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住江tou我在江尾 - 分卷阅读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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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论是谁,我对他们的心思都是无二的。

    我坐在外面的台阶上一接着一烟,试图使自己冷静来。没人敢来劝我,他们都默契的缄不提这件事,整齐划一的选择无视与遗忘,这很好。只有葛优走来,把烟从我的嘴边灭,哑着嗓说:“别了。”

    我向他歉:“葛老师,对不住。”

    他想安我,于是便勉扯了个很古怪的笑容——倒不如不笑:“演员么,了戏就刹不住,我懂。我上一次看了戏就停不来的演员还是张国荣。”

    我说:“可是葛大爷我觉得拿戏这个借骗自己我都不信。”

    他还是装作听不懂,这人自有他难缠的地方,不知明会不会有时候被他装糊涂的样气到:“那就把自己变得好骗一吧。”

    我不想让他逃避,你凭什么——凭什么要对我的视若无睹,你凭什么要一厢愿的决定,我们只能是朋友?我不甘心,于是我也脆把话挑明了说了:“葛大爷,你介意喜一个男人么?”

    他问我:“什么样的男人啊?”

    我说:“比如像我这样的。”

    他说:“我可以喜男人,可是不是像你这样的。”

    我对他这个答案有些气恼,你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么?你喜他什么?你以为——他对你就不是抱着些龌蹉心思?于是我对他说:“我知你喜谁——可那是溥仪那不是嬴政!”

    可是他说:“可我是葛优,我也不是渐离。”

    好吧,我想,尘埃已定,他说的很明白了,我不该再纠缠什么了。

    接来的为数不多的戏份,我们两个一直都保持着和平友好的相安无事,到了剧组杀青的那天,我把所有从家里带来的,有关秦国历史的书都装到箱里,门时,就看见了坐在地上摆着琴弦的葛优。

    我走过去,这是这段日我俩第一次有私人的谈:“这么多天,学会了么?”

    他自嘲:“哪敢说学会,就是能作几个手势,摆几个音罢了。”

    我盘膝坐在他边,对他说:“那你给我弹一个简单的吧。”

    他犹豫了一,但还是把琴在膝放正,拨了一,铮铮作响:“不好听,就是戏里那个。汪——汪——汪——汪——汪汪——两只小狗,梦见骨......”

    我本来不该抱有任何希望的,但听了这个曲,又难得的不死心起来。我想就这样吧,最后一次——明知会被拒绝,但是心里总是忍不住会抱有侥幸,想着再说一回,就这一回,万一呢,万一他答应了呢?于是我学着先秦时候的礼仪,跪坐起来,仿佛不如此就不足以表达我的郑重:“先生。”

    他被我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嘛?”

    我说:“那日姜文对先生所说之话,句句是真。”

    他叹气,像对孩童一样的无奈:“我知。”

    我把手覆在他放在琴面上的手指,神庄重的几乎不像我,我甚至觉得,我此生都不会这么庄重的对另外一个人了:“那么先生,可愿一生为寡人抚琴?”

    他问我:“你求的是渐离还是葛优?”

    我说:“都有。”

    他又问我:“那你是秦王还是姜文?”

    我反问他:“这有什么不一样吗?”

    他说:“夫秦王者,天也,有雄兵百万,天之志,不该为小小一个渐离而止步——当然实际上也没有止步,这很好,大秦之幸。”

    我说:“可是姜文,只愿求先生与我携手,在污浊之世,淘金砾于泥沙,世人皆浊,唯你我二人独醒——相识多年,这你都不能么。”

    他回答我说:“你想多了年轻人,你面前这个人没有那么远大的理想。”可是我明明白白的在这个时候看见,他笑了。笑的很腼腆,像是在回忆一件很好的东西,而我又清楚的知,这笑容不可能是因为我。

    我很绝望:“你是有什么顾虑么。”

    他说:“我怕陈明会不兴。”

    我说:“陈兴很重要么?”

    他说:“没有比这还重要的了。”

    后来老谋要拍的时候,本来是想找我再演一次秦始皇来着,我也就这个角给他提了不少建议,可我最终还是没有演。倒是陈明接了这个角,评价还不错,他在一次见面有意无意的就向我炫耀,被我抢白:“师哥,我不是你,看上了这个角就接——我不演,是因为能让我演秦始皇的渐离只有那么一个人。”

    说完我起就走,把他一个人晾在那。我不想听他会说什么,因为我自己心里清楚,我能拿来与他对抗的资本只有这么多,而我能持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

    ☆、[4]

    ?作者有话要说:  1.我是真心喜这个腐女的设定,有时比八卦的吉祥小刚弟弟都喜,仿佛看到了自己hhhhhh

    2.我看过最离谱的一版文叔史大概是这样的:和晓庆阿姨同居8年,因为恋上宁静,然后晓庆阿姨不服,介绍了桑德琳给文叔,于是文叔抛弃了宁静和桑德琳结婚,又认识了周韵,各为韵争风吃醋啥啥的,最后修成正果......这儿事儿我觉得谁要想写都够写好几万字不止了贵圈真

    3.我一直觉得,没有对错,的方式才有对错,可理的评判在不理掺和,很多事又要另当别论。都是挣扎过的人,谁也别笑话谁

    4.

    小刚曾经对我目前的炼的总结,他说你和优之间其实就是隔着张窗纸儿,你一个劲儿的在前面,优就只好一遍一遍跟在你后糊,然后装看不见那些七零八落的补丁。何止炼,简直就是一语破。葛优没错,他明确的拒绝过我了,我也没有那破罐破摔的勇气,拼着不和他朋友也要把这事儿掰扯明白了,所以我只好对他的装糊涂表示默认,然后在一旁看着他和陈夫唱夫随的一对儿——对,夫唱夫随,我觉得我那师兄还真得谢我,我在秦颂片场那么一折腾,反倒误打误撞的把这两个人的心照不宣了。我坐在酒宴的一角,看着北京文艺界那些有有脸的人客客气气的聚一堂,这里面就有他和他,并没有在一起,各人对付各人的场,然后却在觥筹错间,不经意般的抬相视一笑。

    在宴会间的一个空隙我听见小刚打趣这两个人:“优怎么也没块表啊——老快送一个。”

    陈明一挑眉:“那还用你说?现在就送。”然后把葛优的手拽过来,起袖在手腕上咬了个不轻不重的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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