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又稀奇的事?正待她六神无主之时,忽觉后有人靠近,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一双手抱住了。隔着两层衣服,她依然觉到那双手冷如冰块,冻得她想要哆嗦。
随即,有人凑在她耳边说:“我等了你许多年。”
墨雨枢想要转过去看清楚那人的容貌,却见她抖开手一条黑绸,随即全世界都陷黑暗。但是只这样一瞬间侧的功夫,墨雨枢却足以看清楚那个人。
那人是留灵犀腰牌的女。
也是墨雨枢曾经熟悉,如今陌生了的人。
凰帝。
作者有话要说:
☆、祎衣
大雪纷纷扬扬了一夜。去年冬天,墨雨枢才过了十九岁的生辰,她站在院,半仰起,看着雪从空落来。
俞灵犀不知何时走到她后,将一件披风披在她上:“阿枢,屋去吧。”说罢似觉得不妥,又急忙加了一句:“同僚可莫冻坏了。”
墨雨枢微微笑起来,只是笑容添了些苦涩。她看到俞灵犀的面庞越来越模糊,血从对方的脖颈汩汩。这场景,梦里见了许多回,这次,墨雨枢看到,在俞灵犀边,站着一个女人,神睥睨,不可一世。
“凰帝!”她惊呼,却觉涩,半个字都吐不来;猛地惊醒,觉得周遭寒凉骨,连四肢都冻得失去了知觉,上蒙着黑布,什么都看不见,只有鼻端萦绕着些冰冷腐烂的气味,耳畔还传来细细的哭声。
慢慢地,她才忆起夜里在皇发生的事。
凰帝……她究竟想什么……
只单纯对豳王不满的话,断不应该如此捉豳王的使者,更何况凰帝大婚在即,滥杀总不太吉利。
墨雨枢思前想后,也猜不个所以然。她费劲地用手腕支撑,坐起来,随后解开蒙在自己上的布。
目依然是一片黑,黑得铺天盖地,连一光亮都见不到。墨雨枢有些不可置信,她将布条放到鼻尖一嗅,上面有些药味。布巾上沾了能够使人失明的药,所以自己的睛看不见了。
又是凰帝!
墨雨枢牙咬得咯咯响,想不明白凰帝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自己明明同凰帝没有什么仇大恨,对方却要一再加害……正在愤恨间,她听到有细微的说话声传来,不是很清楚,隔着一堵墙。由于失了视力,墨雨枢的听觉反而灵了,她听来这是与自己随行的使者的声音。她神一振,唤他们的名字,却因为哑药祟,说不话。
看样,墨雨枢是被单独关押的,而其余使者,与她仅一墙之遥。
“这是怎么回事?我们怎么会被关在这地牢之?”众使者,有一人惊慌失措地问。
“是我们昨晚用的饭有问题,将我们全迷倒后送牢。”另一人冷静一些。
“莫非又是因为豳王怒了凰帝,所以凰帝要杀我们?冤枉啊,我上有老有小,一家十几都等着我去养呐……”第三人大哭失声,声音在石上回,墨雨枢判断此正是皇地牢,她小时候就曾听闻过,只有罪不可赦的重犯才关押于此。
“墨大人呢?就算要杀我们,也应当先由墨大人来涉。”
墨雨枢听着他们的对话,心苦笑。你们的墨大人现在不能视,不能言。涉?还不如直接送死来得容易。
突然,脚步声纷至沓来,似乎有好几个人闯地牢。那几名使者连连声喊冤,却没有人理会。墨雨枢听到脚步声是朝着自己这边来了,随后有一双手搭在她的上;墨雨枢一惊,要挣扎,早被几个人住了手脚,一动也不得动。她虽然看不见,却直觉这几人都是女,可能是女之类。
一人拿着木尺在量墨雨枢的尺寸,旁边有人在:“快量,量好了赶裁衣。我们只两天而已,误了时辰,当心凰帝杀。”
这是要给她衣服,莫非是葬所穿的殓衣?墨雨枢正在构思凰帝杀她的理由,却听见给她量的裁嘟哝一句:“祎衣得这般,真当我们人人都是针神哪。”
墨雨枢怔住了。祎衣是皇后所着礼服,这些人……要为她裁制祎衣?是她听错了吧?对,一定是她听错了。似乎自打踏王畿城以来,发生的事都如此不可置信,墨雨枢几乎以为自己还是在梦。
天渐渐明了,雪却还没有停。几只麻雀落在院积雪的树枝上,也不叫,似是冻哑了。
扫雪的宦臣将上积雪都清扫个净,无事可,也不好偷懒,就聚在殿后的走廊上接耳。
“你可听说凰帝要娶的是何人?”
“好像是豳王的姬妾还是什么的吧?”
“详听说,的确是豳王的人。这回豳王派来贺喜的使者,也把这名女带过来了,婚期即近,竟也没有人知晓这女是谁。”
几人还待再聊,却见专给凰帝梳的女阿素捧着梳从走廊彼端走过来,慌忙都噤了声,装作继续清扫地上的雪。
阿素走乐,伺候凰帝梳妆打扮。
凰帝似是昨夜没有睡好,坐在铜镜之前,帘半阖。纵然如此,也不减脸上凌厉之气,因为她面容姣,更显些跋扈来。
阿素笑:“凰帝即将大婚,可要养好神呢。”
凰帝抬起睛,望向铜镜的自己。一双凤,目光柔和,却有些慑人的气势,令人不敢与她对视。
“姑娘醒了么?”她问。
“回凰帝,还没有。”阿素恭敬说,又问,“您可要见她?”
凰帝,自袖取两,并排放在桌上:“这两样东西,朕看着心烦。阿素你替朕理了。”
阿素看那事,是两枚腰牌,一枚上是俞灵犀的名字,另一枚则是墨雨枢之名。
阿素有犹豫:“豳王那边……”
凰帝冷哼了一声,不怒而自威:“那不是你该的。”她一拂衣袖,站起来,踱至窗前,看走廊上悬着红绸绿缎,映衬院的积雪,一派喜气洋洋。她似是自语,又似是说给阿素听:“朕的皇后,该叫个什么名字好?”
阿素赔笑:“姑娘以前可不是叫墨雨枢?”
凰帝轻嗤一声:“朕不喜这名字。净净的姑娘,为何要叫‘墨’。看这满积雪多净,不若就叫阿雪算了。”
阿素连忙附和:“凰帝英明。”
凰帝抬瞧天,满意地说:“把阿雪带过来吧。”
天已然大亮,雪一停,太惨淡的脸来,映在雪上,一温度都没有。
墨雨枢静静躺在地牢。她非是放弃挣扎,而是此刻既看不见,也说不话来,挣扎罔效,索养蓄锐,尸当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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