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再想去,那冷面男略带着些懊恼似的开了,“我还城主与我们二人一样,皆是记忆有损,需外借些法才能回忆起些许过往……看来是我自作聪明,猜错了。唐突了城主,抱歉。”
说罢,他羞愧了鼻梁,再无颜站在这儿似的轻拽了秦念久一把,拿扇指了指正忙碌的鬼众,“光在这闲站着不力似乎不太好,我们也过去搭把手吧。”
“……哦,也是。”虽然不知这老祖演的是哪,但合着应了总是没错。秦念久忙跟上了他的脚步。
只是还没走两步,就听后的不妄冷声开了。
——“等等。”
不妄面寒极胜雪,声线亦极生,“你方才说,你们二人皆是记忆有损?”
秦念久心一声糟糕,这玩砸了——
却听那不妄语带犹豫地续:“……那能助你们回忆起过往的,是个怎样的法?”
第四十四章
虽已这么问了,不妄却仍是不愿直接承认自己上有问题,轻咳一声扭过了去,盖弥彰地补充:“……只是听着新奇,故而一问罢了。”
见她已上了钩,大功告成,谈风月再懒得开说话,一敛面上扮来的羞愧,冷冷淡淡地给秦念久使了个,便功成退地躲到了一旁。
……不是,怎么就把烂摊甩给他了?秦念久无言以对地偷瞪了那老祖一,打着哈哈转回了,“唉,也没什么特别的,不过占占卜卜、周游各地寻寻线索,再借能梦的术法一观过去而已——”
周游各地以寻线索?如此,便也不怪得他们一开始会误青远城了……不妄心怀疑稍减,又问:“你是魂,不记过往实属正常……他又是因何损去的记忆?”
秦念久把手一摊,“这不是正陪他找原因呢嘛。”
不提这茬还好,一提起来,谈风月便又想起了那个怪梦,表顿时得滴,撇开了脸去。
自曝弱可教人生亲近之,境况相似又易引人生惺惺相惜之意,不妄听秦念久答得坦然,又把谈风月面上的表当成了是寻原因而不得的郁郁,心间不免更信了几分,一步问:“那,可有些眉目了?”
虽然目的是要她局,但若将话答得太满,未免会引她生疑……这么想着,秦念久便如实答了,“只稍微有一些,更细的……还得继续寻寻。”
他面上神、所答之言皆是滴不漏,不妄神略有几分动摇,迟迟没再说话,只垂轻转着手的烟杆,似是在作权衡。
都已到了这个地步,还不如直说得明白些。秦念久稍一思索,单刀直:“实不相瞒,老……咳,谈风月之所以会有那样的猜测,是因为姑娘常忘记与我说过的话,尤其是在提起往事的时候——似有忘症一般。或许姑娘自己都没发觉?”
……这二人虽然来路不明,却都是立过毒誓的。言语有灵,立誓便不可违——若是抵上“生生世世不得为人”、“不得好死”这样的代价只为害她,未免太过不值当了些。不妄仍是不语,却终于转看向了秦念久。
不语,便是默认了。终于拉她上了贼船,秦念久稍松一气,故作慨地啧了一声,“我们三个真是,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不妄只冷哼了一声,没接他的话。
既已诓她上了船,秦念久本想提不如先从那城外诡异的车查起,又怕引得她忘症发作,教这大段的工夫白费,便捺住了心急,将话绕开了,“咳,经验之谈啊——占卜之术见不得准确,这青天白日里也不好梦,我看咱们还是暂且把这事搁一搁,先把手上的活儿完吧。哎,老谈,不是说要帮着运货么?”
闲在一旁风的谈风月:“……”
……他怎么就忘了这魂还有重“尽职尽责”的心呢。他神复杂地看了秦念久一,终是认命地走了过去,“嗯。”
是想接着运货的由靠近那车探看也好,是应了这活儿便要专心完成也罢,秦念久半没偷懒,撑着柄黑伞事必躬亲地跟着亡魂们跑前跑后,谈风月亦在门边寻了个位置站好,屈尊纡贵地借了风来,帮着将一个个箱运至结阵之外。
他们那厢正忙活,不妄是万不会亲自参与去的,只远远地倚在树旁监看他们忙碌,仍存着几分疑心警惕。
时间随着劳作缓缓逝,一个结阵,似是划分了城里城外两片天地。似能吞噬光亮的漆黑门之依稀能看见有绰绰人影往来。秦念久一手撑伞,一手抱着个木箱小跑至门边,才将箱放到门之,便见有几双手伸来,迅速将那箱拖走了。
见不妄站得远,他歇了气,伺机压低了声音问站在门边的谈风月,“怎么样,可有发现什么其他不对的地方?”
排成一列的亡魂仍在接连往门放着箱,谈风月看着那件件木箱凭空消失,略带不满地扫了秦念久一,“我们在里,那车在外,能有什么其他的发现?”
“我倒是想直接去看……”秦念久闷声闷气地,“可那不妄还盯着我们两个呢,这个节骨上往外跑,她定要以为我们是为了逃城去才拿话骗她——那不就功亏一篑了么。”
若真只为城,这都已站在门边了,直接闯去也不是不行,偏偏三九的禁制还未找到办法解除……看来今日是查不了外那蹊跷的车了,他疼地拿手磕了磕额,哀哀一叹,骂了声烦人,“她那忘症也是麻烦得很,一碰见要就犯病……别说是诓她让我们去查那车,我都怕一不小心说错了什么,勾得她把今日所说之事全忘净了!”
的确麻烦……谈风月忖了忖,“——倒也不是没有办法。”
正嘀咕着,不妄形一晃,倏而现在了他们侧,冷声:“你们在鬼鬼祟祟地聊些什么?”
偷懒被抓了个正着,秦念久略心虚地没声,谈风月却十分诚实地开门见山:“聊你。”
“……哦?”不妄一挑眉,“聊我什么?”
“聊城主的忘症。”谈风月不不慢,“既然要想办法帮城主寻回些记忆,势必得先获得城主的首肯——可若是城主连这都忘却了……就有些难办了。”
……确实。不妄微微蹙起了眉,听他:“不过,这也有解。”
这人真是莫名惹人生厌,连说句话都要卖关……不妄眉未展,神微冷地看着他,“怎么解?”
“好说。最简单也最笨的法,”谈风月缓缓打起了扇,“写来不就行了?”
亦步亦趋地跟着不妄一路走回了不妄阁。实在不难看她偏红,红妆红,上件件红衣不重样也就不说了,就连所住的这不妄阁亦是缀红,纱幔、瓶、屏风……放目望去皆是红主调,一脚踏阁,仿佛像是于大喜之日踏了新房。
阁至建成了凉亭的样式,数大红廊支着琉璃飞檐,四围透风,栏上满红,正搁有一张红木方桌。秦念久与谈风月置于这一片通红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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