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5月31日
第105章·风停雨歇,心疲惫
一滴晶莹的泪珠,滴在易溪箐淤痕满布的躯上,四溅开来,那青红相间伤痕目惊心,犹如一把把利刃割在我心上。
我看着四溅的泪,有些恍惚,究竟是我哭了,还是易溪箐哭了?空气彷佛被凝固了,我和易溪箐彼此对视着,她躺在冰凉的地上,我双手撑地俯在她上,她上的幽香清晰可闻,她的尖还立着,离我的膛不过一尺的距离。
包房的温度彷佛瞬间降了几度,让我的不受控制的起了疙瘩。
我该如何开,我的心有着千言万语,却始终幻不成一句话。
我多么希望分别多年后的重逢,我们是在一家街角的咖啡馆,我们坐在安静的角落,那里没有扰人的喧嚣,不需要泪盈眶,也不需要刻意去缅怀,调匙在咖啡杯里缓缓的搅拌,发令人陶醉的清香。
你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光照咖啡馆,晒得我的心窝都洋洋。
我没有对重逢的侥幸,只是想对你说一句,好久不见。
「你……是陈晓吗?」
我的手指悄然用力,抓着地面,手指关节都已经爆来了,我该怎么回答。
在不久之前,我还对你没认我而耿耿于怀,而在这一刻,我多么希望你已经真的完全忘了我,你已经完全不记得初时候,那个作文写的好的安静男孩,这样在以后的某个瞬间,也许你会突然想起我,然后在心里蓦然一笑,那个男孩还可的。
如果真的这样,起码至少可以在你心里保留着对我最后一丝好的印象。
「嗯……是我。」
我苦涩的。
「没想过会在这儿碰到你。」
「我……也没想过会在这儿碰到你。」
良久的沉默,易溪箐的脸上一丝艰难的笑容,说:「好久不见!」
她的笑就像一把尖刀刺我的心,我没由来的心一酸,迟疑了一,说那句。
「是啊,好久不见!」
轻轻的一句好久不见,便已是是人非,沧海桑田,造化人,我们不过是尘世漂浮的两叶浮萍,在激湍涌的人生相遇而后又分离,却又被命运行漂泊到了一起。
分别时,我们是不足豆蔻年华的少年少女,再见时,她是卖初夜的清倌人,我是重金夺她初夜的金主。
……我和易溪箐相伴在街默默走着,一直到了傍晚,在远的夕和城市的霓虹灯,她的睛就像闪烁着无数星星的星空,晚上的清风动她的裙摆,她轻轻的和我说再见。
我却回:「对不起。」
这句话憋在我心里很久了。
易溪箐却摇了摇,温柔的笑了笑,反而和我说了一句:「不用,是我应该对你说谢谢!」
她的语气真挚,让我受不到一丝的假意,她伤痕累累的被连衣裙包裹住,从外表已经看不到我究竟给她造成了什么伤害。
可是上的伤害可以用衣服遮挡,也可以用时间去消除,心灵上造成的伤害呢,能用什么去掩盖,用什么去弥补?她浅浅的笑容,究竟隐藏着对我怎样的改观?目送着易溪箐离开后,我就没有了目的地,只能在大街上恍恍惚惚的走着。
易溪箐卖初夜的理由很俗,就是她爸爸重病了,需要很多钱来治好,她家境本来就一般,面对这无底早就填的净净,可是她不能睁睁的看着她爸爸去死,她需要钱,需要很多的钱。
可是她只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女孩,她能有什么办法呢,她能够卖的只有自己的,用她的去和有钱的男人换金钱。
在来之前她就好了今晚被男人暴暴的准备,就算被蹂躏的再惨也不在乎,最后失于我对她反而是一幸运,易溪箐是这样和我说的。
她还很谢我,因为有了这些钱,或许她爸爸就有机会可以治好。
我突然觉得钱真的是个很好的东西,就因为我付了两百万,即便我暴了易溪箐,她也没有责怪我,反而会浅浅的笑着和我说谢谢。
我知她是真心的,因为有了这些钱,就可以治好她的爸爸,这些钱对她而言太重要了,即便是要她付和尊严也值得。
以前我觉得我手里有了戒指,就有了一个很大的外挂,可以无往不利,现在我才发现,这个世界上,权势才是最大的外挂。
只要有了更多的权利和财富,你可以让这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跪在你面前,你可以让原本必死无疑的人有机会获救,你可以让所有讨厌仇恨你的人转过来为你歌功颂德。
……易溪箐走后,我继续一个人在街漫无目的的走着,一辆辆豪车在我旁驰骋而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地,谁也没有为我而停留。
我突然想起了张苡瑜,在这个时刻,我很想见到她,尽她亲和我说,她宁愿和依山生死与共,我还是想起了她。
在这条见不到尽的路上,在易溪箐离开之后,在我边空无一人之时,我希望由她陪我继续走去。
就这么单纯的走着,不用理会走到哪里,也不用前面的路上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只要站在我边,陪我一直走去的人是她,就足够了。
我拦一个路人,借自己手机没电了,路人也很快,直接把手机借给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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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拨打了那个熟悉的号码后,我却莫名心慌,就好像自己是一个正在行窃的小偷,刚刚接通,那只传来张苡瑜清脆的一声‘喂’,我就迫不及待的挂断了电话。
我将手机还给路人,说了声谢谢,便赶跑开了。
我不敢等待,尽知没有任何可能,我还是忍不住期待,张苡瑜会猜到这个陌生来电背后其实是我吗,如果她猜到是我,她会打回来吗?她不会,我若是在原等待,只会等到失望,只有跑开,才可以保留仅有的一丝幻想。
在那个女洗手间里,我傻傻的和她告白了,尽可笑,却是我心最真实的话语,而她当时在想什么,她对我说那般绝烈的话语,是不是在心里嘲笑我的痴心妄想。
我跑了很远,一直跑到了一条不知名的小路上。
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了,死亡的雾霾又如影随形,在这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我有一卸重负的轻松。
大概是不久前有渣土车路过,路上到都是散落的小石块,我一脚一个,将石踢向远,就好像是把一件件烦心事从心里踢去。
「张苡瑜,白这个混都心成这样了,还不打算负责,你为什么无论如何都舍不得离开呢?」
「赵清诗,你为什么要答应齐鹤梅的表白,你知我有多喜你吗?」
「宁樱雪,就算你觉得累了,想走一条捷径,那你跟着罗索珲也就够了,为什么还要现在王鸿熙?」
「安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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