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炒，都是不可多得的夏日
味。
然而，今日他心
有些烦闷，一小碟凉拌黄瓜都
了白鹤的肚
。至于白鹤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绪变化，乖乖吃了黄瓜后就歪着
一直盯着他。
“去县城吧。”
白鹤还没回过神来，已经被抱着上了
车。闲云可不是临时起意，今年是他照顾白鹤的第三年了，心沉甸甸的。若是寻常的鸟雀，在
夏之
早就该与雌鸟繁育，可白鹤额上的绒
越来越红，却仍旧对同类没有兴趣，最近更是嗜睡了些，
觉像是生了病。正巧要到县城察看商铺和酒楼的经营状况，闲云趁机带上了白鹤，希望县城里的医者能找到缘由。
虽说对白鹤与另一只鹤生儿育女一事有些奇怪的抵
，但闲云始终想着要它康健，也就抛
了古怪的心。
因着
的稻米、瓜菜大多直接送到酒楼，剩的基本自己吃了，村里的佃
很少挑着东西到县城里卖。若是农闲时要门，坐
车要小半日才能到县城，他们也懒得过去。除了像灯节这类日，佃们要凑个
闹，才会一同离村。而闲云请人驾车，也
费了一个时辰。
医馆里人来人往，闲云抱着白鹤
门，立即有
尖的小童看到他姿容不俗，
上穿
的也与寻常人不同，急忙迎了上来。“只有陆医师会看兽类、禽类的病症，不过他脾气有些怪，所以……”小童有些为难地开
。
“无妨。”闲云一边抚摸着白鹤的肚腹，一边对小童说
，“不过一试。”
被唤作陆医师的人大约二十四五，形纤
，面容妖媚，看上去不像男。他果真脾气怪，一上来便问：“从哪里来的？”
“锦村。”
陆医师
：“那好，是这只白鹤生了病吗？”
闲云有些惊讶，本以为会被刁难，谁知这医者轻飘飘问了一句，便开始打量怀
的白鹤。“嗯，最近天气炎，它变得嗜睡许多。而且……它应该不算是幼崽了吧？依旧没有寻雌鹤繁育。”他面
担忧，被陆医师看在里。
“嗜睡啊……”陆医师挑眉，凑近看了看白鹤的睛，见它意识躲闪，心里明白过来了，“只是要成年了，闹脾气而已。”他掏纸笔，写洋洋洒洒一篇，都是些清心降火的药材：“小火，三碗
煮一碗，每日喝一回，连续喝十五日便可。”
白鹤也从闲云怀探脑袋，待看清纸上所写后，连声叫嚷起来，要闲云带它离开。
陆医师笑得古怪：“夏日炎炎，理应清心寡
。”
闲云顾着安抚白鹤，并未听清后半句，接过方后让夫去取药，对陆医师了声谢。陆医师摆摆手：“若是喝了药仍旧不成，只需静待到秋末冬初。”
离开医馆，闲云顺路去了东大街，那
多得是商铺，除了日常用品，还有些稀奇的小玩意，都是从北边带过来的。县城唯一一家书铺也在此，也卖笔墨纸砚，算不上好，但也能用。闲云看了自家的几间商铺，便到了书铺里，特意叮嘱白鹤要安静来，才抱着它走去。
书铺老板与他相熟，早知他喜
带着这只白鹤，并不到奇怪，只是促狭地笑笑，拿店里最上乘的笔墨。“听闻街角新开了家琴阁。”老板随提了一句，知晓闲云
通音律，往常也买过琴，但原先的琴阁搬走了，也就再没好琴。
若是往日，闲云必定提起了兴趣，只是如今满心都是白鹤，敷衍地应了，便了书铺。街角果真开了琴阁，不远便是闲云的酒楼，他没忍住多看了几，还是停脚步，朝琴阁走去。
这里的琴果真是好，桐木，漆
淡雅，一弹奏便是绕梁三日。闲云忽地想起曾为白鹤奏过一曲，结果琴弦被这顽劣的家伙咬断，便丢在了一旁，如今已经积了厚厚一层灰。“想要吗？”他低，轻声询问。白鹤仿佛听懂了，看着一张清雅的琴啾啾叫了几声，示意闲云将它买，别再愁眉苦脸。
“回去弹一曲凤求凰，也好教你知事。”闲云轻笑。
白鹤懵懵懂懂，只是碰了碰他的手。
于是车上多了一张琴。
最后到了酒楼，闲云并未以幕后人的份现，仅仅作为一个寻常的客人，在二楼的雅间里坐定。小二手脚麻利，也得很，并没有多看白鹤。听闲云问他有什么茶品，他忙答：“新了紫芽，也有千重雾。”
“来一壶紫芽，加些梨。”闲云曾尝过几回，知这茶虽香，但味偏苦，白鹤总不肯饮一杯。唯有加上香甜的梨，才能哄它张嘴。
除了茶品，闲云将酒楼新上的一些菜品都了，满满一桌，四冷碟，八大菜，里四荤四素，南北风味兼有。最后是汤品，减了几分盐，清淡可。又过了许久，猜得这一人一鹤用完饭
，掌柜才敢上楼叩门，来时满脸恭敬：“老爷！”这也是闲云定的规矩，见着他来，掌柜往往只喊一句老爷。
闲云见白鹤嘴上尽是油
，也是欣喜，用帕替它
了脏污，才漫不经心地开：“不错，尤其那五味鸭，可是新来的厨
得？”
“是。”
“赏。”一桌菜肴，白鹤独这一碟鸭
，虽说苦夏，但吃得比平日要多些。闲云自然心喜，浅浅的笑。
掌柜急忙应了。
归家途，白鹤靠在闲云
前，昏昏眠。它嘴边还带着少许鸭的香味，闲云忍不住低亲了亲，似乎惊扰到它，小脑袋缩了缩，那撮鲜红的分外显。车上还有一些小吃，都是掌柜送来的，里有各糕和果。而白鹤在梦不知见了什么，忽地张嘴啾啾叫着，又埋沉沉睡去了。
直到被冷风一
，它才醒来，发觉已是到了家门前。吃都放在了后厨，那张琴被阿贵捧着，端端正正地摆在闲云卧房里。白鹤对琴很兴趣，想伸嘴去咬，又怕像以前那样将琴弦咬断，纠结得
。闲云看着它这副可模样，不禁笑声来，忍不住弹奏几。听到琴声，白鹤浑一震，急忙
到他旁，专心致志地倾听。
闲云本想随意弹些曲，但自然而然地弹了凤求凰，也许是那句戏言起了效用。可白鹤听不懂背后曾有过什么故事，只是瞪大睛看着他，仿佛天地之间，再无旁人。
琴声戛然而止。
“好了。”闲云不知为何到不自在，避开了白鹤有些炙的目光。对方回过神来，过来用嘴在他脸上碰了碰，然后上了木榻，乖乖地闭上睛。闲云抿了抿
，也静静地睡在榻上另一侧。
一整夜，他梦到了自己在弹琴，琴声悠扬，风
了乌发。那日见过的少年在他怀，忽地转过，那双汪汪的就这样看过来，脉脉
。
第8章 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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