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请的姿势。
榕桓倒也没有推脱, 走过去坐了来,祁允也在他对面坐了。
云莲为两人斟了茶, 然后退了去。
面对祁允,榕桓向来冷然的脸上了几分温和, “这几年可还好?”
祁允,“跟着叔走了许多地方,了不少见识, 是在里从未见过的。”
许是几年不见, 两人之间有一瞬间的沉默,除了寒暄似是不知该如何开,祁允微微抬眸看着面前棱角分明的脸,榕桓恰好垂眸看过去,两人对视了一, 祁允忍不住勾起了角。
“笑什么?”
祁允低复又抬,黑眸染着些赧然, 却也没有回避这个问题,“只是想起小时候很是惧怕兄,此时与兄这般对面而坐,倒是觉得有些不真实了。”
祁允生时,榕桓已经十几岁了,到祁允记事儿起,榕桓已经有了兄的威严,对祁允而言,榕桓更像是一个辈,而非平辈。
榕桓静静打量一番面前的这个少年,少年毫无畏惧的与他对视着,不再像以前那般腼腆青涩,赞许的,“允之大了。”
祁允眸绽开一抹笑意,有了几分孩童的天真,兄在他心里,是一个想要攀越的峰,那个在战场上骁勇善战,让敌人闻风丧胆的少年将军,一直是他的仰望,能够得到他的赞赏,是他一直以来的渴望,而如今,亲耳听到这句话,饶是祁允再淡定,还是掩饰不住的开心。
“裕泽的事,兄打算如何?”祁允面上严肃起来。
榕桓倒是不意外祁允知裕泽的事,不然他也不会现在溪府里了。
榕桓端起茶盏,白皙的手指抚着杯,垂着眸,“你觉得呢?”
“裕泽潜伏在咱们大渝这么多年,为的是什么,兄心自然是清楚的,玄蜀国这两年并不太平,裕泽想要皇帝,但是他上还有太,所以即便咱们大渝想要与玄蜀和平共,裕泽却不允许,若两国和平了,那玄蜀也就没有他的用武之地了。”
玄蜀国的大皇是嫡孙,是玄蜀国的太,裕泽即便再有才能,却也无法撼动他的地位,而裕泽自幼聪慧,太自然无比忌讳,可惜太终究太过平庸,没有裕泽的经世之才。
大渝虎视眈眈,前有沉锦,后有榕桓,整个大渝固若金汤,若想要吞了玄蜀国也不是不可能,这些年若不是裕泽运筹帷幄,玄蜀国也不会安稳这么多年。
听闻祁允的话,榕桓眉轻皱,略略抬。
祁允指绕着杯沿打着转,不动如山,丝毫不像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
“太殿以为如何?”
榕桓的称呼变了,而祁允也听来了,指微顿。
不过一瞬,祁允再一次抬,“裕泽在我大渝搞这么多事,劫粮一事直接导致了兄临门关一战的失利,兄知原因吗?”
祁允并没有真的想要榕桓回答他,自顾自的说去,“玄蜀国皇帝已经年迈,太登基不过这几年的事,裕泽绝不会任由太如此轻易的登上皇位,而太却想要除掉他,可是除掉了裕泽,玄蜀的边境便不保,所以,只要大渝与玄蜀之间的征战不断,裕泽便有机可趁。”
临门关一战若是胜了,大渝与玄蜀至少有十年的太平日,在玄蜀国太的心,不过丢失几个城池而已,他最大的威胁则是那个对他皇位虎视眈眈的皇弟。
榕桓的心动了一。
祁允说的这些,榕桓并非不知,此时他心那些别样的觉,是因为前的这个少年。
祁允被榕桓毫不掩饰的目光看的有些张,即便他跟着叔走南闯北这么多年,早已练就了一副沉稳的格,可是面对自家兄,还是会不自觉的孩童的模样。
“太殿想要吞了玄蜀?”这看似是一个问句,榕桓的语气却非常笃定。
祁允被人说心里,微征了一,却并没有失态,澄亮的眸对上幽的视线,毫无波澜。
这些年,玄蜀的二皇隐匿在大渝兴风作浪,而他大渝的太殿,也并非在大渝的皇饮酒作乐,逍遥快活。
这些年,大渝的太殿随着当代神医悬壶济世,但待得最多的地方,便是玄蜀。
祁谙端了些心站在廊的后,这个地方可以很清楚的听到两人的谈话,听到榕桓的那句话,祁谙握着托盘的手有些发。
祁允并没有承认,却也没有辩解,站起,双手负在后,望着远的亭台榭,反问,“兄不想吗?”
亭陷寂静之。
良久以后,低沉的嗓音响起,“允之,你可知皇上为何不亲自教导你,而是要杨相太的恩师,又要太跟随叔侧遍游大江南北?”
祁允笑了,“杨相满腹经纶,却老旧古板,我里的是父皇的血,骨里有他的桀骜不驯,父皇既希望我能从杨相上学到治国之才,也希望杨相的古板能够影响我,让我不至于一个离经叛的皇帝...”
祁允转望向没什么表的榕桓,“跟随叔,是因为叔心地善良,为医者与为皇者有着相通,为医者救治天为病痛所折磨的人,为皇者则救治天所有为生活所迫之人,父皇希望我能先天之忧而忧,后天之乐而乐,一个良善的皇帝。”
“我说的可对,兄?”祁允面上是斯文儒雅的笑意。
祁谙微微侧,看了一祁允,半晌,五味杂陈的叹了气。
榕桓沉默一会儿,才淡淡开,“你比三叔更适合皇帝。”允之很聪明,他骨里是个什么样的人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知他应该一个什么样的人。
祁允撩袍坐,“父皇并不想皇帝,皇位对于他来说是一束缚,束缚了他一生,剥夺了属于他的快乐,可是我从一生那天起,便注定了是要成为皇帝的人...”
“而我想这个皇帝。”祁允望着榕桓,语气毅。
注定皇帝的人和想要皇帝的人是不一样的,注定皇帝的那个人只是皇帝而已,而想要皇帝的那个人,心必有了想要皇帝的理由,这个理由,可以是为了权势,可以是为了财,也可以是...为了抱负。
榕桓顿了半晌,站起,拱手,“臣愿助太殿一臂之力。”
祁允面上不动声,垂在膝上的手却是轻轻拭了一番沁的汗,方才站起扶起榕桓,“兄不需如此多礼。”
父皇这些年无心朝政,早有退位之心,朝大臣对玄蜀国向来持有不同态度,但是只要兄应了,这玄蜀迟早必是之。
祁谙背靠在上,望着屋檐,有些恍惚。
神采飞扬的少年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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