,大厅里的落地广告牌上,写着恭贺新禧几个金大字。
二楼的大舞池里,肩接踵,穿着西装的男人和妆容致穿旗袍的女人,正翩翩起舞。舞台上,一个青靓丽的歌女正在咿咿呀呀地唱着一首歌。
没有节目的白辛夷和苏皖正在后台休息,休息室现在只有她们两个人。
“病人已经无药可救,昨天死了。”苏皖兴地对白辛夷说。
“这样最好,不会拖累家人。”白辛夷回了她一个了然的笑。
叛徒已经被决了,真好。
第14章 过年
临近年底,日过得飞快,转就到了大年二十九。
大上海舞厅闹了一整年,终于可以休息了。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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