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门狗 - 第十三章

    夏琛门的时候，季瑾依然蹲在门替他军靴。

    他们住在一起快两周了，那两双军靴被季瑾反复了又，净得一颗灰尘都没有。夏琛走到他旁边，随打趣：“我怕你过一阵儿给我磨个。”

    季瑾一愣，看看他又看看靴，尴尬：“我闲不来，想为雄主事。”

    他来到家里的第一天，夏琛跟他说了两个室友准则。起初季瑾以为他只是用舍友这个说辞让自己不要过于张，后来他发现实在是想太多了，除了偶尔的使用以外，夏琛真的只当他是舍友。

    雄虫每天早晨八半发去军上班，总是拖延到八二十五才姗姗从房间里来，抄上季瑾打包好的咖啡和早餐就走。晚上六回到家里，吃完晚饭就去训练室待到十，门右转无衔接主卧，压儿不在客厅多待一秒。要不是季瑾主动求着给他饭，以夏琛随便拿营养糊的生活习惯，他们很有可能一天都见不上一面，关系比舍友还要塑料。

    夏琛不要他跪迎，他却无时无刻不想见到夏琛，只是找个由待在客厅里，这样可以第一时间看见夏琛罢了。

    “真没事就去训练室。”夏琛说着脱上的军装外，季瑾想要帮他脱，被他用神直接回绝——独来独往习惯了，他不理解为什么那些雄虫就连脱件衣服都要过一遍雌虫的手。临近饭，从厨房里逃逸的饭菜香气已经布满客厅，夏琛上楼冲澡换好家居服，餐桌上已经摆得满满当当，足足有八个菜。

    虽说现在季瑾跟他一起吃饭，雌虫饭量大，但两只虫八个菜怎么说都有些太离谱了。

    “这么多？”

    季瑾一张起来，小声为自己辩解：“每菜量都减少了，不会浪费的。今天是我的生日，了几拿手菜，雄主多吃些好吗？”

    夏琛没说什么，顺着季瑾提前拉开的那把餐椅坐来。他们吃饭的时候通常没什么，纯粹各吃各的，季瑾怕他厌烦，什么都不敢和他说，而夏琛的心思都在吃饭和光脑上，一跟季瑾谈的意思都没有。

    他应该是不小心了外放，一段嘈杂的声音从扬声里传来：“夏琛，来喝酒啊！给兄弟个面，都…都等你呢！”

    季瑾的筷快在碗里戳一个。

    他听见夏琛给对面发语音，语气带着熟稔的亲昵：“喝多了就早回家找个雌虫上床，别发疯了。”

    那边很快回了消息：“谁发疯了，我…我又没喝多少！说真的，这儿有个亚雌看着特别带劲儿，还是个儿，我把照片发你，这是他们今年的牌！你快过来试试，说不定就喜了！”

    夏琛听完这句话就知卡洛醉得彻底，什么胡话都往外面说。他无奈地摇摇，把卡洛的消息设为免打扰，决定在这位少年好友兼科学院首席酒醒过来之前绝不和他多说一句话。理完突发事件后他重新拾起筷，夹了一块炒兽。

    片鲜弹，鲜香麻辣还藏着丝丝的甜，好吃。季瑾的厨艺他这两周算是领教得太刻了，照他厨艺的速度，再过几天他肚上的八块腹肌都得吃成一平川。

    但是让他回喝营养吧，夏琛心里一万个不乐意。他有很多年没有回过烟火缭绕的家了，在军营里工作一天，拖着疲惫的回家，呼一郁的香，偶尔也会有一他居然有家了的错觉。

    他忍着大快朵颐的望，每菜式浅浅尝了几就收尾。饭后季瑾把碗筷送去厨房，来后看见夏琛换了常服，站在玄关前换鞋。

    他住心里的失落，温声细语地询问：“这么晚了，雄主要去吗？”

    “嗯。”

    “那雄主晚上还回来吗？”

    “回。”

    夏琛丢清脆的回音，拉开门走了。季瑾盯着门看了几秒，默默走回厨房，慢腾腾地收拾起桌，再把碗碟送池一同洗掉。

    他的动作已经磨叽到极致了，可是时间还是过得太慢了。夏琛把这间屋当宾馆用，客厅里装潢寥寥，素净，季瑾往沙发上一座，更是觉得冷清清的，一“家”的温都没有。

    他前倾着，用手抓了抓自己的发。挂钟上秒针发沙沙的声响，季瑾在空旷的寂静控制不住地开始想他的雌父。

    不知言现在好不好，他总是叫自己要乖，可是他乖了一辈，也没见谁也没对他好过。他总有一天要把言从那个地狱里救来，他不要再让言被欺负。

    谁都不能欺负他。他的雄父不能，那些依靠雄父活着的雌虫们也不能。言要当乖宝宝就自己当去，他绝不会重蹈覆辙。

    反正乖与不乖，夏琛都不会喜他。可是他不会再满足给夏琛当一个可有可无的室友了，那一满足已经不足以填充他的寂寞，这才一个多小时没看见夏琛，他已经想他想得要疯了。

    “哐当”一声，大门自动开启。季瑾惊愕地抬，看见夏琛踏着晚风走来，手里提着一个小巧的纸盒。

    “雄主——”

    “给你的。”夏琛把盒朝季瑾的方向递过去，“生日快乐。”

    季瑾不知所措地端着盒，觉拿着是一块手山芋，烘得他手一直在抖。

    “愣着什么。”夏琛扶着鞋柜脱鞋，看他傻站着，不由开他，“打开啊。”

    季瑾的大脑完全掉线了，满心沉浸在夏琛祝他生日快乐的喜悦，同手同脚地往沙发上走。他小心翼翼地将盒平放在茶几上，颤抖着扯去上面覆盖的红绸缎，然后打开盒，便是一个可的白小熊糕。

    “我知得太晚了，想早回来，就让店主了个简单的款式。”夏琛换上拖鞋走过来，在他边坐，“我还买了蜡烛，你要许愿吗？”

    季瑾机械：“想的。”

    夏琛替他把蜡烛在小熊的两个耳朵之间，然后遥控关掉了客厅的灯。黑暗里烛光摇曳，夏琛觉旁边的一直僵着，过了一会儿，他听见一声轻微的呜咽。

    等到光明乍现，他毫不意外地看见季瑾哭了脸。

    念在季瑾今天是寿星，他难得多了些耐心，了张纸巾递给季瑾，又拿镊把烧了一半的蜡烛夹来扔掉，最后了叉在季瑾手里：“吃吧。”

    “我舍不得吃。”季瑾哽咽，“我可以把它放在冰箱里冻起来吗？”

    他应该是昏了，居然当着夏琛的面发痴。夏琛被他得哭笑不得，直接握住他的手用叉在小熊脸上划了一，白油的糕坯：“现在就吃，吃不再放冰箱。”

    他看见季瑾颤巍巍地对那只小熊手，吃嘴里时角落一滴泪，笑容却是甜的，给他的心也蒙上了一层粉。夏琛悄悄起上楼，在训练室照训练计划完两能训练，又开了虚拟靶场打了一小时枪，大汗淋漓地来，走之前突发奇想，在脂秤上站了。

    ……夭寿哦，他的腹肌消亡速度大概比预想的还要快。

    夏琛怀揣满腔悲愤楼，看见季瑾还坐在地毯上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