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仪被打得很了,伤得很重,衣服不能穿,青紫的大只能晾在外面,更别说还掉了孩。殷相景跟母亲大吵一架,对着清仪仍是那副样。
“我谅你生产不久,这胎怀得少就算了。哪成想你竟连这四个也怀不住,这肚是彻底不用了。”
定王妃告诉殷相景说,可以试试打喜。
打喜很普遍,家里媳妇怀不上孩或者了产,就得每日由丈夫手持木仗打腹,直到怀上为止。而且只有正妻才得上打喜,双儿是不成的。
清仪这回落胎,到底是怪定王妃罚得重。她心有愧,破例允许儿给侍君打喜。
当然是很痛的,尤其清仪才落了胎,木捶在腹上,清仪觉得脏腑都要被打烂了。可这本来是正妻才能有的待遇,给他打是破例。他自己也知把挨打当福气很荒谬,但可能是被欺负惯了,听殷相景说了一句是把他当妻才这样,他竟挨得心甘愿。
清仪还吃着多,这回不用殷相景偷偷喂,他自己也愿意吃。打喜半个月,虽然脉象没有变化,但是清仪发现自己的小腹已不复平坦了。他自己也不确定,但过了几天,肚便隆起得明显了,这才跟殷相景说。
“我好像是有了。”清仪刚被打完喜,撩起衣服,给殷相景看他明显鼓起的小腹。
“肚确实大了,不过还是以太医说的为准。”
清仪便不再多言,之后二人看着清仪的肚越越,都觉得这肚腹十成十是怀上了。殷相景还给他加了许多保胎药,但打喜一事上却不肯放松,多药也继续吃着。殷相景每日仍取了木,一一地捶打清仪隆起的肚。那圆在一日日的捶打越隆越,到诊喜脉的这一日,清仪的腹已经隆起。
本朝习俗如此,不把打喜看作惩罚,而是当鞭策。太医诊喜脉,作为最后一次打喜,殷相景打得格外重些。
着肚的清仪躺在地上,殷相景执杖,一又一,丝毫不留。大如临盆的胎腹被打得凹陷又鼓起,清仪的痛呼声在屋里环绕。
“打喜一月余,总算有。”
“谢夫君赐喜。”这一个月来,两人亲密了许多,清仪对殷相景的称呼得以从夫主变为夫君。
“疼吗?”
“还好,夫君可以再重些。”
殷相景举起木,对着清仪圆的胎腹重重砸。“这喜真是没白打,怀一个多月,你这肚就跟人家足月似的,想来是没少怀。”
定王妃见他们在这喜气洋洋的,忍不住泼冷,“怀得多什么用,可别怀一肚双儿。”
“那今日额外赏十杖,你这肚可争些气,多生几个儿女儿才是。”清仪这胎肚腹尖圆,这多来的十杖,殷相景便瞅准了他腹最尖打,“你这肚倒是尖圆可。”
半个月就显怀,一个多月就大如同寻常妇临产,不消太医说殷相景也知他怀得不少,他对清仪这胎寄予厚望。
胎生完半年,他二胎怀到三个月小产,现在三胎又快三个月了,接连的怀,让他的房也不断发育,两只又圆又的,沉沉压在膨隆的胎腹上,现在已经有西瓜大小,而势依旧迅猛。也越来越多,不得不用东西堵着,两个球总是晶饱满。可越堵孔就越大,孔大了就不得不换更的。如此来,孔便越来越大,每天夜里取,那得像发了大。
五个月的时候,清仪肚比胎生产时还大了,行动笨拙迟缓,可殷相景不许人帮他。
“你怀胎的时候,太医说会迟产数月,但七个多月便破了,那次怪我。这胎也是要迟产的,才五个月就要人搀扶伺候,剩一年你怎么过。”
月份大了后殷相景就寻了经验老的太医稳婆,着肚数,少了七个,多了八九个,反正不比胎少。殷相景总算有些满意。
怀到十四个月的时候,太医终于说有了临盆的迹象,但胎儿始终没有来的意思。近两个月来,清仪缩一天十二个时辰时刻不止,肚得石一般,虽一直没有临盆,但从早到晚他的腹痛并不比生胎时轻。他求了好几次,殷相景也不肯给他用产药。清仪整天期盼着生产,太医却摸着他实的肚说是羊太少,对胎儿不好。殷相景就又给他用了许多增加胎的药。
胎多了,胎也厚了,这样一来,胎儿便怀地更加稳当。已迟产了半年多,清仪的肚是他肩背的两三倍宽,手臂抻直也才将够腹度的一半,躺在床上都不能屈膝,不然就会压到腹底,可太医仍是说不到时候。
一怀就是十八个月,清仪终于生了。胎位很正,仍旧生了一天一夜,只因胎儿实在是太大了。他这一胎生了十个,最大的十八斤,最小的也有十二斤,不过这十个全是小双儿。
这一胎生得实在是坎坷。这十个孩生完,殷相景照旧给他用了快速恢复的药,没想到上一次生效奇快的药这次怎么都没用,过了好几天清仪还是着双胎足月般的大肚。殷相景说是怀得太多撑坏肚,恢复不了了。清仪也没有太过在意,他之后肯定还是要继续怀,肚反正是要大的。
然而他这肚不光大,还很是疼痛。他已经生过两回孩,自然觉得腹痛和产时疼痛一样。但他才生产过,便没有往那想。生生痛了一个月,太医过来看时,他才知原来是肚里还有一个。
加起来这胎便足有十一个,一拉了殷相景的期待。之后清仪也次次多胎,即便怀上六七个,殷相景也觉得少。不过他觉了迟产的坏,清仪小山般的肚,办起事来很不方便,所以不再让他怀那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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