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愧为旁门邪修,居然役小鬼为自己事。哎?这么说来,那日传音纸鹤里说话的小孩儿,便是这小鬼了?叶尽逐收剑回鞘,好奇地看向那小鬼,见他正扒着对自己吐,便也扒着把吐了回去,还多骂他一句,“臭小鬼!”
秦念久及时住了三九,不让他回嘴,“你们是怎么能看见他的?”
“怎么看不见?”小鬼没能回嘴,叶尽逐便自认胜了这小鬼一筹,洋洋得意:“天生如此,谁叫我们俩天赋过人呢。”
“……哪里。”叶云停一贯谦虚,“只是能模糊看见些形状与虚影罢了。方才不过是见这位……呃,鬼弟弟的影较为凝实,才将他误认为了鬼怪……误会一场,多有得罪。”
原先不让三九在他们面前现,只是以防万一,怕他们为宗门人会有所应,却不想这俩小叶居然能模糊看见他的人形……秦念久难免对这兄弟二人刮目相看了几分,一时忘了住三九,便听三九嚷:“谁是你鬼弟弟,叫的那么熟络,呸!正事不讲,上来就对我剑!”
叶尽逐一听又要剑,“说什么呢!”
见这两个就要杠上了,谈风月先一步将他们隔开了些,对三九:“正事?城西有何发现?”
仙君面,三九自然只能老实了来,不忿地瞪了叶尽逐一,才小声答话:“确实是有所发现……城里的香味实在是太冲鼻了,我受不了,便跑到较外面的墓地逛了逛,找了些魂聊过——”
“哈!”叶尽逐记着那一之仇,非要呛他,“谁人不知魂不记生前事,找他们聊天能有什么发现?”
“我话还没说完呢,真是皇上不急你急。”三九嘴上可不饶人,狠狠白他一,“他们是不记事了,但他们有墓碑啊。他们的墓碑上都刻有死期生辰,我发现这近两年的死者啊,生于十月廿三日的人奇地多,且男女老少都有!”
秦念久微微一愣,“可知他们都是怎么死的?”
“嘿嘿,这我也问了,”三九邀功似地拽了拽鬼君的手,“他们才死两年不到,勉还记得自己的死因,却都说是——莫名其妙便猝然而亡了,前一天还好好的……”
猝然而亡、同一生辰……联系起早些时候的发现,秦念久僵僵扭看向谈风月,“先前……姑娘与我们提起禁术的各效用时,是不是说过有‘转运逆命’这一茬?”
听他这么问,两个小叶也愣了,莫非那国师即是在用禁术调百姓气运、害百姓命,来替人皇续命?
谈风月抿不语,心已将此事认了七八分。
片刻回神,叶云停抱剑垂首:“待我们回去复命,请师兄问过太,看看皇帝的生辰是哪日。”
第八十四章
“五行顺生……”
许是因为已到了多雨的时节,又许是因为见人心境颇烦闷,雨才识趣地连绵而落,摇一地碎叶碎,好助人以景衬。
“聚气凝华……”
雨人眠,秦念久没骨似地倚在窗沿旁,懒懒打了个呵欠,看雨丝织就的密网网住了天地四方,随抱怨:“都已过晌午了,这雨得……简直不得停似的。”
远不似永是晴日的青远那般教人舒心气。
“总有一好。”谈风月盘闲坐在侧,手银扇轻摇,“让雨洗过,这城的香气能淡上不少。”
并没能听他的开解,秦念久轻浅一叹。
说起香味,便想到那国师,想到国师,便不能不想到人皇——昨日两位小叶问过太归来,得到了确切的答复,十月廿三确实是皇帝的生辰……于是况如何,大家心里便都已有了数——只怕国师当真是在以禁术暗害百姓,调百姓气运,用以给人皇续命。
……可虽说如此,又总不能光靠他们的“推测”去揭发国师、与国师对峙吧?满朝文武本就不喜宗门人士,怎会听信他们的一面之辞。
苦于暂时还没找见切实的证据,妄动不得。思来想去,也还是得原计划行,赴宴,当面探验一番国师人皇二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再看如何对付国师——
……要是能直杀去,找那国师问个清楚明白就好了。
可怜秦念久格就无“避战”二字,他向来喜直来直去、提伞就上的,遇着这七弯八绕、束手束脚的拖沓事真可谓无力招架,忍不住又是郁郁一叹。
“——怎么唉声叹气的?”叶尽逐的声音自房间另一端传来,大喇喇:“常言叹气老十岁呢。——还是悠着吧您。”
“……”
秦念久无语转,看向桌旁正抱书苦读的两个小叶,“我还没说你俩呢,你倒先开腔了……你们是没别可去吗?怎么非要在我们房待着……吵人得很。”
谈风月亦跟着凉凉看了过去,无言抿。
自从那日同行探查过一趟,这两个叶姓少年便像黏上了他们似的,成天往谈府跑,一待便是三四个时辰,甩也甩不脱。先还其名曰“有事回禀”,找些正当由在他们房里待,后则脆便直接赖了来,还将功课都一并带了上,连背书都要在他们房背,当真扰人。
……在青远时是不妄日日过来叨扰,来到皇都后又换成了这两个叶姓少年。真是不知何时才能安生。
“就是就是,闹死人了!”谈府紫气满盈,三九无法现本相来,只能控着契符悠悠自秦念久袖飘,以纸角立在了桌上,冲那二人扭来扭去地以彰示不满,“净念些什么‘五行’、什么‘聚气’的……听都听不懂!”
说着,又拿纸角作了一个恍然大悟的捶掌姿势:“哦——你们该不会是看明日就要赴宴、见着那国师了,这才抓要背书,临时抱佛脚吧?”
“说什么呢你!”当他们想在这儿待似的!
还不是因为大师兄日夜都要随护太左右,那座园林里又空寂无人,无聊得很,还是他们这儿有人气些……叶尽逐伸两指,“啪”地一弹那吐人言的柔韧契符,嘲笑他界狭窄,“不懂了吧!我们正背的可是能聚五行之气的法诀,待我们能熟练聚气后,便可运用相应的五行之术了。——哈,岂是你一个小鬼能听明白的?”
白白被弹了一记,契符哪肯吃瘪,不依不饶张牙舞爪地作势要去卷他的手,却忽被走近前的谈风月掂了起来,“……啊呀呀!仙君?!”
……光听他们背功课就已经够吵的了,再让他俩拌起嘴来那可真是飞狗。谈风月看也不看地将契符抛还给了秦念久,淡淡对两个小叶:“难你们的师尊就没教导过你们知行合一的理么,既是能聚五行之气的法决,你们二人光在这儿死背不练,能抵什么用?”
听他这么说,秦念久颇有几分意外地看了过去:……谈老祖这是,打算指他们一二?
“呃……”叶云停没好意思说他们才堪堪将五行之术学了个门,是大师兄要他们先将诀背过的,只讷讷:“……毕竟书读百遍,其义自见?”
“哪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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