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见面。
夏凉握着电话,心扑通扑通的。
他回来了, 她知他在哪儿, 只要她去,就能再见到他。
可是他联系了林山,联系了杜刘文涛,却连问也没问她一句。
夏凉犹豫了,她站在衣柜前踌躇, 盛风送她的那条红裙还挂在衣柜里, 今年夏天她一次也没穿过。
要赌这最后一次吗?
可如果这一次再赌输了,输掉的,就是她在他面前所有的尊严了。
他已经说了分手,她还要去纠缠吗?
夏凉的指甲抠衣柜门,发咯吱咯吱的声响。
她想起盛风那句“男人就不能哄了吗?”
也许, 他是在等她去哄呢?
夏凉一气,拿了那条红裙。
最后一次,她在心里默默的告诉自己。
最后一次。
在面前,她放了她一直以来公主般的自尊和骄傲, 只希望那个人可以再次为她而停留,哪怕只能换来一句“你等我”。
只要他说,她这次就一定会等,不等多久。
夏凉赶到酒吧的时候,盛风他们已经喝了很多酒,刘文涛杜都有些醉了。
刘文涛拉着盛风絮絮叨叨,不住的埋怨盛风这么久以来一消息也没有,一回来就说要移民,是不是不把兄弟放在里。
盛风默默喝酒,任他抱怨,不置一词。
杜也一肚闷气,但他知盛风也不好受,他家里虽然不是队的,但作为官二代,多少也能听到一些传闻。
盛风母亲姥姥接连去世,父亲半个月前又不知为什么了车祸,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生死未卜。
他现在独自一人扛着家和公司的重担,年幼的弟弟和年迈的姥爷都离不开他。
他们还在无忧无虑的象牙塔,盛风已经被着必须社会,扛起一个一般成年人都扛不起的担了。
杜叹气,打断了刘文涛的喋喋不休,拿着啤酒瓶跟盛风碰了一:“兄弟,现在我们帮不上忙,将来,有什么难,别忘了咱们永远是兄弟。”
盛风看了杜一,没说什么,仰喝掉了半瓶啤酒。
林山握着酒瓶,有些焦虑的东张西望,终于,看见一抹俏丽的红影飘了酒吧。他忙抬手朝夏凉招了招手。
盛风几乎跟他同一时间看见了夏凉,他的脸瞬间黑了来,怒视着林山,咬牙说:“我怎么跟你说的?!”
林山目光闪躲,小声嘀咕:“你走以后,娘娘瘦了好多……”
刘文涛也打圆场:“是啊是啊,你看咱们娘娘,为了你都憔悴了好几圈。”
盛风站起,要走。
杜拉住他,也劝:“也没必要这么狠吧,毕竟她还是个小姑娘。”
盛风一气,底有些泛红,他闭上睛缓神儿的功夫,夏凉已经走到了他面前。
几个月没见,盛风似乎又了,夏凉穿着平底鞋,需要仰才能看见他的脸了。
瘦了很多,让他的脸迅速的褪去了胶原白满满的少年,变得棱角分明。
夏威夷的光让他黑了,看起来愈发成熟。
夏凉看着这个陌生又熟悉的男人,打了一路的腹稿却一句话也说不来。
盛风睁开睛,看见那抹红的影已经站在自己面前,他垂在侧的手指不由自主的蜷缩起来。
他不动声的把手揣袋,冷漠的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
一句话,仿佛在他们之间竖起了一座城墙,夏凉愣住,努力的回忆,即使是第一次见面,他也不曾对她这么客气过。
她不想这么不争气,泪却还是凝聚在了眶。
“好久不见,风哥哥。”她听见自己的声音颤抖着,却满着脆弱的期待。
盛风的睫颤了颤,垂了眸:“对不起。”
说完,他转喝光了自己的酒,又冲夏凉说:“你要的,当面的歉。”
说完,他也不回的走了。
林山没想到他会这么绝,一时懵了,十分后悔叫夏凉来。
杜暗暗了声,拍拍夏凉:“他喝多了,我去追他。”
说完,朝盛风追了去。
刘文涛已经彻底喝了,拍着桌骂娘。
夏凉站在吵杂的酒吧,看着盛风越来越远的背影,她努力睁大睛想看清楚,前却越来越模糊。
但她知,他是在用背影告诉她,这次,不必追。
*
暑假第三天,夏从霜告诉夏凉一个好消息,她和姜靖各自搞到一个月的休假,可以带夏凉去她一直向往的大溪地度假。
收拾行李那天,夏凉整理书桌,一张旧草稿纸从练习册里飘落。上面的字潇洒大气,笔锋犀利。
夏从霜走女儿的卧室,低看见地上那张草稿纸,随手捡了起来。
扫了一那陌生的字,她无声的叹气,在夏凉不注意的时候,把那张草稿纸丢了垃圾桶。
然而草稿纸可以随手丢弃,回忆却不可以。
夏凉不想让母亲担心,难得一家人有机会一起来玩儿,她尽可能表现的开心。只是每到夜里,当她一个人躺在酒店的大床上,那些回忆却总是梦魇般对她纠缠不休。
她又一次从噩梦惊醒,坐起,仿佛隐约又回到了那个小旅馆。
盛风穿着一蓝白校服,坐在昏黄的灯光唰唰的写着作业。
看见夏凉醒来,他表酷酷的问:“我是谁?”
夏凉对着虚空一片的黑暗,轻声念:“梦人……”
从这天开始,夏凉开始被失眠困扰。
三一整年,所有人都陷睡眠不足成天打瞌睡的困境,夏凉却因此躲过一劫。
她每天只能睡很短的时间,其余的时间都被她用来努力学习。
她的成绩突飞猛,三第一个学期过去,第一次模拟考试,她已经拿到了年级第一。
只是她的话也越来越少,对周围的一切都没了兴趣,偶尔有搭讪的男生,她从来都是一回绝。
并且这趋势在她大学之后变得更盛。
她考上了全国第一的传媒大学,这学校里不乏俊男女。压抑了一个的荷尔蒙在大学校园里被自由彻底引爆,一开始几乎每天她都能遇上搭讪的人。
除了本校的,还有其他学校专程来传媒学院找女的。
夏凉起初还有耐心礼貌拒绝,后来被几个死缠烂打的人烦了,渐渐练就了一张毒嘴,前来纠缠的男生个个让她怼的无完肤。
日久了,学院里风言风语四起,有说她其实是被某个传媒大佬包养了的,也有说她是丝的。
对于这编排,夏凉一律不予理会。
大学期间除了专心学业,她利用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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