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职后就不大好了,真正的原因肯定问不来,但即便让温乐来猜测,也不会猜比这些传闻更靠谱的了。
可惜就可惜在他现在也是温家的一员,温家倒了,对他来说没有多大好。亲戚永远是社会最难过的一关,如果如今的他在赋,这里发生的一切他都可以当没有看到,可他人在大都,刘炳当着他的面找温家的人的茬,温乐也只能帮亲不帮理了。
温乐没怎么耍过无赖,但这事儿对他来说也不算太难,刘炳这个小侍郎自己未必有胆主动来挑衅,他背后必然是有人撑腰的,温都说了他堂兄是刘守军,大老爷的丢官儿也是因为在朝堂上和刘守军动手打架,那始作俑者到底是谁几乎不用再多想了。武人坏事就是太嚣张,不同于文官们表面谈笑风生背后蔫坏的手,他们报复人往往会因为思想太一而把事绝。若现在得势的人是温家,大老爷就绝不会为了一时意气而把自己至于风浪尖,但刘守军他们估计是从新帝上位后一直以来过的太顺的,几乎失去了自知之明,居然派着自己的堂弟来人家丧礼上捣,温乐悄悄用余光一扫,已经能瞧见三五成群接耳的人在朝这边看,他们嘴里议论的人,当然不可能仅仅限于温家了。
温乐又不是在大都官,人家怎么看他愿不愿意和他结都没有差别,可刘守军却是在大都里讨生活的武官,手里握着兵权的,没有皇帝的命令,他连这城门都不去。这样不依不饶的来找温府的麻烦,刻薄寡恩的名声肯定是逃不过去了,傻吧,明明是胜利者,偏偏要自毁城墙。
温乐脑里转个弯,又觉得可乐,这些个武官思维方式和温炼相差基本不大,拿来朋友温乐再迎不过,拿来仇人?算了吧,咬上了就不松,不必留面了。
他冷笑一声,立刻拉脸来神冷郁:“守军这是承认了?在座的各位可要劳烦来给我个证!我不知守军到底为了什么以为祖母会因为我大伯的官务被气死,大伯他在朝堂与刘守军语不投机拳脚相加本是事实,圣上旨撤官,我温家阖府闭门自省,未敢有半句怨言!祖母她本就不好,加上年事已,我去赋前还吃了家为她摆的耄耋家宴,她此番去世,连我温家人也不敢朝着撤官的方向想,难不成还要刘侍郎替我们冤么?!错了,我才记起刘侍郎的堂兄可不就是与我大伯一同受罚的刘守军么?难怪如此,不是我温家委屈,而是你刘家委屈了!”
刘侍郎瞠目结,这是什么和什么?他说了温家几句话,跟冤有什么关系?这屎盆扣的!
他可不敢认这话,堂兄如今也被禁足在家抄书呢,今天来捣也不过因为受人之托,哪敢攀扯到皇帝的上?
他脸顿时便白了,厉荏的一拍桌:“爵爷还请慎言,官从未说过这些!”
温乐眯起睛,满肚的不怀好意:“是,你倒是聪明,可也别把我温家人当傻啊。你说我祖母是被气死的,凭证在哪儿?我祖母托梦和你说的么?若不是,你又哪儿来的这样大底气,无非是以小人之心渡君之腹,以为我温家和你刘家一样不识好歹。这你可多想了,我温家阖府可没有对圣上的制裁有任何不快,我大伯犯了错,他便该罚,我祖母有什么可气?你声声的说我祖母被气死,若不是你对圣上心怀怨怼,又怎么会将我祖母的死朝着被气这个方向去想?”他说着,一掌拍的比刘侍郎更响,咄咄人的就说,“不成!这事可不能轻易便揭过,我们这就,叫圣上评个说法!”
刘侍郎的双立刻便了,满肚的胆量霎时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慌的朝着左右看看,嘴里念叨着“我可没这样想过”,可碰上了他视线的人,却无一不悄悄将睛转了开,权当没瞧见这边的一场闹剧。
这些人看闹比谁都积极,一旦碰上了与自己利益攸关的,便逃得快了。温乐心可是门儿清,他也是这些人的一员,若非必要,他也不可能无缘无故会去揽个麻烦。
更何况温府的殡宴,请的当然是曾经和温府有的人,温家的老爷们都是文官,结识好的当然也是玩笔杆的,这些人里除了几个兵刑的官吏,基本上没人和武官有集,现在朝的形式就是一滩烂泥,因为皇帝的偏心,文官和武人只差没有势不两立了,哪儿还有人会替刘侍郎这个?即便温乐如今摆明了在人,也多得是因为事不关己想要看闹,甚至添砖加瓦火上浇油的。
这便是人的劣,就跟势遗传那样,再怎么悠久的历史都无法扭转这些缺。
刘侍郎不怕温家,温家这个瘦死的骆驼就算比大,也比不上他刘家这一门青壮的新骆驼了,可他未必就不怕皇帝了,皇帝手握他们的生杀大权,刘侍郎只是个小官儿,他绝没有不怕的理。
温乐这一招就跟老师们说的见家一样,彻底突破了他的心理防线,他看没人愿意搭理他,立刻就痿了,只想着怎么快逃走。
温早在争吵时便叫来护院把守在大门,见他遥遥将期冀的目光扫了过来,便同样血光淋漓的眯着睛朝他笑,刘侍郎后背一冷,竟有比面对温乐时还要烈的惧怕,他整个人哆嗦了一,战战兢兢的扶着桌盯着温乐:“本是小角而已……爵爷用不着这样吧……”
“小角?”温乐冷笑,“对你算是小角,可你睁大了狗瞧瞧这是什么地方!我温家老夫人的殡宴也是任由你搅合的?你的脸面可是比天大了!”
刘侍郎没了办法,只好搬自己的堂兄来,半是服半是威胁的说:“爵爷说这话也是有些过分了,官何曾有这样诛心的想法?原本堂兄他因为大老爷受罚的事心怀愧疚,还特意嘱咐我若是府上忙碌定要搭把手帮衬一,实在是我有些冲动,才不小心办错事,此事和我堂兄实在是没有半关系,还请爵爷您宽宏大量不要再追究了。”
真是无耻,追究你就是小肚了?温乐本不买账,绕过桌就去拽他的手腕:“我可就是小肚的人!你如今对我大伯和祖母不敬,我若轻易饶过你了,那又将礼义仁孝置于何地?不成不成,今日你一定要随我,不讨个说法,我便再不回赋了!”
当周围闹哄哄一片,刘侍郎双拳难敌四手,到底还是被温家的诸人捆把捆吧,朝着门而去。
温贤悯见状已经愣成了木人,他原本捂着伤蹲地上自己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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