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在同年拉着那时候还不是我男人的葛优演了个秦始皇,较劲较的我牙都。有时候我想其实我们两个才是真正的缘分重?可扭看见那张着两颗兔牙向我笑的特真诚的脸我才觉得,妈的,可不是缘分重么,八成上辈就是为了争男人互相扔白手决斗的冤家。
其实我一开始对姜文印象还不错,我这师弟是个人才,这咱也不能否认,虽说总和我抢这事儿是讨厌的,但也谈不上是记恨,多是赌气,到了最后细咂摸倒砸摸了一儿英雄惜英雄的味。可他不该来招惹葛优啊,是不是?有一天我在家看甲方乙方,冯小刚来了,那时候电影正放到姚远脑袋被盆儿砸那段儿,我就警告他:“哎,以后别随便摸我们家优的脸。”
他唾弃我:“‘你们家的’。我就先不纠正我拍这电影的时候他还不是你们家的,就说他这人,也就你稀罕的跟个宝贝似的,拍了那么多叫座的电影我怎么也没看见全国有多少小姑娘憋着劲儿要嫁给他呀。”
我纠正他:“葛大爷,那不是用来嫁的,那是用来娶的。”
他就给了我一个特鄙夷的神儿:“也就你天天惦记着娶他吧。”
我再次纠正他:“还有姜文那王八。”
如果你有幸经历了一次知我和优的事儿之后的杜宪的反应,就一定能理解,我有多服周韵——贤妻啊,里县和师爷都暧昧成什么样了,选角的时候还能大大方方的把那个从各剧上来讲都是离她丈夫关系最近的角给了葛优,还青梅竹,还相相杀。这两个词是报纸上宣传用的,我一个字儿都没改,那份报纸被我看完后就扔到垃圾桶里了——谁和你是青梅啊?!小刚把脸从和我同版的报纸里抬半边,对着我的行为嗤之以鼻:“幼稚。”
我觉得他说得对,于是又把报纸从垃圾桶里捡回来,撕成大小相等的十几片又再次丢去——对待敌人这么柔的回避实在是太幼稚了,应该像秋风般冷冽无的绞杀。他一定是这个意思。
小年的时候我开车去宣武门那边买烟,手机挂在支架上导航。其实优不是很乐意让我买,总觉得那么多易燃易爆品堆到家里不安全,我说你怎么话这么多,小时候也买了也放了,也没什么事儿么不是。于是他就不说话了,那几天真和迫症一样,迫着自己不能在家里烟,满屋转的样就像是一只找不到胡萝卜的兔,我看了都替他闹心。当然这是后话,真快走到宣武门这儿我就遇着红灯了,车尾在我前面排了一个队,特闹心。闹心了就想找事,我角的余光扫到了副驾驶座上还有半包冰蓝,那是我前两天剩顺手扔车里的。我犹豫着要不要一解解乏,可就在我犹豫的时候,前面的灯就绿了,于是我又想起了我家那只傻兔在我门前三令五申的开车不许烟。我在心里暗暗的对自己说,就一,没事儿,我伸手拿起烟盒,从里面晃一烟来,小心翼翼的俯脸,虔诚地叼住它,就在火机咯哒一声一撮橘红的小火苗的时候我的电话响了,是葛优。该死的——我在心里轻轻的这样想,每次都是这样,在我试图犯一些不格的小错的时候,比如超速,比如忘记系安全带,比如在公共场合一支烟,比如失手摔碎了东西的时候,他总能准独到的把握好时间打电话来。我甚至都来不及燃那支香烟,就匆匆把屏幕上的圆圈向了“接听”的方向,电话里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你怎么开车还接电话?”
我差一拳捶到方向盘上:“有病吧?你知我开车还给我打电话?!”
他就在那不说话了,闷声闷气的“嗯——”了半晌才开:“其实我就是想跟你说——姜文刚才给我打电话了,说票房没有预想的好。”
又是,我对他和姜文合作的这件事儿真心嫉妒的牙,可是没办法,我俩戏路真是走不到一条线儿上去,嫉妒也没用。听了这个消息反倒是心里了恶气,不过也不好把幸灾乐祸表现的那么明显,面上还是故意装作冷静的说:“你打电话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啊?行了我知了。”
他就又在那挤牙膏,扭了半天才说:“也不是——就是姜文说等会儿要给你打电话拜个早年,他是好心,到时候你要对人家态度好儿......”
我用力的把那个手机在我的耳朵旁,说的话也很用力:“什么叫我要对他态度好儿啊?我什么时候对他态度不好了?你说的像我就是一个蛮不讲理的恶霸一样——葛优我告没告诉你别在我面前向着他说话?!”
于是我就如愿以偿的听见了他慌的,怯生生的声音:“我没有......”我你有没有呢,反正我在他还没来得及解释之前挂了电话,把手机攥在右手里撑着方向盘,左手把烟重新送到嘴边,燃。其实优觉的没错,我就是个蛮不讲理的恶霸,谁叫我即将遇上的是个每次现都能让我不意外怒火烧的土匪。这时被我握在掌心里的手机疯狂的震动了起来,我假笑了一,来呗,刚才敲打敲打那只总是有轻微吃里扒外意向的兔就当了,现在这人才是真和我见真章的。
姜文还是没变,客带着敌意,票房上的惨重打击似乎使他更加神抖擞了,这让我不自禁的想再从上打击一他:“哟,师弟啊,刚刚还听我家优说你要来给我拜年呢,怎么了啊?年拜的这么早?票房不好也不至于这么闲啊?”
他在那沉了一:“师哥,你不会以为我真在乎那儿票房吧?票房有什么可稀罕的,我只不过就是想和葛大爷合作电影而已——他就算现在是你家的又怎么样?走去,照样没人说你们是一对儿。”
说完他就报复的挂了电话,一儿让我还的机会都不给我。我愣了好半天,顿时有了一“搬起石砸自己的脚”的觉——你神气什么?不就是个电影么?不过就是你得不到他拿来自欺欺人的东西罢了。你以为别人说一句你俩是一对儿你俩就真是一对儿了啊?——天天晚上他睡的不还是我的床么?可这些东西我都没机会说了,我总不至于把电话再特意给他打回去,那显得我多矫。我把车停在路边,抄起手机酝酿了一绪给葛优打电话,他接的倒快,完全忘记了我刚才凶他来着:“你不是开车呢么?怎么又打电话?”
我语调悲戚戚的向他诉苦,同样忘记了我刚才还在凶他来着:“优,我想和你演个戏......我就想和你演,就想......”
他在那就很惊讶的样:“好好的怎么说这个?演就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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