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余这一觉睡得很香。他自从境界见后便不需要睡觉了,休息时间要么和师兄双修,要么独自打坐,还真没有如此实实在在地睡上一场。
等他舒服地伸着懒腰醒来,看见守在病床边的邵清竺,不由得两放光,再度全心依赖的乖顺神态。
“哎呦,脑袋疼……我怎么躺在这?林宣尘呢?”方余转动脖环顾四周,觉到额的剧痛和有些眩的视线,又着凉气地倒了回去。
他分明记得自己上一秒还在帮师兄撑腰,和一位远不及师兄貌的陌生青年对峙,为何现在就跑到了床上?而且这幻境的忒羸弱,不过是受了外伤,竟直接失了活动的力气,让一肌都成了架。
邵清竺剥小橘的手一顿,冷声:“你还惦记他?”
“不是不是,我不想让你背负上杀孽,哪怕他得再过分,你也不能亲自动手。这些脏活累活可以给我……”
“咳咳!”陈绍钧重重咳嗽两声,提醒方余注意一言辞。他和这人渣的保镖还在这呢,那两人就自顾自地讨论起杀人灭的事了,传去也不怕声誉受影响?
方余遭到什么报应和他无关,但邵清竺可不能事。他不想方余沾了人命的臭名声影响到纯洁净的好友。
再说渣男不愧是渣男,前段时间还小亲亲小宝贝地着那朵黑心莲,现在就能为邵清竺无抛弃小人,甚至还说杀他的混账话,实在不值得托付真心。
陈绍钧十分看不起方余,打定主意要劝说友人脱离苦海,绝不能再让他受人渣的摧残折磨。
不光是他要劝说,邵清竺自己也得悬崖勒,及时从这段糟糕的婚姻。
什么时候他能主动醒悟就好了。自以为看透所有事实真相的陈绍钧叹了气,主动退病房,不这两人的电灯泡了。
邵清竺哪陈绍钧在自行脑补什么,他定定地看着方余,过了一会,垂说:“我没杀他。正相反,我还要继续给他手术。”
“喔……”方余的表变得缓和许多,将要说话,一小橘就了他的嘴边,略酸的沁甜无需费劲咀嚼便了去,滋渴的咙。
难得享受一回师兄的专属照顾,方余心里得不行,噘嘴讨好:“老公,好痛,要亲亲。”
“方余,别得寸尺。”邵清竺不为所动,冷漠地瞥他一,又了个橘过来。
吃都堵不住他的嘴,可见是欠收拾了。无形,邵清竺的思考方式已经被方余带跑偏了,这一念刚,就无奈地摇摇,暗叹自己怎么净和那傻一起胡闹,想些有的没的。
“他可是你的真,你不问我为什么要继续手术吗?”邵清竺边喂橘边问。
这话在方余听起来,就和拷问没什么区别了——以前这人吃醋生气的时候也喜用这平平淡淡的语气说话,问他是不是还惦记着某某仙。
方余顿时觉得嘴里的橘没了滋味,艰难地咽去后讪笑:“你的事都是对的,我无条件支持。再说我都解释过了,我和他没关系。”
“哼。”邵清竺意味不明地哼一声,又给他喂了几,倒也不再追究这件事了,直让方余松了气。
在医院多待了两天后,方余终于能去见识见识他和师兄在这幻境里的住所说了。本来几天前他们就能回去的,如果不是那砸过来的烟灰缸惹了祸,他们早不用在这充满“难忘”回忆的医院待着了。
方余一直觉得这方世界古怪,不止大家驾驭着无需灵力便能驱动的铁陆行灵舟,住的地方也稀奇古怪得很,建筑风格简直闻所未闻。
他坐在车里好奇地扒着车窗玻璃看外面的楼大厦,时不时的惊诧神态就像是从未过门似的,呆傻又可。坐在他边的邵清竺用余光看着他,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目光里的动容。
站在所谓的自己家门,方余也没缓过那阵新鲜劲。见他好奇地观望冷冷清清的别墅,邵清竺笑了一声,不知是讥讽还是自嘲:“随便挑个房间吧,我这没什么人气,你以前也不稀罕来,空余的房间很多。”
至于为什么不把方余送回常住的别墅?因为那里是林宣尘住过的地方,他嫌恶心。
“和你睡一起不行吗?”方余回过味了,不舍地将注意力转到邵清竺上,可怜地恳求。
“不行。”
简单叮嘱方余别跑去厨房这类危险地方动东西后,邵清竺就关上了自己房间的门,疲倦地靠着沙发舒一气。
这阵他忙于照顾伤患,没工夫理清混的思绪,如今终于有机会能想一想日后该怎么理方余和他的关系了。
听着外边若有若无的动静,他了眉心,去酒柜那儿开了瓶酒,偶尔抿上两,扶着额闭上了睛,思索后续怎么理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
方余不再是他认识的方余了,但这并不代表他会因此放弃离婚的念。如果不是被三年的婚姻束缚脚,他早就照多年前的规划去追求梦想了,而不是每天狭居在小小的别墅,没有盼地等一个不会来的人。
如今有了重再来的机会,他已决定彻底放过去的一切,完成未达成的梦想。至于现在的方余,最多不过是个着熟悉的脸的陌生人,以后怎样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邵清竺静静思索着未来的规划,听见房间门打开的细微动静和屋逐渐清晰的窸窸窣窣的声响,就知方余偷偷摸摸地来了,也不知他究竟想什么。
“什么?”
邵清竺睁开,就看见方余跪在他面前,两只手正要朝他伸过来,刚巧被抓了个现行。
方余被发现了也丝毫不慌,反而厚着脸离他更近些,想伸手摸他的,结果被死死握住,只能扬起笑脸说:“什么?自然是夫妻间的事了。”
“起开!”邵清竺眉梢一,原本想用蛮力搡开他,但看见方余上的纱布,还是收敛了力,着他的脸推得远远的。
“为什么不答应我?夫君,我哪里又不让你满意了吗?”方余颇为委屈,不明白为什么自从幻境以后师兄就连番拒绝他的求。明明这人以前无需主动都和会他时时刻刻待在一起的,难才过了几十年就腻了他的吗?
邵清竺不知该拿这和曾经的方余截然不同的男人怎么办才好,他快受不了方余的过分了,抬声音说:“你着和他一样的脸!这就是最大的问题。”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吧……”居然是嫌弃他的脸……方余撇撇嘴,珠一转就有了想法,径自起离开房间。
但这并非是知难而退。片刻后,方余拿着不知从哪里翻来的丝巾就重新来了,还把它缠在了邵清竺的脸上,遮住他的睛之后说:“怎么样,看不见我的脸了吧?”
邵清竺要说什么,就被找到破绽的方余抓住了机会,一把拉他的,握着尚未的,满脸渴求地说:“我好想你的这东西,只有你能让我舒服得快死过去。我你,我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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