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场官司,背了他不该背的罪,他肤那么白,他为李桂梅找回了受伤的鸟,他手极好一只手就能爬上三米多的窗,他平时不太说话时常一个人发呆,他饭特别好吃,他……
……他从来没有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也许那些人才是对的,错的人是我。与他牵扯上的这一个月,与他朝夕相的这短短几天,都只不过是我的一场天行空的梦。如今暑假要过完了,梦也该醒了。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我唯一还剩的两样与他有关的东西。
第一样是一个玻璃球,直径大概1.5公分,里面嵌着彩纸折成的纹。我们这的孩叫这东西琉琉。
第二样是从笔记本上扯来的半张纸,折了两折,上面用蓝的笔写着:XXX厂家属区416楼110-1。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了。
即便是我也知仅凭这两样东西真的不足以佐证一个人的存在。也许,该到我放弃的时候了。
我盯着那两样东西发了半午的呆,最后决定再去一次那个416楼,好说歹说也为白景皓纠结了一个多月,最后再去一次也算有个正式的了断。这样打定主意当即就发,到那个小区的时候是午3多。
午光正好,太西斜了又不是很,觉很舒服。我在那个小区里转了几圈,得说这个小区环境真不错,街非常整洁,绿地和坛设计得也很顺。
我最后在417楼的尽停了来,那里围了一圈人,我便也想去凑个闹,走到跟前才发现,人群间支了张桌,两个老正在围棋。
我对围棋也有了解,局面刚到开局,我一来了兴致,就站在桌旁边观战。两位老人棋力都不弱,又棋逢对手,战局一度陷焦灼状态。
这盘棋一直了近两个小时才终于以白的胜利告终。因为时间太了,又快到晚饭时间了,一开始观战的那一圈人已经走了不少,算我在只剩三个人还在看,另外那两个人和执黑的老都大呼可惜。他们又简单检讨了几步,执黑的老就说:“得了,今天先散了,明天再接着,我得回家吃饭喽。”
说完那老就先走了,观战的人聊了几句也走了,只留另外一个老收拾棋,我便坐来帮他一起收拾。
老一边收棋一边对我说:“小伙,我在这没见过你啊,是最近搬过来的?”
我摇摇,坦白跟他说了我是来找个朋友的,不过这里的416楼并没有110-1这个房间。
老愣了一,随即大笑起来。“小伙,你那朋友一定是逗你呢。”
我被他闹得不明所以,心说这找都找不着地方,我还不知小鬼是逗我呢么?
老摆摆手,“416楼110-1是有的。这片家属楼是08年才盖的,新家属区这一片我们都不叫多少多少楼,叫多少多少号,416楼是老家属区的楼号,不过那栋楼上标的不是416,而是16,前面的4是4小区的意思。那地方有远,但是很好找,你来我给你画个地图。”
我一听简直喜望外,跟老一起把桌凳都搬回他家去,他还招待我喝了杯,又拿一张纸,一边画图一边讲解怎么去到那个4小区16楼。就是他说话的时候一直时不时在笑,搞得我有些摸不着脑。
等到确认我明白怎么去了之后,老还把我送到门外一条大路上,让我顺着这条路一直走,一准能找到。我向他到了谢,就沿着那条路朝他指的方向走,这几天以来心里一回这么亮堂。
说不定这一次真的能找到小鬼。说不定这一次真的能找到他。
我这样想着,脚步走得飞快,大概走了半个多小时果然到了那个4小区。这一片的楼房跟我之前看的完全不同,都是5层的,外墙很旧,每一的窗都不统一,还有各私自加盖的台,看起来非常凌。
我照那老画的地图找到了那个16楼。从地图上看,110并不在楼里,而是在16楼与17楼两个L形楼房围的区域间一栋单独的房。我辨清方向朝那两栋楼间的位置转过去,果然看到了一座平房。
走到那座平房跟前我才明白过来老为什么要笑。那本不是住人的房,而是一座锅炉房,大铁门上用红油漆刷了110三个数字,铁门上挂着很大的链锁,好像至少有个把月没打开过了。看来这个锅炉房至少最近一两个月并没有在用。
我绕着那个锅炉房走了一圈,在锅炉房后面还发现了一个小门,就是最朴素的那木室门,门上刷的白漆已经有些泛黄,门楣上有一个小铜牌上面印着110-1这个号码。
这大概是司炉工的休息室之类的地方。合着小鬼的真实份其实是个看锅炉的?
我脑补了一他拿着铁锹往锅炉里面铲煤的样,差把自己逗乐了,抬手敲了几门,一直也没人回答。
我准备再敲几,结果手劲使得有大竟然把门推开了一条,我有些诧异,又用力一推,就直接把门推开了,原来并没有锁。
房间只有七八平米,一就看到底了。靠边放了一张单人铁架床,上面铺着那军绿的被褥。另一边有一老式木桌椅,桌上放了个壶和一个不锈钢茶杯。桌面有一个脸盆和一个桶。墙上有一排挂钩,挂了几件衣服。
地面是泥地,所有的摆设都很简陋,但很净。
我有些犹豫地迈步到屋里,侧面的墙上还有另一扇小门,我推开看了一,里面是洗手间。
……这就是小鬼住的地方?
我在房间里转了几圈,真没什么可多看的了,该看的刚在门已经全看到了。所谓家徒四啊,这小屋里就是什么都没有。
唯一算是有些稀奇的,是那桌上放着的一张沙盘。沙盘不大,方形,对角线大概6寸,底座是木制的,上面镶了一块玻璃,这样既能看到里面的沙,沙又不会洒来。
沙盘里面装着非常净均匀的细砂,是那柔和温的米白,此时正呈现一副沙画的形态。沙画画的是一片湖泊,湖面上有一大群鸟,每一只样都很生动,我一就看那应该是天鹅。
沙盘的尺寸其实是很小的,得说沙画画得极为传神,我这样看过去,竟也能明显地觉到那片湖泊极为辽阔,气势磅礴。
沙画没有办法时间保存,这幅沙画既然现在这里,就一定是住在这的人画的。我还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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