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别了,小暗。”
……
阎墨醒来的时候,第一看到的是黑的石。
他愣了一会儿,盯着的石看了很久,终于惊醒一般,翻坐了起来。
这一动就让他痛呼了一声:“啊!……”
疼,浑都疼,尤其是……腰以,又酸又疼,阎墨忍着疼,艰难地环顾了一四周,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山里。
他摸到一块柔的布料,低一看,自己垫着一件形制很奇怪的衫,不过已经破成了碎片,看不原来的样,上面还有不少被火灼烧过的痕迹。
阎墨了,却什么也想不起来,他不知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浑都这么疼,又为什么……这么难受。
像是心里堵着一块石,想哭又哭不来。
阎墨慢慢爬起来,他的记忆只到自己上山来写生,之后发生了什么,自己为什么会睡着,又为什么会在山里,阎墨一印象都没有。
写生……糟了!阎墨慌忙拿手机一看,居然已经是晚上了,自己竟然在这里昏迷了五个多小时!远隐约传来有人呼喊的声音,还有狗叫,阎墨凝神一听,这才听清那些人喊的容。
“阎墨!”
“阎同学!”
“有人吗?能听到吗?!”
阎墨慌忙起,却在站起来的瞬间愣了一,低看了看自己被冻的僵直的双,不明白为什么会有奇怪的异样,但他顾不上想太多,一瘸一拐地拿着背包从山里挪了来:“我在这里!!!”
呼喊的声音一顿,随后更加切:“那边!!”
“找到了!!!”
……
带队的张老师急的满大汗,他发现少了一个学生后,立刻联系了当地的搜救队,又发动所有人上山找,看到阎墨好端端站在那里的时候,他才松了气,慌忙扑到他面前问他伤到没有,怎么跑了这么久。
阎墨自己也不知该怎么解释,只好说自己在山上扭到了脚,手机又没有信号,在山里休息到晚上才来。
张老师对阎墨很好,他心疼阎墨小小年纪失去双亲,一个人不容易,就也没有责怪他,只是调以后外不要一个人,一定要和同学结伴行动。
阎墨又愧疚又动,一连说了好多谢的话,才跟着张老师慢慢回了民宿,路上张老师看他走路姿势很奇怪,还贴地背着他回去了。
耿安也等了阎墨一晚上,看到他一狼狈,有吃惊:“你怎么了?哭了吗?怎么睛都了?”
阎墨照照镜,这才发现自己睛已经哭了,脖上也满是红的痕迹,像是被蚊叮的,连衣服里面都有。
……山上的蚊也太狠了,隔着衣服都要叮他。
这一晚阎墨睡的并不好,浑疼,又了很多噩梦,梦里都是一些形状可怖的鬼怪,它们伸的手脚想去抓他,他觉得越来越冷,周黑气缭绕,像是要被那些东西就此拖拽去。
这时,一金的光突然从黑暗冒了来,那些鬼怪一接到金光就开始尖叫着逃跑,很快就无影无踪。
阎墨就在这个时刻醒来。
房间里很安静,了耿安不时发的呼噜声外,没有别的杂音。
阎墨伸手摸到手机,量看了一,是半夜三,他上还是不舒服,尽洗完澡后第一时间理了膝盖和胳膊上的伤,但浑的隐痛都没有消退。
这时,阎墨突然隔着窗看到窗外站了一个人。
窗的窗帘是拉上的,所以他看不清那个人是谁,只是大概从那个人的廓看来,她是个发的女生。
阎墨猛然想到白天在大上看到的许思瀛,他意识先摸了摸自己的额,确认没有发烧,又看着窗外的人影,默默缩了被里。
不是幻觉,那他就是……真的见鬼了。
阎墨看了隔床上的耿安一,耿安睡的很香,一也没有被打扰到。
阎墨犹豫再三,还是慢慢挪到耿安床,摇了摇被里呼呼大睡的耿安,他不敢声,只能小幅度地晃了晃他。
耿安并没有醒来,反而翻了个,睡的更香了。
……
阎墨抬看向窗外,又是一惊:窗外的女孩转了个方向,刚才还是侧对着窗,现在直接正面对着他们。
再一个眨,那个影离窗更近了一,几乎整个人贴在窗上,似乎一秒就要来了。
窗是关着的,但阎墨就是觉得她随时都能来,立刻后退了两步,缩回自己床上,呼了几。
“别……”阎墨小声开,声音有发抖,“别来。”
然而这并阻止不了什么,很快,窗外的人影一闪,房间里的温度越来越低,冷的阎墨开始打颤。
阎墨垂,尽量不去和床前站着的许思瀛对视。
由于是在半夜,许思瀛比白天时候看到的样更恐怖,阎墨只是扫了一就再也不敢看了。
然而他再怎么想装作看不到也没用了,对方显然是冲着他来的。
阎墨的行李就放在床,此刻他像是有什么应,扭看了一。
行李箱旁边竖着靠着一把黑伞,是他在公车上捡到的那把伞,他还没来得及还,发的时候怕雨,顺手拿了门。
看女孩离他越来越近,阎墨飞快伸手,从行李箱旁边拿过那把伞,横着放在自己前。
不怎么说,也算是个能用的武,他总不能睁睁看着对方越靠越近却一不动。
那把伞拿来的瞬间,许思瀛突然尖叫了一声,一秒,她的影就移动到了屋外。
这声尖叫让阎墨愣了一瞬间,不知是不是错觉,他似乎觉到许思瀛很害怕。
阎墨转看了一耿安,耿安睡的依旧很香,呼噜声比之前还要大。
……有那么一瞬间,阎墨很羡慕他,起码不用直面一个血淋淋的女鬼。
在意识到这把黑伞似乎对那些鬼怪有作用后,阎墨回想了自己刚开始拿到伞时的那个车站,当时那个女人……显然也不是人,她在看到阎墨朝她递伞后,也是跑的飞快。
于是他鼓起勇气,握着伞柄,朝着窗外轻声开:“你……为什么一直跟着我。”
许思瀛开了,阎墨却听不清她的话,只能听渝西笃加。到一些无意义的絮语和尖叫,他迷茫地摇摇,开:“我听不懂。”
“……”许思瀛愣了一,突然伸手,在窗上开始写字。
半空自己拉开的窗帘,和凭空现在玻璃外的血字,这画面恐怕任哪个普通人看了都要吓昏过去,阎墨却死死抱着伞柄,盯着玻璃上的字。
许思瀛为了方便他看,是反着写的,字迹因此变得很扭曲,但阎墨大概看懂了。
“毕业旅行。”
许思瀛只写了这四个字。
阎墨愣了愣,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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