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真是的,亏我还坐了十多个小时的火车来看你,这就要回去了。”
他慌的上来抱我,尽我的睛里涩的都发疼,但他还是意识的哄我:“别哭,优,别哭,我不好——我昨天晚上喝醉了。”
这时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了,我用力推开他,特决绝的迈电梯,然后转过在缓缓合上的电梯门间直视他:“你不是从来不喝酒的吗?酒量不好就别喝——我从十七年前就知你丫酒量不怎么样!”
我故意忽视他那因为我的离开而哀伤的脸——但愿那是因为我的离开。我就那么看着电梯门关上,上面显示楼层的数字再一一变小回去,靠着金属墙一的坐了去。让我休息一会儿吧,一会儿就好。可是我还是觉得不自在,那心都无遁逃的赤。我坐在地上,仰看着右上角那一个小小的摄像,不闪光,看样坏掉了,可我就是觉得它在看我。是你吗?在这样一个狭小的,只有我一个人的空间里,你就这样面无表的看着我的狼狈。
我一气,不再看它,只是把埋在了两臂间。
我在前台还房卡的时候胡军追了来,很急的样。我看了他一,转向外走,他果然就跟在我后面,小声叫我:“嫂......”
我说:“我不是你嫂,你嫂在床上呢——谁在他床上谁是你嫂。”
他一汗:“嫂......不是,葛大爷,优哥,您别怪我师哥,这事儿赖我。昨天他说你要来,我看他兴的就劝着他喝了两杯——您知的这几年他也不怎么推哥们儿们的酒了。然后我俩就喝多了,我也是今儿早才知是左小青扶他回去的,我先去的左小青那屋没人才知有事儿,来就碰见您了......”
我说:“小军,你这是帮他开脱啊还是给他定罪呢?酒后的就不是了啊?”
他说:“这不是和清醒的时候有质的区别么......您得听我师哥解释啊。”
我说:“我怎么听他解释?解释有用吗?解释了事儿就不存在了吗?那当初杜宪怎么就没听过我俩解释?”我突然悲从来,陈明就是这样,连带着现在胡军也是这样了,连一句骗我的“我们俩什么都没有”都欠奉,一句一句都只是在调“喝醉了”——仿佛只要有酒作祟一切过错就不是过错一样,照这个逻辑,那酒驾酿成的车祸就完全可以获得刑事豁免权了。于是我对胡军说:“回去告诉陈明,反正他和杜宪因为我都已经这样了,要是那小姑娘真让他负责,就考虑一。酒驾撞得人那也是罪过,你得给人家在没有意外保的况负全责——还有回去看着儿他,别让他对人家前台小姑娘撒气。”
胡军急的都要跺脚:“优哥,我是被我师哥派来追你的,你不能让我完不成任务啊——这话你自己回去和他掰开碎了说啊,万一说开了呢?”
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陈明的。我连犹豫都没有,关机,卸电池,把卡来,一掰两段,松手任凭它落到尘埃里,再把电池装回去,丝毫不拖泥带,一气呵成的让我自己都佩服。胡军目瞪呆的看着我这一系列动作:“葛大爷,玩儿真的了,你现在是在气上,会后悔的。”
我把手机揣回兜儿里:“玩儿真的了。”
说着我丢他,径直打了辆租车去了火车站——其实我有那么一会儿是想坐飞机来着,但想想何必呢,这事儿到不了拿自己玩儿命的程度。这趟车人不多,我犹豫了再三,还是买了个卧的铺——我现在的状态实在不适合独,人多反倒好,开心。上了车就有个老爷把我认来了:“你葛优吧?”
我以最大的真诚回答:“是啊,这不不忙么,来转悠一祖国的大好河山。”
大爷说:“难得啊,我们印象里你们这些明星都是坐着飞机在天上来回飞的,忙得很。”
我就说:“再忙也得腾时间坐火车啊。”
周围的人都善意的哄笑了,我也在这气氛,觉得自己可以很开心。直到时间过去久了,这一个车厢的人该签名该合影的都照顾到了,我就缩到我那个铺,裹着被闭着睛试图把自己睡。这时候我对面的上铺有个年轻人在看,正好看到陈捍东和蓝宇开车去房那儿,蓝宇把CD打开,跟着音乐合唱。那时候刘烨的声音真是啊,唱“最你的人是我,你怎么舍得我难过”,一不小心就唱到人心坎儿里了。
我把自己裹成个茧,面对着墙,在空调的冷风,同样一不小心的就泪满面了。
这趟车不算慢,可也走了13个小时,到了北京都晚上8了。我抱着上背的当行李袋的双肩登山包,特茫然的坐在路边的椅上,不知去哪儿——不愿意回家,也不敢去我和陈明住过的地方,特赶巧的想起了郭德纲相声里的那句“天之大何是我容之所”,然后就成功的把自己逗笑了。这时候一辆黑的路虎停在我面前,窗降来姜文那张脸:“哟,大爷,在这儿发呆啊?”
我说:“大爷都快成孤寡老人了。”
他就和我贫:“哪能呢?只要有我在,大爷你就不能寡。”
我乐了:“那你给我找个地儿住呗,我没地方去了。”
他说:“成,上车。”我就拿着包上了后车座。这一路我都的搂着那个包,仿佛我上唯一的东西就是我落时仅有的一块独木。姜文在倒车镜里看见了问我:“什么值钱的东西啊,这么护着?”
我说:“家命,闯江湖全靠它。”
他就呵呵的乐,我也跟着乐,睛看着两旁的路灯星火似的从我面前掠过。脑不清醒,就容易想。我一会儿想着去你妈的陈明你就这么毁灭我价值观啊;一会儿想着胡军问我那句“你玩儿真的啊”,现在细细想到真有几分后悔;一会儿想起陈明在家穿着粉丝给他寄的大嘴猴的T恤练书法的场景;但最后想起的,居然是杜宪。你赢了杜宪,你赢了,最终还是被你说了,你兴吧,你以看我的狼狈为乐趣,现在你如愿以偿了。葛优你又有什么资格说左小青,你本和她就是一样的,拆散原本好好的两个人这事儿也不因为谁和谁有就格外贵些。我冷,全的骨骼都被冻僵了的那,我试图用力把自己蜷缩起来,可是不行,稍微动一动就觉有无数个细小的针从四面八方扎向我。陈明,我在模糊默念他,你来温我吧。可我又那么的清楚我此时有多想把他推开,你走吧,别在余的生命里这样折磨我。
我想我应该是在这个时候终于睡着了,因为我难得地梦见了小时候的葛佳,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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