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之安知自己在梦,也知自己并不是第一次握住手里的这把匕首,将它前这个人的小腹里——那一扩散开来的黏,熟悉德甚至让他能够确定那的血一秒,会从肤的什么地方淌而过。而前的这个人,也会如曾经的无数次那样,不躲避,不挣扎,不反抗,只是用那双如同凝涸的血一般的红眸,地、地凝望着他。
“你应该知的,”那双熟悉得过了的手掌覆上了他的,上面生着的茧过手背的肤时,带起难以言喻的细微颤栗,“这样是杀不了人的,”那把几乎整个没对方里的匕首,就那样被一寸寸地了来,缓缓地上移,一直到那还在往滴淌着血的刃尖,对准了对方那颗还在有力动着的心脏,“得对着这里刺去才行。”
“而你也同样知,”曾经掌握过繁多武的手掌宽厚有力得过分,牢牢地禁锢着晏之安的双手,让他无法任何将其收回或者移开的动作,“这是你唯一能从我边离开的途径,”晏之安听到对方低声笑了起来,“……而我现在再没有余力留你。”
然后他看到那双蕴着极致冷静与极致疯狂的红睛越来越近,清晰地倒映他苍白僵的面庞。
——直到他的上传来了温柔的。
晏之安猛地睁开睛。他怔怔地看着面前房间里,那面在昏黄的光芒映照,落满了斑驳光影的墙面,只觉得自己鼻间,还残留着那郁的、不属于自己的血腥气。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地吐一气,重新闭上睛,抬手盖住了自己的遍布汗珠的额。
温度比睡之前低了很多。烧应该是退了。
说不定还得稍微谢一刚才那个,不知了多少次的梦。
晏之安有些僵地扯了自己的嘴角,却发现自己怎么都笑不来。晏之安并不后悔自己曾经的决定,但不可否认的,那个人也同样达到了他的目的——哪怕再在这个世界上活个一百年,找到一个真心相的人,晏之安也没有办法再将他从自己的心抹去,没有办法忘记那个最后落在自己上的、轻柔到了极的吻。
忍不住又地叹了气,晏之安在床上又躺了一会儿,才起了床,趿拉着拖鞋走了洗漱间。
重生……在嘴里又一次咀嚼这两个字,晏之安忍不住笑着摇了摇。或许是因为曾经看过、听过太多相关故事的关系,在发现这事真的发生在自己上之后,他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震惊和不可置信。只不过,不知是因为“时光倒”这事本就存在负作用,还是因为一接收太多关于“未来”的信息,给造成了太大的负担,在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之后,晏之安还是整整烧了三天,以至于在迷迷糊糊之间,他甚至生过自己是不是就会这样直接结束自己的第二次人生的念。
至少现在看起来,这况并没有那么大的概率发生了。用力地甩了甩还有发的脑袋,晏之安抬起,看向镜里的人。
——那是个脸上还带着一病容的男人,上那件有发皱的白背心上,有着大片明显的迹,隐约透底的肤,被打的黑发有几缕地贴在脸上,有几缕轻微地摇晃着,正不断地往滴淌着透明的珠,衬得他的肤愈发缺乏血。
不怎么看,这都是个大病初愈的、二十岁的,看不什么特殊之的普通青年。唯有那双浅褐的睛当,多了些这个年纪的人不该有的疲惫与倦怠。
好半晌,晏之安才轻轻地叹了气,转走了洗手间。没过多久,他就又拿着换洗衣重新走了来,简单地冲了个澡,换上了一显得不那么随意的外服。
在门之前,他稍微犹豫了一,还是带上了一个早已经准备好的、用蓝缎带装好的礼品盒。
晏之安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天已经彻底地暗了来,原本定在两个小时之前开始的聚会,也已经展到了一半,桌上凌的摆着的蜡烛和刀叉,以及只剩一小半的糕,足以说明他错过了多少环节。坐在角落里的主人公听到开门的动静之后转过来,在看清了来人的样之后,顿时睛一亮,“腾”地一就站了起来:“之安哥!”
“我还以为你不过来了……怎么样了?好了吗?”一褐卷发的大男孩两步就来到了晏之安的面前,带起的风将些微龙兰酒的香气送到晏之安的鼻端——刚刚成年没多久的Alpha总是不那么擅控制自己的信息素,那烈散发的气息,就是对此不那么的Beta,也没那么容易忽视。
盯着面前的人那双红的睛上看了一会儿,晏之安才移开视线,弯起角了一个不大的笑容:“毕竟说好要来的,”他停顿了一,才再次开,“稍微好了,就是还没什么胃。”
许言昭闻言愣了一,意识地缩回了准备往那边走的脚,把人带到了稍微不那么吵闹的角落。其他人也都知晏之安最近生病的事,稍微打了个招呼之后,也没不识趣地过来打扰。那完全不会看人的社傻毕竟也不是那么多见。
跟着许言昭在沙发上坐了来,晏之安忍不住抬手了自己的额。连续三天的烧显然消耗了他的太多力,而这显然不可能在退烧之后就立即恢复过来。
他这样的状态,实际上并不适合参加类似的聚会。
“还很难受吗?”显然注意到了晏之安的不适,许言昭略显担忧的表,“要不要去我房间睡一会儿?现在这里确实还有吵……”
听到许言昭的话,晏之安不知怎么的就有想笑:“你这是在邀请我上你的床吗?”
——这是个对于关系较为亲近的人来说,压不需要放在心上的玩笑。放在早已经相识多年的他们之间,本算不上什么。
可晏之安却看到,前的人在话音落之后,脸上飞快地爬上了大片的红,连耳都在瞬间变得通红,不断张合的双也好半天都没能说一个字来。
边的笑意一僵在了那里,晏之安张了张嘴,一时之间也有不知该什么反应。他就像是现在才意识到,前的这个人,还不是那个在将来和他纠缠了十几年,哪怕拿自己的命作为换,也一定要把他锁在边的疯——对方只是个刚满十九岁,还要一个月才能从学校毕业的半大孩。
有那么一瞬间,晏之安甚至想问那个在将来,自己曾经问过许多次的问题,可最终,他只是在沉默了片刻之后,从自己衣兜里,取了那个门前放去的小礼盒递了过去:“生日快乐。”
那里面是一支钢笔。一直到许多年以后,这个人成了星际闻名的军火商,那刻有他名字首字母的、算不上昂贵的钢笔,也仍旧被随带着。
“谢、谢谢。”然而,现在伸手接过了礼的人,却还因为刚才的事红着脸,连话都说得结结的,看不丝毫偏执疯狂的迹象。
——所以在自己真的被铁链困锁、被侵犯之前,他才从来不相信对方会那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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