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穿起来。
敖在门外等他,见剑骏着满是伤痕的上来,打趣:“哎哟,你连个衣服都不穿!在天家这样可不行,会被说有伤风化的!”剑骏对敖:“你闭嘴。”敖便听话的闭嘴了。
柳祁心忽然生几分寂寞。
寂寞的人很可能会去喝酒,柳祁就去安楼吃酒了。他记得上回来安楼,还是和魏略一起,这还是昨天的事。今天那魏略就消失无踪了。他想着,大概过两天早朝的时候就能见到魏略了。或许敖没骗他,就算敖骗他,大概也不敢真的绑架朝廷命官,总得在休沐日完了之后放人。不然朝堂上少了个一品大员是很显的。
柳祁喝了几杯之后,脸上就有些发红,他心想自己以前还是千杯不醉的,酒桌上不知喝倒过多少纨绔弟,现在却不行了。柳祁却也知适可而止,不要勉力而为,到底酒就是一消遣,不值得为之玩命。那柳祁喝完一壶就结账了,步伐有些虚乏,便叫店小二雇车送他回去。那伙计确实与柳祁相熟,所以也很识相地雇了辆翠幄的宽骡车,这也是平素柳祁会坐的,这伙计牢记于心。却不想那伙计记得太牢了,忘了柳祁已经搬家,竟习惯地叫车夫把柳祁送回了常家医馆。
柳祁昨夜过得坎坷,今天酒有些吃多,便在骡车里合小憩,不觉就睡着了。不想柳祁醒来的时候,却见模模糊糊的,竟是熟悉的景象。这景象过于熟悉,以至于柳祁一时没有回过神来,待他思绪回笼,便吓得一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这儿原是常无灵的房间。
“真是魂不散。”柳祁顺手摸起枕边的折扇,烦躁得往床边敲了敲。果然这两声叩击声引来了浑漆黑似乌鸦一样的常无灵。常无灵仍是那黑衣黑的打扮,发松散地用乌木簪在盘了个士髻,明明是居家休闲的打扮,却仍拦不住那冷飕飕的气质。
柳祁盘着在床上坐着,似质问一样地说:“你是怎么把我来的?”常无灵哑然失笑,半天说:“是你自己吃醉了酒说错了路名。”柳祁不觉得常无灵撒谎,因此有些尴尬,执着折扇扇了扇风,故作淡定地微笑说:“那真是失礼了。”说着,柳祁便捡起床边的鞋袜穿了起来。
常无灵看着柳祁光的脚踝,还有侧过脸来微红的耳尖,一阵发。柳祁抬起来,就对上了常无灵幽的目光,这让柳祁一阵阵的发麻。他太熟悉常无灵的神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常无灵似有所,便扭过去,将目光从柳祁的肌肤上移开,转而装作看窗外的风景。
柳祁穿好了鞋袜,便站起来说“告辞”。常无灵却:“你何必怕我?”柳祁轻蔑一笑:“我怎么会怕你?”常无灵便伸手去搭柳祁的肩膀,受到常无灵的接近,柳祁肤上猛起疙瘩,他先于反应的就缩开。常无灵看着落空的手掌,脸上却没失落的表,只看向柳祁:“那你躲什么?”柳祁冷笑:“我不害怕,就是恶心。”常无灵失笑,佩服柳祁那往人心刀的本领。
柳祁决定再也不随便在外喝酒了。
休沐的日很快过去,到了上朝的日,那魏略却仍没来,太监却报说魏略称病不来。柳祁心极为疑惑,朝了又往魏略府上去,说要见他。魏府的人却说魏略在常家医馆休养着。柳祁困惑不已,他原不想再见常无灵的,但现在也不得不往医馆去。
常无灵见柳祁来了,不算十分惊讶,但脸上仍浮起一层糙的笑意。这层笑意肤浅又客,大抵是因为有着外人,常无灵才给他这么一个毫无诚意的笑脸。柳祁看着医馆这小屋,小屋外站着几个异族人,似乎是侍卫一般的人。柳祁见常无灵作戏似的笑,便给常无灵演示了一个教科书式的客虚伪又好看的笑容:“魏书的病怎么样了?”常无灵说:“这与我无关,我非主诊。”
主诊的医者从门走了来,那人实,神矍铄,实际上年纪不轻了,角有着刻的皱眉,里都是沧桑世故。敖跟在老者后,目光及柳祁,便一丝笑。那老者就是药王,也就是常无灵小时候常和师父去见的那位药王。药王也笑笑,仔细打量了柳祁的面目,又看向常无灵,拍了拍他的肩,亲切地说:“步还是很大的。”常无灵忽无地自容。药王这意思显然是说常无灵的技艺。魏略是常无灵第一个刀的病例,错漏百,倒在药王面前现了。现在还得药王还善后。
柳祁探究似地打量着药王,那常无灵便介绍说:“这位是先师的朋友,人称‘外药王’的前辈。”药王笑了笑,说:“都是虚名。”柳祁忙正拜:“原来是药王前辈,失敬失敬。”药王便笑:“岂敢岂敢。”柳祁又问:“不知魏书得了什么顽疾,要劳驾药王山?”药王便:“不过一小病,已经好了。”柳祁打量着药王和常无灵的神,不觉心弦一颤,问:“是他疼的病吗?”敖淡淡笑:“还有失忆的症候,都好了。”柳祁笑了,脸上是和煦风,心是地动山摇。
他又想,魏略记起来了,有什么不好的?到底柳祁习惯了魏略是个没有过去的人,魏略是为了柳祁而生的,也该为了他而生,成他需要的样,呈现他喜的。然而,在二人别后,魏略越来越不像傅魅了,从而外都越来越不像。柳祁仍喜他,想着魏略还是仅仅属于他的。现在一想,魏略多半是个外的贵族,因为柳祁从人贩那儿买了他,才让他遭了那么多罪,受了那么多轻贱。魏略会记起他的家人,会记起他的世,甚至会记起敖这个为了他不远千里而来、甘为他在天脚犯法的好朋友。
敖的浅碧的眸非常透明,似他的态度一样坦然地面对着柳祁:“当年对我好的人,除了敖雪,也就是他了。敖雪虽然是女,但却很犷,他虽然是男,却很细心,他俩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就算他与我没血亲,我也认定他是我的兄了。”
柳祁定定看着敖:“这个‘他’是谁?”
敖笑了:“我也一直追寻这个问题。当年因为匪患,还是小少年的他与家人失散。剑夫人费尽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一丝线索,似乎是匪人不知他们乃是剑家的人,将他卖了给隶贩。剑夫人又找到了那隶贩,才知那隶贩在她来到的前一天将那孩卖给了一个天家的公。”
敖看着柳祁的神态,不觉轻嗤:“不仅他在这屋里。剑夫人也在里面。你可以去问问她。”
柳祁如今站在那小屋门外,却忽然不敢踏前一步。他不敢面对唤起了记忆的魏略。他一直以将魏略从隶贩拉来锦衣玉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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