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柏寒盟 - 分卷阅读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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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角都微微泛红。

    “戏文里唱的好,‘永老无别离,万古常完聚’。这祝词我是用不上了,放在恩师上倒是正好。浮云散尽,好月圆,愿普天人的都能成就眷属……”

    苏景明似笑非笑,“晏如,你醉了。”

    “我未醉。”

    “是是是,正如你断一般,你一没醉。”苏景明让人收拾了客房,将这不省心的侄儿门生送了去。

    博王孙写了一辈传奇,不论笔故事再曲折惨淡、白骨离离,现世里他却总是信世上的有人只要未抛了了一颗真心,总是能成了眷属的。

    至于这些黯然神伤,坎坷波折……

    笑话,要是都一帆风顺一平川,让写文的人怎么胡编去?

    (lol)

    苏诲第二日醒转,就见苏府一清秀小厮静静地站在一旁,见他醒了,忙不迭地上前侍候他穿衣。

    苏诲挥退他,自嘲一笑,“我可不是什么公少爷,穿衣吃饭还是会的。”

    “是小的冒犯了。”那小厮赶赔礼,“老爷去上朝了,让大人自便。”

    苏诲也不客气,在苏府用了顿早膳方悠然告辞。

    去翰林院了卯,苏诲便靠着凭几神游太虚。如今尘埃落定,他也该仔细盘算盘算日后了。先前的打算是攒了银,与刘缯帛一安买个不大不小的宅院,他们俩住一间,然后一间给刘母,一间给刘绮罗。然后待刘绮罗成亲时,再为他在左近置办个新房……

    苏诲自嘲般笑笑,钱还未攒够,良人却已是旁人的了,不知是不是该叹一句世事人。刘缯帛为了他与母亲摊牌,尽最终他狠不心去那忤逆不孝,可这份心、这份他还是得领的。

    他去了刘绮罗正在念的书院,守株待兔地抓到了他。

    “苏哥哥。”自从上次后,刘绮罗见他总是说不的心虚。

    苏诲对他笑笑,从袖个钱袋到他手里。

    “这是?”刘绮罗惊疑不定地看他。

    苏诲若无其事,“你阿兄先前的俸禄都是予我保的,如今归原主。”

    刘绮罗打开看看,发现竟有好几片金叶,不禁赶往苏诲手里推,“这万不可能,阿兄不过一个县丞,哪里有那许多俸禄?”

    苏诲向后一退,“我累得你阿娘大病一场,之前那些年多蒙府上照顾,这些银两既是赔罪,也是谢礼,还是我对你阿兄亲事的一心意。”

    刘绮罗嗫嚅着,忍了又忍,最终还是问,“阿兄成亲那日,苏哥哥你会来么?”

    “我与刘缯帛早已义断绝,不再是人,连友人都已不成,充其量不过是同科而已,”苏诲沉声,“我为何要去?何况你不觉得人所难么?”

    不等刘绮罗致歉,苏诲便转远去,“桥归桥,路归路……”

    作者有话要说:

    打听的孩是开场的 苏诲的小侄

    第42章 完结倒计时1

    古人云时光飞逝若光电,苏诲却觉得这段时日何其漫

    世事便是如此,越是刻意忘怀,越是难以忘怀,最后伤心伤肺,痛的苦的还是自己。

    不过半个月功夫,苏诲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好在刘绮罗还有些良心,时不时会带些饭菜来探望,好言好语地劝他。

    开始时苏诲自然辞不受,可耐不住刘绮罗将市井氓撒泼耍赖的功夫学了个十成十,无奈之也只能用了。相识近十载,苏诲哪里尝不刘母的手艺?心里只刘母并未恨他骨,甚至对他有几分怜悯之心,于是也不再推脱。

    离刘缯帛婚期尚有三天时,刘绮罗吞吞吐吐,“阿兄回京了。”

    苏诲执箸的手顿也未顿,“你明后日便不用来了,陪你阿娘阿兄好生办着罢。”

    刘绮罗满是同地看他一,低声,“我是真心将你当的。”

    “我知,”苏诲笑笑,“你个客商云游天的志向变了么?”

    刘绮罗膛,“男儿之志,永世不移!”

    尽他与刘家再无系,苏诲却依旧生些“我家有成”之,“若有难,尽与我提。”

    刘绮罗那双酷似其兄的睛闪闪发亮,猛地

    苏诲低微笑,掩去涩意。

    刘缯帛婚期前日,郑绍竟从瓜州赶了回来,说是去吏述职,可谁又晓得其间的弯弯绕绕?郑绍对他二人的事早有猜测,故而当着苏诲的面,对刘缯帛是半字都未提及,只约了第二日在圣和居一醉解千愁。

    苏诲只当他客气,不料想第二日刚从翰林院来,就见郑绍的车在门候着。

    “晏如兄。”郑绍从窗边探来,对他招手。

    苏诲蹙眉登车,“鞍劳顿你也不好生歇着。”

    “想起能与诸位同科一醉方休,哪里还睡得着?”郑绍命车夫驾车往圣和居去,一边,“咱们先喝着,过了黄昏人怕就不多了。”

    他二人的同科也便是刘缯帛的同科,今晚自然是要去讨一杯酒的。

    苏诲垂帘,一言不发,直到在雅间坐定才笑了笑,“你不去么?”

    郑绍有些踌躇,“去倒是要去的,只是个面……”

    “无妨,”苏诲为二人斟满,仰喝尽,“闹房时代我看看新娘,定是个宜其室家的人。”

    郑绍笑得意味,“听闻刘兄这妻是他母亲的族亲,相识于寒微之时,刘兄对她可是宝贝,连嫁衣都是刘兄一针一线的。”

    “是么?”苏诲本以为自己已能云淡风轻,真的听见了才觉心好似滴血,只将酒如般地去。

    过了一炷香,又有其他同科陆续赶来,诸人或覆或行酒令,很是闹了一场。

    苏诲酒量不差,可不知今日是否心郁郁,竟有了八分醉意,连看人都仿佛有了重影。

    “晏如兄,晏如兄?”有人在叫他,苏诲想要答应,可无论如何都说不话来,只在心里暗暗念了声“刘缯帛”便人事不省了。

    再醒来时,苏诲只觉昏昏沉沉,扑鼻尽是馥郁香气。

    心大叫不好,今日怕是着了郑绍的了,只是他不仅二人无冤无仇,反而有同科之谊,他为何要如此坑害于己?

    睛被布条蒙着,四肢酸无力,苏诲只能徒劳地靠听靠嗅去判别自己在何

    房寂静无声,房外却极其喧嚣,酒令笑闹之声不绝于耳。

    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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