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先不要去,万一……”
轩的顾虑是合理的,考虑到对方是没有抑制经验的青少年,万一在激动状态,说不准会无差别袭击所见的Omega。
“没事,我有这个,”海悧从袖袋里掏随携带的注笔,“如果况不好,就先给他扎一针。”
轩愣了一,神突然变了。
“你和我见面带着麻醉针?!你怕我对你什么?”
“不是的!”海悧慌忙解释,“只是非方的抑制剂,最多让人清醒一,不是麻醉药,也不是针对你。我只要门就会带的,你忘了吗,以前都是带胡椒瓶……”
听他这一说,轩匆忙收敛了怒气,又自觉失态的尴尬。
“……装备改了是吗。”
“算是吧,这比较无害。如果是不由自主的况,我也不想让别人那么痛。”海悧就此结束了这个话题。
他没有余裕猜想轩为什么激动,也许还是在茶室谈话时怨结的延续。这不是值得在意的事。
他们在雅信的房门前停,轩轻推开虚掩的门,那个Alpha孩坐在一地玻璃碎片间,手上有伤痕,可以想象他先跌倒在地、又在试图爬起的过程被碎玻璃划伤的形。
听到有人来,那孩抬起,不安地望着闯者,脸上有未的泪痕。
“你们是雅信的……”
他认了前的两个人,应是见过雅信发布的自拍合影。
“我们是他的朋友。”轩说,“雅信很担心你,所以我们过来看一。”
那孩稍稍放松了戒备。海悧想过去,轩却拦住他,不允许穿着底鞋的Omega走近散落在地的尖锐碎片。
“怎么称呼你?”
“……展骁麒。”
轩尽可能迈过地上的碎片,走近那孩边,“伤到哪里了?”
“我没事……都是我自己不小心,吓到雅信哥哥了……哥哥他还好吗?”
轩没有回答,俯查看那孩上的伤。
说话这么清楚,不像是生理问题发作。海悧这样想着,默默收起注笔。
“是撞到了?”轩问,“现在有什么觉?”
“有一,没事,我自己可以……”那孩试图站起来,轩及时搭手扶住他。
海悧从袖袋里摸车钥匙,对轩说:“这样吧,我带他去医院个检查,你叫客房服务来收拾一。”
轩接受这一安排,但持要陪他们同去医院;去停车场的路上,他为那孩上兜帽,盖住发旋附近的血迹。三个人坐海悧的旧车,让导航仪带他们去最近的综合医院。
上路没多久,展骁麒的衣袋里响起铃声。他接起电话,叫了一声“爸爸”,又支吾不清,像是想不好该怎么回答家人的质问。
也许是不想对父亲说谎,又不想在外人边说实。
坐在副驾座的轩回对他个“拿来”的手势,那孩犹豫一,还是把手机递了过去。
“你好,是小展同学的家吗?……我是这边剧组的负责人,他刚才门的时候不小心有磕碰,我们带他去包扎一,很快就好……稍后送他回家,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说完这些,他把手机递回去,那孩又对父亲搪了几句话。
等到展骁麒挂断电话、收起手机,轩警告他:“我替你说话,不代表我不知发生了什么。不要认为可以这样混过去。”
“真的没有什么!你们不要猜,更不要说……我哥哥什么都没,都是我自己不好。”
海悧顾着开车,没有参与对话,但也听得到车上的人说了什么。从那孩的话里听得,他隐瞒事实不是为了逃脱责任,而是害怕雅信的声誉因此受损。
毕竟,粉丝相信他们是单纯的兄弟关系,才允许他以亲密姿态现在雅信边,如果他们之间有不纯行为被披,不知会遭到怎样的反噬。
“你放心,我们不会说的。”海悧对他保证,“我们也不想牵扯更多人,不然也不会这么晚亲自送你,对吧?”
展骁麒没再说什么,也许是相信了。
轩问他:“你多大了?”
“十六……年底就满十六了。”
轩叹了气,别过去。车后视镜映着他无奈的侧脸。
“你现在连承担责任的资格都没有,如果你被判迫标记,要被追责的是你家。”
“不是的!”听到刑事罪名,那孩明显地慌张了,“我没有……迫他。我喜他,我知他对我有觉的,我们本来就应该是一对。”
“那你怎么挨打了?”轩讥讽他。
那孩却认真回答:“因为……我还没咬住他。咬住脖就听话了。大家都是这么说的。”
轩给了后视镜又一个血压升的表。
“就算到了年纪、确定了关系也不能随便咬人,何况你……学校不讲际礼仪吗?”
“学校的课太过时了,还什么问媒、问茶,现在谁还搞那些东西。往是怎么回事,我自己看得来。年级的香鬼,收了标记的那些,都喜黏着他们老公,赶都赶不走。我也想让哥哥离不开我……我想照顾他。”
依照传统的礼仪和德,异青少年的来往应该由家带领、以家拜访的形式见面,但那都是来自别隔离的时代,在多别混合的公立学校,禁绝学生之间私接是不可能的。
学校态度鲜明地反对未成年学生自由恋,不承认普遍存在的恋事实,也就不能提供关于亲密关系的指导;而学生完全不把这类规定视为禁忌,孩们的往没有共同的标准或守则,甚至全凭直觉行动。大家都对这错位的矛盾习以为常。
和多数Omega孩一样,海悧在学生时代也收到过异同学的表白或挑逗,因为信奉贞洁的拒绝理由受到同学们善意或恶意的调侃。学里如胶似漆的小侣,有些在毕业后迅速结婚,从此重复父辈的生活,另一些带着甜或痛苦的记忆走向不同的前途。每一个永不再来的夏日,该如何度过才不会后悔,终究没有答案。
“你喜他什么?”轩突然发问。
展骁麒反应不及,愣着没有回话。
“你说喜雅信,你喜的是什么?”
“他……很特别。”此前一直张自持的Alpha少年第一次近似羞怯的神,“和别的小鬼都不一样。有他在的时候,我就觉什么都好,说不明白的。”
这样的,在成人看来只是无由的青萌动,但在未熟少年的心目,那是任何人都不能破译的奇异咒语。
“你真的想要他服从你?”轩对那孩说着,但没有回,直视着车窗外被灯光照亮的路面。
“我只是想和他一直在一起,”
“就算有过标记,两个人也还是各自不同的人,也许将来会有分歧,会有新的目标,会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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