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兰亭很会抓重:“第三赶得上?”
晓清风不敢把话说太死:“只能尽力。”
谢兰亭神松了松:“我想请你为我置解药,不知你是否愿意?需要我用什么来换,尽可说,无论是用或者替你办事,只要我能到。”
有些医修给人看诊收钱财宝,有些则是卖人,还有些纯属看心,谢兰亭拿不定晓清风想要什么,晓清风却淡淡一笑:“我说过,我想与你好,你是贵人,他日定能助我。”
“我确实欠了你人,我记了。”要不是晓清风他毒的事,谢兰亭也不用考虑仇敌一二三四了,毒就能要了他的命。
而且他是留了余地的,“只要我能到”这几个字有学问,伤天害理的,谢兰亭也不到。
谢兰亭想了想:“他日你来……”
“我知去哪儿找你。”晓清风神模式又上线,“如果后续解药赶得上,我必定亲自送到你手上。”
嚯,听他这么说,那分明已经算自己是谁,也知“曲觞”是假名了,擅卜算之人真能知这么多,还是他天赋异禀?不过现在看来晓清风对他起码没有敌意,之后的事,也只能之后再看。
“追杀我的人什么时候能撤?”
“丑时三刻。”
谢兰亭,又摸一块漆黑的石:“神算,你见识多,给看看这是什么?”
黑石正是剥郎化灰后落来的东西,像晶,半透明,晓清风把石在手里,向来端着的表竟难得变了变,微微皱眉,片刻后他将黑石放回:“天机暂不可,你且先收着。”
谢兰亭也没能看黑石的来历,在芥找了个带封印的盒,把它收起,晓清风拍拍手,有书侍走:“两位就且等到丑时三刻后再走吧,可先在我这里休息休息。”
谢兰亭抬看了看层层叠叠排上的书柜,失笑:“在你这儿看整晚书?”
晓清风:“也不是不行,我这里除了话本可还有不少好书。对了,”他忽然想起什么,展开扇挡住上扬的嘴角,“其实许多‘清风随明月’的话本都是东书局差人写的。”
谢兰亭/顾云起:“……”
谢兰亭一时话到嘴边,碍于正有求于人,只能勉:“那您还真是……很有闲逸致。”
在明知自己是谁的况,晓清风当着自己的面说这话,故意的吧?
晓清风却笑声:“可不是很闲嘛!不过揽月仙君都是要成亲的人了,再写他跟我的话本不合适,以后还得换个路咯。”
顾云起忍不住问:“换什么路?”
晓清风意味看了他一:“自然是——有缘之路。”
“我这个闲人难得有正事,稍后便不作陪了。”晓清风起,“两位自便,别拆了我的楼就行。”
晓清风施施然摇着扇走开,谢兰亭带着人逃了那么久,又得知自己毒的大事,此时在顾云起面前却跟没事人似的:“难得有机会,那我就逛逛书局吧,闻人你呢,休息还是?”
顾云起:“我也看看,毕竟是闻名天的东书局。”
先前不曾留意,只觉书局布置很巧妙,如今再看,可真是另有乾坤,顾云起本来也是个书的,天文地理、心法谋略等等他都看——除了话本。东书局藏书之丰富,令人叹为观止,顾云起不知不觉就沉溺在书里,等回过神来,丑时三刻已过,而谢兰亭也不见人影。
东书局是东最的建筑,顾云起在楼找到了对月独酌的谢兰亭。
说是独酌,可他边却不是空无一,几只幽蓝的蝴蝶翩翩飞舞,其一只飞到顾云起边,沾上他的衣角便碎成了片,化作莹莹星光,散落一地。
谢兰亭拎着个酒坛,冲他笑笑:“用灵力着玩的,从前可以探敌传讯,如今我弱它们也脆,一碰就碎,只能无聊时看着解解闷了。”
顾云起不问为何从前如今弱,他小心避开蝴蝶,在谢兰亭边坐,谢兰亭上沾了酒味,和清苦的药气混在一起,在月里酿成了醉人的滋味。
他并非看上去那般洒脱,顾云起想,光是闻着这个味,自己就品了万般愁绪,要跟着醉了。
“尝尝?积雪酿制的酒,就着月亮喝最好。”
顾云起从谢兰亭手里接过一坛,拍开封泥,沁人心脾的香气迫不及待钻,尝一,冷到骨里,全是风雪冰凉的滋味,顾云起初尝这样的酒,尖发麻,打了个寒颤。
但酒过,却是在冰雪的余韵带一丝梅香,冻僵的尖随着血慢慢回,犹如红梅破雪,生机盎然。
顾云起赞:“好酒。”
谢兰亭屈着一条,懒洋洋坐在屋,闻言笑了笑,仰就着坛再饮,顾云起品着齿间的酒香:“可有名字?”
蝴蝶停在谢兰亭肩,轻轻翕动翅膀,挨着自己的主人,脆弱的蝴蝶倒是没有碎,谢兰亭晃了晃手里的酒坛:“酒名雪梅。”
顾云起又尝了:“酒如其名。”
“晓清风算得还真准,”谢兰亭了嘴角,“丑时三刻后,真就没追兵了。”
坐于手可摘星辰的楼,追杀的人只要不瞎,一就能瞧见,可静谧的夜里格外安静,纷纷扰扰仿佛都成了错觉,过云烟。
两人拿月亮酒,很快喝了一坛,顾云起将酒坛放置边,搁响声:“你要回去了,是么?”
酒气也蒸不熟谢兰亭苍白的脸,他轻轻吐息,在顾云起面前仍是笑着的:“没办法,不成亲就要命啊。”
顾云起偏,从月光看着谢兰亭半张面孔,他俩都沐浴在月光里,上挂着同样的孤寂,顾云起抬手,隔空碰了碰一只飞在他鬓边的蝴蝶,让它从指间飞过,并不抓住:“我以为婚姻大事,不仅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应有两相悦,相守相照。”
你不愿与陌生人成婚,也是应当的。不过后半句顾云起没说来,毕竟他还假扮着闻人云,对谢兰亭和他未婚夫的事不应该知那么清楚。
可谢兰亭要回御剑宗,他必须要回顾家,他俩的婚事岂不是逃不开了。
谢兰亭又拍开一坛酒,银月倒映在酒里,他盯着看了看,叹气:“其实他人好的。”
顾云起:“嗯?”
“说我未婚夫呢,”谢兰亭数给他听,“丰神俊朗仪表堂堂,年少有为修为奇才,对自己人又死心塌地好到不行,哪哪儿都很好。”
顾云起手一抖,差当场把酒坛摔去。
不好意思,你在说谁???
作者有话要说:
谢兰亭:坐好听我!
顾云起(麻木):你看着我的脸,再说一遍?
第13章 云揽明月才是真的!
顾云起怀疑自己耳朵了病,要么就是喝多了听错了,但听墙角的暗卫们纷纷:没错说的就是我家少主!
谢兰亭继续慨:“他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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