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_君住江tou我在江尾by一只猫姓三名年

大，他喜他他不喜他然后娶了她，你喜他他不喜你但是因为他娶了她最后被你趁虚而跟了你，他喜她她也喜他但是他心里其实有他却不知自己心里还有个他，他希望他心里有自己但也不知其实他心里一直有个他......”

最后他兴致盎然地问目瞪呆的我：“现在明白了么？”

明白个。

我不骂人，可是这时候也忍不住想爆，偏偏忍不住也得忍着，只好装模作样把笔拿过来也在纸上划了两：“这么说......他和她是敌。”我在程蝶衣与仙之间画了一条线，又在袁世卿和段小楼之间又画了一条线：“我和他是伪敌，还是单方面的。”

张丰毅拊掌：“孺可教也。”

我：“这么说，我勉勉还算得上是个男二。”

凯爷神惨不忍睹的游离在我的周围，但嘴上还是说：“你要这么想，那就算是吧。”

红颜波转，便是尘世轻负，那霸王自然是力山兮气盖世的刚了，而虞姬，则柔到了这番幻境之外，把人间沧桑都倒转于岁月回。程蝶衣擎了双剑，开唱第一句戏词儿的时候，英达扮演的胖班主弯腰与我附耳：“您给断断，这到没到雌雄不分的地步？”

我没答话，睛自顾盯着台上姿，手指沿着青瓷茶碗的边缘细细抹开去，上好的瓷细腻轻柔，像是良人夜半细语，无声。

意，痴迷，敬重，还是占有，亦或是一样都不落，全都在此时，收到了袁世卿的心里。拍戏的时候凯爷对我说，从容足以，贵气有余，这镜没想到和你还搭的——你还得去试着表现喜一个男人的觉。

我净利落的说：“不到。”

他说：“这是命令，不是在和你商量。”

袁世卿对程蝶衣，就在于一个痴字，像是世上最珍奇的古玩异宝，百千般巧，捧在手上，连自己都舍不得去碰，更毋提他人。张国荣对我说：“真死心，你睛里，看着我，心里也不一定想着我呀。由心生，你想想别人，看着我拍来也是一样的。”

我苦笑：“我哪有那么个人可想啊？”

他抖落了上衫，这些日拍戏得太，平日里的英俊小生现今也不自主端起了兰指：“船到桥，你就知有没有了。”

一帮都在逗我，我想，好在我的戏份没那么多。后来又一场我与张国荣的戏，雨戏，戏霸袁世卿百般手段，千般引诱，终于趁醉霸占了梨园一枝程蝶衣，为仙嫁给段小楼扫清障碍——巩俐是这么说的。那两天凯爷天天听天气预报，拉着我神经叨叨：“今天北京有雷雨，大雷雨。”

我看他的目光就像看神经病一样：“凯爷，咱有洒车灯光和音响，你非得个雨天，那能行么。难我没看来您当导演前是大神儿的？能呼风唤雨控制老天爷？”

他像所有拍戏拍障的导演一样：“那场戏，只有在自然雨里才能拍那觉。”

我默默盯了他一会儿，便回房间找厚衣服，顺便提醒张国荣也一定要多准备两件——开玩笑我受够淋雨了，这次才不会有人那么二愣，光着自己把衣服扔给我。

是夜，乌云翻，雷霆动，浪涌，陈凯歌带着我们一众班底候在廊，见天边隐隐风雷起，云翳间透刀光剑影，便把烟往地上一掐，回招呼我们两个：“上！”

我抱着剑望着院迟疑着不肯动——我大概是命犯劫。英达看我费劲，在后面一拍我肩膀：“优，兄弟我帮你一把。”说着便一脚把我踹了去。

他这一脚用的劲儿大，我向前扑了几步险些站不稳，还是早就到了外面的张国荣扶了我一把。接着陈导便指挥众人：“开机，唱——”

“汉兵......”我一开方觉得气虚，拍戏前的喝的酒劲全都涌了上来，嗓差劈了调。张国荣婉转了形，遥遥一瞥，把我那句唱词就接了去：“已略地——四面——楚歌声——”

“君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

天太黑了，他们晃不清我的脸，而我又醉了。我醉了，所以我便尽的闭了，去找陈凯歌对我所说的那样一份觉。脚步飘忽如梦，35年在我的心里如走灯般，踩着锣鼓纷至沓来，直至如今方回品尽个滋味，可这其是否有一人，能如程蝶衣之于袁四爷一般，一顾再顾，倾国倾城？

能与我此生都为他，痴心妄想，极近痴缠，至死方悟？

“锵”的一声剑鞘，我兀地睁，几乎是自本能地开制止：“别动！那是真剑！”

张国荣缓缓抬看我，手剑柄缓缓松开，随着面上一滴化了油彩的泪“咣啷”落地。这时天边一闪电划在我俩央，我在借着这光看清他的面容的同时，一个名字也清清明明从我心底蹦了来，轻飘飘的三个字，宛如炸雷般在我脑散开，侵蚀了我所有官的归属。

陈明。

不不不怎么会是他？可又怎么不是他？陈明陈明陈明，这三个字仿佛有咋不尽的滋味，从我的心四肢百骸，悬在尖，几乎脱。笑着的他，皱眉的他，赌气的他，促狭的他，玩闹着问我想谁的他，趁醉为我端起一杯月亮的他眉间的笑意，雪夜里为我围上围巾时他手指划过我的脸的温，全在此时，化作风，又绿江南，动容的让我几乎不能自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