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拍他的胳臂，示意他安心。
“你去又能
什么，既然来了就让他等着吧，等什么时候肯
面了再说。你这早膳还没用完呢，别平白为了些无谓的人和事扰了兴致。走，正好我也饿了，你陪我再用些吧。”
他这话说的不容抗拒，直接拉着齐遥清走了，临
门了，想起什么似的，回
跟梁威嘱咐
：“唔，对了，若是那人愿意
来了你再来告诉本王，不过切记，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准随便放人来，知了？”
“属
遵命。”梁威抱拳应。
“嗯，那就行了。”魏延曦不甚在意的挥挥手让他退，转而又笑着对齐遥清：“遥清，走吧，陪我再用些粥
去，一整个早朝都
站在那儿可把我饿坏了。”
就这样，国公府送来的轿
就这么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停在王府门
，王府的人们该守门守门，该打扫打扫，就跟
本看不见一样。
而王府主院
，被整个国公府所
惦记的雍王殿此刻就跟个没事人似的，吃饱喝足以后突然来了兴致，
是拖着自家王妃跑到小书房，说什么都要看他作一幅画。
“王爷，我……我确实不擅
作画啊。”
齐遥清也不知魏延曦今天到底是受什么刺激了，非要他现场作张画来。他虽自幼习文时师傅教过画艺，可到底算不上
通，平日里随便画上两笔还成，像这样专程拿上好的娟纸和极品狼毫作画还真是一次。
“我知你不擅。”魏延曦从善如
，“不过没关系，我也不擅，你就随意的描几笔，好坏不论，只要是你画来的，我都喜
。”
话越说越暧昧，说到最后雍王殿还不忘在自家王妃颈侧偷了个香。
“王爷……”
齐遥清
的推了推他，谁知他跟块
糖似的推也推不走，只能作罢，自己将稍稍偏远了些。
见他抗拒与自己的亲昵，魏延曦也不恼，低低一笑，揽着齐遥清走到桌边，
着他坐：“画吧，遥清，你那日把那幅图补完后，本王就一直想看你再作一幅。”
那幅图？哪幅图？
齐遥清愣了，这才想起魏延曦说的应当是那日他在主屋书桌上发现的，被朱砂沾染了的自己的画像。当时不过是心念一动，一时兴起补了两笔，哪晓得这人竟一直对此念念不忘。
齐遥清叹了气，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自己断然没有再推拒的理。
他想了想，提起笔，正要落，却忽然又偏对魏延曦：“王爷，我画艺不，只怕是笔法
糙，登不了大雅之堂，你既是拿这么好的纸卷和画笔任我糟蹋，待会儿可别心疼。”
他难得用这
半嗔怪半玩笑的语气说话，魏延曦怔了，笑意迅速爬上整个脸庞，在他脸颊上重重的“啵”了一，眉
弯弯：“放心吧，你只
画，就是画只王八来我都给当龙王供着！”
齐遥清：“……”
瞧王爷这话说的，虽说他画得不好，可怎么着都不至于拿只王八来充数吧……
无奈白他一，齐遥清任命的蘸了蘸墨
，略一思考便落笔去。他不是总喜回忆十年前的雁秋山么？那自己今天就帮他再回忆一次吧。
魏延曦只觉得这人笔像是生了
，行云
般的勾勒一条条颜
迥异、浅不一的线条，或或细，或直或弯，不多时，画面上便浮现一片郁郁葱葱的绿、一片
低不平的土地，还有一匹正昂起前蹄、朝蔚蓝的天空嘶鸣的骏
。
齐遥清笔的画像是活了一样，明明静止不动，却好像瞬息万变，恍惚之间魏延曦仿佛回到从前，再次看见这匹年轻而富有活力的骏驰骋于山河之上，一
光亮的鬃
在烈烈山峰
飞扬舞动，一声清冽的嘶鸣响彻云霄，直震得山谷都
为之开裂。
“云霄……”
喃喃念这两个字，一向喜怒不于外的雍王殿竟是微微红了。
“嗯。”
齐遥清笑着了，可视线却并未离开画面，所以也没能发现魏延曦的异样。
“我记得当初它驮着你从林间突然穿来，吓了我一
，差就要撞在我上。可谁知这却像是有灵
似的，及时刹住了步，我才幸免于难。”
回忆起十年前的细节，齐遥清一派柔和，连声音都轻缓了不少，似是沉浸在记忆不可自
。
“当时它就在我边打转，不住的低鸣，还把背上驮着的你使劲往我上蹭，呵呵，像是急切的想要我救你似的。可等我真把你从它背上扶来以后，它却不叫了，安安静静的蜷缩在一边，将耷拉在地上，看我替你去毒治伤。”
想想也是有趣，一匹，竟是聪明至此。
“誒对了，王爷，怎么来王府后不曾见过云霄呢，它如今可还安好，是不是还……王爷，王爷？你这是怎么了，王爷？”
齐遥清笑着回，正想问问魏延曦云霄后来的事
，谁知对上的竟是一双通红的睛。他吓了一，意识的伸手将魏延曦拉至边坐，然后覆上魏延曦的眶，问。
魏延曦任由他拉着，
受这人凉凉的指尖轻
自己的肤，如玉，柔而又舒服。
他贪恋的闭上，将脸往齐遥清伸的手指那边凑了凑，
鼻，嗅着齐遥清上好闻的清香，低声：“云霄……云霄它……已经不在了。”
“什么，不在了？”
听到这三个字，齐遥清愣住了。
☆、第85章 云霄
“嗯……”
魏延曦轻轻的，应了声。
“怎么会这样……”
齐遥清不解，理说的寿命虽不比人久，但好歹也有个三四十年，当初看到云霄时它似乎年岁还不大，如今不过过了十年，不应该已经不在的啊。
魏延曦气，缓缓睁开，偏看了桌上放着的画卷，叹气，对齐遥清：“三年前我征北边，与北狄作战之时，曾带了云霄同去。它自小就很聪明，脚力也好，所以以前也常同我一起征，没想到那一次……竟是有去无回的最后一次。”
齐遥清静静听他说着，已经依稀能猜到云霄后来的结局。
“那次是我太过自负，本以为趁着夜领上三千兵偷袭北狄能一直杀城里，哪晓得到来反倒了北狄的埋伏，三千兵全军覆没，最后还是两位副将与他们所剩无几的亲卫拼死送我逃来的。”
“可惜我虽安全了，可他们……却是再没命逃来……”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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