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走。”柳祁和敖是一样的考量,认为魏略不能留在京师。魏略不知是该兴还是失望:“你也算是一回说了一句真正为我好的话。”柳祁这才隔着琉璃似的雨帘看魏略的脸,那张俊的脸庞、那动人的神,柳祁也是满目柔的:“我有时也是想对你好的。可时机总是不对。”
这话听着是何等狡猾、不负责任,无论是哪个有脑的人,听了都要往柳祁脸上招呼一个掌。魏略自认为很有脑,却竟甘之如饴,这甘到了却是苦的,魏略行压尖上的涩意,笑:“你难不该走?”柳祁闻言一怔,似不明白魏略的意思。魏略继续说:“你在这儿也不安生。”魏略不敢说“跟我走”这三个字。便柔柔地递这么一句话,他相信柳祁一定能听明白。柳祁果然听明白了,听得他心里一阵地动山摇,柳祁原想过这次会面的许多可能,他甚至连金疮药都备好了,想着就算是挨打了,只要不打脸,都不还手。
那柳祁一顿足,只觉天旋地转,半天才回神,终于是也无风雨也无晴的笑了:“胡说。天脚,哪有什么不安生的。”
魏略原知会这样,听见这话,还是一颗心泡酸里似的,可他也能装得波澜不惊:“可不是。是我多想了。”
柳祁慢慢地低,看着脚的小石不知什么时候已被风雨刮走,地上只是泥泞不堪,将他鞋袜都浸染土来了。那柳祁又说:“你真的该走了。”魏略淡淡应:“嗯。”
魏略说要走,敖立即说可以。魏略倒被敖的这个脆吓了一:“咱们就这样走京师吗?”敖笑着:“什么‘走’京师?我们这么尊贵的人儿,当然要被大轿抬去才是。”
魏略笑:“那你真是会想,皇上能不能放人还是未知,你还想他送我回去?”敖,说:“和你们这些天家人是很麻烦的。”魏略便:“可你有总结什么经验吗?”敖咧嘴一笑,两颗雪白的虎牙:“当然。”这俏的样让敖看起来神采飞扬:“若说真有什么好经验,那就是不要提让对方会拒绝的请求。”魏略却:“这岂非废话?”
结果敖跟皇帝提的要求乍听来,与魏略没什么关系。这还得从虞王那个误国妖妃说起,那个妖妃果真说服了虞王悔婚,虞王还是决定不娶那柳思了。柳思快活之余,少帝却很不开心。不是少帝多么希望和虞族结亲,而是他不生气的话,就显得很没面。到底说好了又反悔,他也不能宽容,不然显得很好欺负。虞王果然足够昏庸,在妖妃的煽动,决定把一座名为“贡邑”的城池献给天家,求得和平退婚。少帝这反而犹豫了。在少帝看来,这是何等傻`的举动,堂堂一个王怎么得来。
少帝仔细一看,贡邑属于飞地,说是给了天家,但到底控制上还是属于虞族的。那金太尉总是采取息事宁人的态度,只言说:“这婚约是怎么来的,大家心里有数,拖了许多年的了,原本就在成与不成之间。和亲本来就牵涉众多,不该行此事,如今索断了婚约,还得到贡邑,岂不是很好?就算是飞地,控制权较弱,但是能得到的税收还是实打实的,也算是面里都有了。”魏略却说:“这样息事宁人似是先帝的行事,倒和今上的风格不像。”少帝闻言冷笑:“那我的风格是怎样的?”魏略便:“我忽然想起近日敖王曾提起和亲的意思。”皇帝闻言一怔,:“有此事?”魏略说:“他在见过柳思,在外见过柳离,且听说虞族有悔婚的意思,认为三危贵族可以有人和他二人婚,想这个媒。还来问过臣的意见。”
少帝笑:“那你是什么意见?”魏略却:“以我所见,这贡邑属于天家的飞地没错,但对于三危来说,却不是飞地。如今我们不如把柳思、柳离都送三危,然后要求虞族不必贡献贡邑给我们,只需要将贡邑送给三危当新婚礼就好。”少帝闻言笑:“这倒是有意思。贡邑送给我们,虞族大抵还能忍得去,若送给三危,想必会很有趣。”柳思嫁不到外去,在少帝里就是不值钱的东西。至于柳离去就更好了,朝廷能少供养一个柳家。这掌兵权好几代的柳家,如今虽然颓败了,但在少帝这儿看着还是不很顺的。
柳祁听说了这个打算之后,简直要疯了:合着敖不但要带走他的魏略,还要把他一家都打包上路啊?
照三危那男女不拘的风俗,如果柳离被个男贵族看上,那他柳家还不绝后了?
魏略报完这个意见之后,都不大敢直视柳祁的睛,低着就走了。待魏略回到医馆,却见敖在池塘边钓鱼,一动不动,似尊雕塑一样。魏略倒觉得稀罕,只说:“难得见你静来。”敖笑了笑,将鱼线收起,说:“你还是不够懂我,我很能够静来的。”说着,敖又将鱼钩上的饵拿,说:“这柳祁该三思了吧?”魏略沉半晌,说:“这一儿一女都送三危还是其次,柳祁自己也能从此事看清楚陛对柳家的态度了。”敖却笑了:“你怎么就看上这么一个难缠的主儿了?”魏略也是苦笑,却:“那倒有劳你为我谋划策。”
“兄弟嘛。”敖摇了摇手里的杆,心神似也像这杆晃了晃。魏略看敖鲜有的摇摆之,问:“想什么难题了?”敖却一笑,神仍是澄明的:“什么?我只是想起,三危这边兄弟姊妹之间也有共妻共夫的事儿。”魏略一怔,说:“你是什么意思?”敖见魏略的发都要竖起来了,连忙笑:“我是说你们柳离、柳思的事,他们过去了,可能会遇到这样的况。你是看着他们大的,怕你舍不得。”魏略一怔,又陷了沉默。
第22章
柳思听说虞王悔婚了,兴得很,现在又听说要卖给三危,而且还是和弟弟捆绑销售,还真是晴天霹雳,太过刺激。她到底年纪轻,又是生惯养着大的,心里哪里受得住,只以泪洗面。柳离便劝她看开些,那柳思只说:“我要怎么看开?想想你我是何等尊贵的人,怎么却似货一样随意抛售?”柳离不觉失笑:“也看差了,明明因为我们是货,才能够过得那么尊贵的。”柳思一时怔住了,泪珠也似结冰了一样没得再坠。
柳思从小到大都过得比柳离好,明明是柳祁的亲生女儿,却能被太皇太后一直当成客养着,日比得上正牌公主。归到底,都是因为柳祁在死前就为柳思牵线和亲,将和虞族的婚约定了来。一想到这个女日后是要联姻的,太皇太后这样心狭窄的人也能够好吃好住、和颜悦地养着她。柳离没能得到好脸,因为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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