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鸣]
周望想不起来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这痛苦的窥视的。
也许周涵之在羁押室对他说的那番话是导火索也说不定。他那条也许永远不会被发现的,埋在泥土里的引线被拽了来,不等他拒绝阻拦,就被燃了,只不过火星燃烧得有些慢,终于抵达他的心脏的时候,爆破也并不足以致死。
周望从来不是乖孩,正好胡博又是那整天逃课去游戏室玩丧志的二世祖,两人臭味相投,很早以前就接了些年纪稍的不良少年,往过程自然会了解到一些生课本上避开不讲的东西。
所以其实周望的意识萌芽得很早,只是他对这些并不十分好奇罢了,他年纪小的时候,只觉得哥哥是最引人的,他的成绩、相貌、总也追不平的,甚至哥哥辅导他功课时,握笔指时不慎在纸上留的墨迹都特别好看似的。
然后他大一些了,读初的时候跟胡博一起看片,晚上回家的时候哥哥正好洗完澡来,跟片上的男演员一样围浴巾在腰间,只不过并不是档酒店蓬松雪白的织,那是一块有些旧的、散发着和哥哥上相同的上海硫磺皂气味、松松在腰侧别去一个角的浴巾。
周望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每次用那块浴巾的时候忍不住放慢它与的挨蹭,受着因为织料陈旧而显得迟缓的力度,大多时候他脑里什么都没有。那是段尚且安全的过渡期,周望没有意识到这样的行为会变得愈发危险。
对哥哥不经意的窥伺以及跟片男主的比较,起先周望只是自以为早熟地想,他自己在发育期,胡博都开始在小便的时候跟他比大小,他自然也会观察近在咫尺的兄,那是他最容易获取信息的范本。
直到有一次,胡博搞来的片是侧重于男角的另类电影。从始至终主动的都是女优,她用娴熟的手法和技挑逗一个材纤细的少年,她的手落在对方的尾椎、像’房那样对方的、甚至男主的也理净不备侵略。
然后少年被推倒在床上,对方的严密压住他,肌肤带来的快让他皱眉,略带痛苦的愉悦神。
周望在那一瞬间,突然想起了周涵之的那句话:
“可他差儿就让男人骑了。”
周涵之令人作呕的音在他的脑海早已被淡化,这句话斜刺太的时候,周望意识听到的是自己的声音,他说,他的哥哥让男人骑了。
在他到茫然和恐惧的时候,胡博在他旁边低呼了一声:“这次那么快啊你!”
他才发现自己‘起了,隆起明显的弧度。胡博之所以惊讶,是因为片还于前戏,以往他从不会那么快有觉,胡博曾笑他冷,总要在最激烈的片段才会冲动,并且倒像是不十分愿的,发后总要评价女优得丑,声音难听。
胡博洋洋得意:“这次的极品吧,这妞真是实力派。”
他并不知坐在旁的周望已经六神无主,脑得本说不话来。
然而虽然他到恐惧,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开始留意哥哥的隐秘位,并且很容易将哥哥的一些普通的肢动作、普通的皱眉和抿,往旖旎的方向联系。
那诡异的他甚至不知叫罪恶的绪纠缠了周望很一段时间,直到他明白周涵之所说的变态,指的是同恋,直到他又用了很时间,明白自己也是一个同恋。
并且对自己遭遇过同扰的哥哥,抱有可耻的望。
两兄弟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早已日上三竿。前一晚周瞭大概是太累,懒得爬到上铺,侧躺在弟弟的铺就睡了,周望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胳膊搭在哥哥细窄的腰上,接的地方已经了汗,有些黏腻,然而周瞭连在睡梦都安静而宽容,并没有因为不适而推开他,睡脸恬然。
周望轻轻挪了些,把鼻尖凑向周瞭的颈窝,在那里稍稍了气,然后慢慢地,把嘴也贴上去,辗转在那一小片仿佛植了罂粟的肤上。
夏天的午总是安静的,因为度正在育一波鼎沸的蝉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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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瞭勒令弟弟在家里复习,然后自己去附近的沃尔玛采买材。家里的冰箱里只有冰淇淋和啤酒,听说周望已经吃了几天泡面了,他正是关键时期,别人家的考生都有母亲细致关照,而周望连饭都难吃上。周瞭这么想着,有些心疼。
他这次跟导师请了假,一直到弟弟考结束再回学校。导师知他家里的况,正巧工作室的项目只是刚刚起步,对方公司的验收时间是个学期,便叫他放心回家。
其实想来,自从周涵之夫妇从他们兄弟俩的生活开后,周围的人都是抱有善意的,比如说自己的导师,边的朋友,还有那第一个对他们伸援手的人。
“……周瞭?”
周瞭正在挑橙,蓦然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声音熟悉,心里觉得惊讶,抬起来见到站在面前的男人,竟然正是刚刚正想着的人。
“沂源哥。”
段沂源穿着休闲西装,鼻梁上架了副无框镜,此时推着只摆了几瓶大容量矿泉的推车,模样很闲适。
“我老远见到你,果然没认错,就是发了一。”段沂源一如既往地温文尔雅,抬手指在鬓角边绕了绕。
“啊。”周瞭抓了抓:“最近比较忙,忘了去剪。”
两人就这么边买东西边聊上了,段沂源跟着周瞭穿梭在各货架间,也没见他伸手拿东西,周瞭后知后觉地想,来超市只会买大瓶的单汉,大概需要请人家到家里叙旧才好。
“沂源哥有空吗,我正好买了多东西,不如到家里吃个便饭?”
“好啊。”段沂源脆地一停顿都没有。
段沂源是开车来的,两人把东西装后备箱,一同坐前座,周瞭看着车窗外,不时叹浣城变化快,他不过一个学期没回来,就有几栋建筑拆了重建了。
“毕竟大家都不愿意停在原地。”周瞭家很快就到了,段沂源一边熄火,一边这么说。
“这么说来,我临近毕业,却并没有多少闯神。”周瞭解了安全带,“导师鼓励我读研,边的朋友拉我开设计公司,我却还是想回浣城,自己想想都觉得实在没志气。”
“不会。”段沂源本来也解安全带,这时转过来,看着周瞭说:“如果你回来,我会很兴的。”
“是吗。”周瞭没有任何察觉,推开门了车。
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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