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践自己的,兄弟俩因此吵了不少架,每次向东都竭力隐忍着,不敢爆发,生怕刺激到弟弟脆弱的心脏。
倪曦凉凉的说:算了,你弟弟现在不想看到你,还是我替你照顾几天吧。哦,对了,我要的那份资料,你什么时候给我送来啊,再有几天,可要竞标了啊。
向东咬着牙,过了一会儿才说:倪曦,这件事我不了。你另请明吧。
倪曦嗤笑一声:什么,不想了?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只要我救了你弟弟,就是让你上刀山火海你都。现在你反悔了?说得慢条斯理,不疾不徐的,却叫人忍不住生一恶寒来。
向东咬着牙:你已经把他的公司整得缩了一半,现在楼盘的预售许可证也批不来,他已经够惨了,何必将人到绝境呢?
倪曦在那嗬嗬冷笑,声音在半夜里显得格外刺耳,仿佛一个快断气的绝症患者发来的临终遗言:这就算惨了?这就是绝境了?当初他们把我绝境的时候,谁像你可怜他们一样来可怜我呢?他们不死,这事就不是绝境!
大天的,向东打了个哆嗦,仿佛自己被冻住了一样。倪曦一向喜走极端,他是知的,而且从来都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们是在福利院认识的,那时候倪曦还不叫倪曦,因为福利院的条件不好,缺衣少很正常,大的孩欺负弱小的,常常会把仅有的一好东西抢走,比如糖果,比如菜里仅有的一荤腥,比如新衣服。
倪曦个小,自然也是在受欺负之列,他不会正面和那些人起冲突,每次都会让门卫大叔去帮他找回场。至于门卫大叔为何会帮倪曦,向东刚开始不知,他只知倪曦跟门卫大叔关系好,每次倪曦去找门卫大叔的时候,都会在门卫大叔屋里待上一段不短的时间,来的时候,手里总是拿着各好吃的。门卫大叔会一脸饱足地看着倪曦笑,那笑容说不的诡异。
直到后来有一次,向东到都找不到弟弟,听人说被门卫大叔叫去了,他跑到门卫室去找向,门关着,他听见了弟弟的哭声,向东拼命砸门。过了好一会儿,门卫才开门,拉链都没拉好,向跪在地上,哭得几乎都要昏厥过去。向东火冒三丈,质问门卫对自己弟弟了什么,门卫只拿了两包方便面,递给向,向噎着接过去。
在向东的盘问,终于知了那个老畜生对弟弟的事,他将两包方便面夺过来,扔在地上踩得稀烂。那个恶心人的老畜生,他居然要向给他,要不是他去得及时,估计向的都要不保。
他把这事告诉了院,门卫是福利院的亲戚,她告诫向东不要到去说这件事,因为这事是非常丢人的,说去他弟弟以后就没法人了。从此以后向东的世界变得愈发黑暗,格也变得乖戾起来,都跟院和门卫作对,成为福利院里最让人疼的孩。
他这才知,原来倪曦每次去找门卫大叔是怎么回事。让向东想不通的是,倪曦居然还一如既往地跑到门卫室去找那个猥琐大叔。他十分不能理解,倪曦怎么会愿意呢?他不觉得恶心吗?就为了那么吃的?
过了两年,倪曦被人接走了。他们再见面的时候,倪曦已经成为一个公司的老板,向东那时候在夜场里帮人看场,拼命赚钱为弟弟赚手术费。向的心脏病已经非常严重,如果不能及时手术,就会随时丧命,虽然完手术,也未必能多活几年。但这是他唯一的亲人,他不能睁睁看着他死去。那笔大的手术费压得向东不过气来,他拼命赚钱,但他怀疑自己能不能在失去弟弟之前将那笔款凑齐。
这时倪曦现了,他说念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愿意提供向的手术费,但是向东要帮他一件事作为回报。向东病急投医,只要不让他杀人,他就答应。倪曦说:不用你杀人,要杀人我犯得着找你?
向东本以为这话只是倪曦随说说,后来他才知,当年福利院的院和那个门卫大叔全都死了,而且是两家都死光了,没留一个活,全死于车祸,而那两个车祸司机都因为过失罪只被判了几年刑。倪曦没有说过人是他杀的,但是向东已经猜来是他的了。
倪曦绝对是个睚眦必报的人,而且是数倍偿还。他的生母,被他了疯人院,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的继父,也被他设计死了,因为当年这个畜生一样的继父猥亵过他。
向东一直觉得自己的人生是个悲剧,但是倪曦的存在绝对比他更悲惨。但是倪曦翻了,一如他的名字一样逆袭了,他要将全世界对不起他的人全都碾压在脚,叫所有人都发惊恐的尖叫。这样,他才能找到快。
向东也不是个圣父,他觉得那些人确实死有余辜,但是,倪曦的报复是无差别的,不有罪还是无辜,只要跟他的仇人扯上关系,就也得跟着陪葬。现在他将手伸向了倪晖,他的继兄,因为倪晖活得太幸福,所以他要将倪晖也碾碎。这一,向东不能容忍。
向东皱着眉说:将你绝境的是你的父母,跟他没有关系,他是无辜的。
倪曦突然疯狂起来,他咆哮着说:他是无辜的?那我呢?我就是活该的?他们谁问过我的意见,把我生来了,生来让那些人来糟践我,让全世界都来糟蹋我。向东,你同心泛滥,你怎么不同同我?!我告诉你,我一定要把他踩在脚,碾压得发虫一样的惨叫声,才能消我心之恨!同是一个爹生的,凭什么我活得那么惨,他要过得那么舒坦!
向东听着倪曦的话,觉得全都打了个寒颤。倪曦见他半天也不回话,便说:向东,你给我听好了,我给你两条路选择,要么你帮我拿来他的公司,要么我就让他地狱!你知的,我说得到得到。说完发歇斯底里的狂笑声。
向东张怒骂:倪曦,你是个疯!
倪曦哈哈笑:我本来就是啊,医生都给我开过药。我告诉你,我就算是杀了人,我也不会被判死刑的。向东,你敢不敢和我作对?
向东觉得自己上了贼船,现在已经退两难,他的手指节都泛白了,跟倪曦这样的人合伙,无异于与虎谋,真是到时候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
倪曦又咯咯笑:向东,你现在想反悔也不成了,除非你不想向的死活了。
向东神猛地一收:你想对我弟弟什么?
倪曦在电话那了一气,呵呵笑了两声:你别张,我不会伤害他的。你弟弟现在对我那是百分百的崇拜和信任,你说,我要是跟他表个白,跟他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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