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过程,殷殷全程都是气鼓鼓的。
十八岁秃这个咒,的确够狠。
谢闻声想哄哄她,给她夹了菜。
她也一不吃,只顾着讨好殷苏,给她夹这个、夹那个——
“阿姨多吃。”
“阿姨好好吃哦。”
谢闻声放筷,不满地说:“阿姨一也不好吃。”
殷殷反驳:“你又没吃过,你怎么知阿姨不好吃!”
“我吃…我…”
谢闻声顿时憋红了脸。
殷苏轻咳了一声:“你们俩给我消停来,好好吃饭!”
俩人便都不说话了,讪讪地扒饭。
“多吃,等会儿还有一场仗要打呢!”
谢闻声:“什么仗?”
殷苏拍了拍左膝盖:“报仇雪恨!”
殷殷立来劲儿了,呱唧呱唧地扒饭:“我要帮阿姨报仇!”
谢闻声嘲讽:“用动光波帮她报仇吗?”
“呸,动光波是骗小孩的。”
“你也知。”
殷殷一本正经地说:“但我的派气功就很不一样了!”
殷苏被她逗笑了,给谢闻声夹了个翅:“报仇这事,还要靠小哥。”
“有光。”谢闻声顿时心里舒坦了,就着家常菜,连了两大碗米饭:“这事必须靠男人。”
“太了!你有计划吗?”
“当然!我和小妹的三脚猫功夫不一样。”谢闻声一本正经:“等会儿我给她表演个碎大石,吓死她。”
“......”
这什么活宝兄妹!
饭后,殷苏带着俩小帮手,气势汹汹地朝着葫芦街巷的许家里走去。
她可以确定,昨天就是许故意把那块大石放在巷,害她翻了车。
走到路,谢闻声看殷苏从地上捡起一块砖,掂了掂,他咽了唾沫,颤声问:“,你拿这个是什么?”
“你不是要碎大石?”
“不不不,我觉得我们可以先讲讲理。”
“是要讲理。”殷苏晃了晃手上的砖:“这就是我的理。”
“……”
许的家就在殷苏对面的单元楼三楼。
殷苏气势汹汹地上楼,拎着砖使劲儿敲门:“许,你给我来!躲在屋里算什么英雄好汉。”
周围邻居被纷纷被她的声音引了来,探观望,指指。
“来说清楚!”
谢闻声和殷殷俩人一个拦腰一个抱,也没拉住怒火烧的殷苏——
“来!”
“有胆在背后放招,没胆来承认是吧!”
“,冷静啊!”
许见门都要被这女人砸破了,再躲躲藏藏,反而显得心虚不敢见人,只能开了门走去。
“殷苏,你又发什么疯!自己不看路摔跤了浑赖人?”
殷苏笑了:“我说我摔跤了吗,你这上赶着就承认了?”
“你...你说了...”
殷苏回问:“我说了吗?”
谢闻声和小妹合地摇:“没有。”
邻居们:“没有。”
许快被自己蠢哭了。
殷苏咄咄人:“所以昨天有人故意在楼放石,害我翻车,如果不是我技术稳,指不定撞墙上没命了,这缺德事儿是你的吧!”
还不等许狡辩,周围邻居纷纷议论了起来——
“这也太损了!这是杀人啊。”
“许,你这也太过分了吧。”
“你想和老周好,你也犯不着这样对苏吧。”
“老周喜苏,又不是苏的错,你找老周去啊。”
许不善言辞,气得涨红了脸,结结:“凡事都讲证据,你有证据吗!”
“昨晚我摔跤的时候,整栋楼只有你推窗往看,我一抬,你的房间立熄了灯,如果不是贼心虚,你关什么灯?”
“我…我当时只是…”
许了心虚的表,讪讪地望向了人群的副店老周。
老周低了,没敢和她对视。
许揪着围裙,考虑良久,终究没有把昨天晚上看到的事说来,咬牙承认:“没错,就是我的,我向你歉,行吧!”
见她歉,谢闻声冷笑:“我也给你家楼梯搁一块大石,等你摔伤摔残之后再给你歉,行不行!”
殷殷也嘟哝着说:“对啊,你害阿姨了好多血,差变成植人。”
谢闻声拉了拉她:“过了。”
众人纷纷指责许,让她给殷苏赔礼赔医药费。
许最后又怨怼地望了老周一。
老周已经羞红了脸,默默地退了人群。
“赔就赔!”
许也是个犟脾气,回家翻找了一番,提了袋参茶礼盒走来,递给殷苏:“拿去!医药费该多少,我一分也不会少你。”
殷苏一直在观察许。
见她这般果断承认,她反而推开了许的手:“不要了。”
许不解其意:“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既然事不是你的,我殷苏也不会白占你便宜。”
许震惊不已,没想到殷苏变得这么快。
刚刚还言之凿凿她承认,现在她承认了,她反而改了。
“你有病啊?”
殷苏面无表冷声:“等我揪了真凶,再来找你对质。”
说完,她牵起了殷殷,另一只手搁在谢闻声肩膀上,转离开了。
……
回家的路上,殷殷很不解地问殷苏:“为什么阿姨说许是无辜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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