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有什么打算?”
“我知你托神仙府查了一件事……”谢准说,“东西在皇里。”
“我知。”面对对方,他不知不觉又换回了从前的气,“但是这皇里四是宁成彦的耳目,我什么也找不了。”
“现在有人替你找了,”谢准狡黠地笑了笑,“会典刚刚编完,这几天会典馆正缺誊录的……明天会有一个姓沈的书生来会典馆,我看过他的字了,誊录官应该会满意的。”
“你是说……沈殊沈少侠?”他又惊又喜,“他如果真的来了会典馆,便可以拿到里的牙牌,以他的机,暗寻找应当不至于打草惊蛇……只可惜我无法授意誊录官让他来,不然宁公公会起疑心的。”
“没关系……誊录官和他父亲是旧识,想必愿意这个人。”谢准说。
“这样真是再好不过……”他的心刚刚现一丝喜,但旋即又为霾所占据,“账册的事虽然有了办法,可是……师父现在在对方手里。”
他想起宁成彦送上那把折扇时的状,不由得再度忐忑起来。他不知南现在在何方,是否有命之虞……抑或者,宁成彦需要以他来威胁自己,虽不至于伤他命,但也免不了将那梦寐以求想要战胜的对手折辱一番……
“这就是为什么我在这里。”谢准说,“我听到了他传来的信息……每天夜里都有,已经三天了。”
或许是巧合,此时此刻,他分明听到那无声无形的敲碗声再度响起。那节奏他听到过——那是南在一次宴席上敲过的调,他是不会听错的。
“什么信息?”叶天佑不明就里地问。
“无形琴音……不过,好像也不能叫琴音?”谢准努力地分辨着那声音传来的方位,几天以来,那声音一回那么清晰,这说明他的判断没有错,对方现在正被囚禁于皇!
“那的确是师父的手段!”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叶天佑惊喜得无以复加,“太好了……既然能传来消息,说明应当无恙才是……阿准,除了无形琴音,你还能听什么来?”
“我昨天晚上在里听了一路,声音从东门开始越来越清楚,在过了轴偏西一的位置最大,往西门走就变弱了……我觉得那声音应该就是从我们现在的位置附近传来的,”谢准说,“就在离寝不远的地方……这也很符合宁公公的。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更何况,这样的话,以他的耳功,还能听到你的动静。”
“这样,就可以加重师父的顾虑,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虽是知了南的大致所在,但那消息却着实让叶天佑心涌起一凉意。对方对于玩他人弱的那一,实在是太为得心应手了。
然而,他现在却并不到气愤,事实上,他甚至有些可怜对方了。那个人自负聪明绝,到来,擅用的无非还是那么一招,利用他人的肋而已……而他知,那向来不是达到目的的终极手段。
“我今天在这一带附近找了很久,但是没有找到可以藏人的地方……我猜,宁公公应该不至于把南关在明面上能找到的地方,他被关押的地方应该是皇里的哪一密室。”谢准说。
“这可如何是好?”叶天佑沉思起来,他刚刚来皇没多久,论对于这里构造的了解,或许还不如从小在东厂大的谢准。大张旗鼓地搜寻自是不可能,而寻找熟悉这里的老太监询问也容易引起事端……虽然近在咫尺,但他一时间竟也无计可施了。
“有一份皇的图纸,是太祖年间设计皇的竹钰竹侍郎所绘……如果我们推测得没错的话,那份图纸现在正是在宁公公那里。”谢准说,“我虽然没有确切可靠的消息,但我猜测……宁公公这个人,对这重要的东西,都喜置于自己底的范围里。他不想当东厂督公,而是愿意留在掌事的位置上,说明在他心目当,觉得皇里面比东厂更好控制。”
“你的意思是说,那份图纸也在皇里?”
谢准,“我没有把握……但我想应该有很大的可能。”
“你觉得……”叶天佑说,“宁公公如果要藏东西,会放在哪里?”
“那份图纸,他当时是从书堂拿的,竹家的图纸都是画在一尺见方的熟绢上,宁公公得了此,必定要仔细保藏。皇里面绝大多数地方人多手杂,他势必要放在能够妥善保藏那张图纸而不引人怀疑的地方……”谢准说,“我想,他会一直把那张图纸放在书堂的。”
第二十一章
时值正午,会典馆里的人三三两两地离开了屋,起去吃午饭。沈殊放笔,了酸痛的手腕。无论过了多久,他还是不惯抄抄写写的活。想到陆玄青当年抄写五毒宝典的事,他觉得或许让对方来,会比他得好得多……但他现在也叫不到帮手,只能老老实实一笔一划地抄写。
会典的誊录行得很快,誊录官对度也十分满意,这样去,不消多久,七抄本便可誊写完毕了。
走在会典馆,耳畔不时传来其他人的聊天。今天聊得最多的话题是说皇帝前几天与一名小太监同宿了一宿,消息传到了阁耳,气得首辅大臣今天早上在阁里大发雷霆。
这样的事在阁里已经很久没有发生了——程沐恩把持朝政多年,阁皆是庸庸碌碌之辈,直到新帝即位之后,局面才发生了变化。几个月以来,一大批原本兢兢业业,在朝颇有清名却不受重用的官吏被提上来,这其自然也不乏补充阁的刚正之士。
了门,沈殊抬望了望会典馆的匾额,黑漆底上金的“国史馆”三字铁画银钩,这是开国之际留来的,屈指算来,竟已经有百余年了。
——当年永泰帝组织编修《文献大成》的地方,也是这里……
会典馆非常设之馆,因此多是在皇城临时调拨所行会典的编修和誊录。而最常被调用作为会典馆的地方,正是国史馆。现在的会典,和当年的《文献大成》,皆是借用了这个地方作为编撰之所。
不过,永泰帝的名讳,连同那一《文献大成》,却是不能被随随便便提起的。
昔年,宣宗皇帝御驾亲征为敌所擒,永泰帝本为藩王,于宣宗北狩之际被太后当机立断旨立为皇帝,从而稳定了朝政。然而随着皇位越越稳,说好的“暂摄帝位”便成了一句空话,即使是宣宗后来被释放回京,永泰帝也没有退位的意思。
不得不说,永泰帝实乃英察之主,在位多年间朝政清明国泰民安,甚至组织编撰了那一遍采古今典籍,从文史诗赋到医卜星相无所不包的《文献大成》。然而终究是因为没有嗣,永泰帝死后,皇位重落宣宗一系,而那个曾经一手缔造了十年盛世的人,最后葬的时候却只是以信王的名义而已。
不仅如此,连《文献大成》都已经成了一个仿佛禁忌一般的话题。宣宗在世之际,这书始终都是一禁书,全赖几名学士苦言相劝才免于被焚烧的命运。宣宗过世之后,那书终于不再是禁书,却也无人问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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