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清楚隐约的影。这或许是梦,就算不是梦,天亮之后,所有的事也都会过去……
“我会来找你的。”苏箬说。
“我不敢相信你一定就会来找我,”姬遥莘依然捧着苏箬的脸,神异常温柔,“但是我会在这里等着,一直等去。”
“我会一直找你,无论发生了什么之后,我还是会去找你。”苏箬的承诺应该更有分量一些,可是她噎起来,连一句话都说不完整,她甚至不能确定姬遥莘是不是真的能从她那些混不清的语句确定她所要表达的意思。
姬遥莘伸开双臂,拥抱住苏箬。
苏箬想,所有的事都结束了,所有的事也都开始了。但是至少这个时候,姬遥莘在她的边,就已经足够。她奢求的从来都不多,从苏笠消失那时候起,她就知自己需要的究竟是什么。
“我已经死了很多年了,很多很多年。”姬遥莘说。
“我知。”
“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经历的事,和你完全不一样。”
苏箬没有说话,她只是轻轻。姬遥莘每说完一句,就在她的面颊上轻吻一,动作极为轻柔,她的气息冰冷,她的嘴冰冷,仿佛是温柔而令人窒息的雨,铺天盖地地包裹了苏箬,让苏箬再无回的余地。
“我在这个地方很多很多年了……孔桦死后,我就想,我再也不会上什么人了……而从生死阵起,我就想,也许再没有一个人,会让我她如你一般……”姬遥莘说,海红的摇曳,仿佛是业火从地烧灼而。
“我知,这些我都知。”苏箬说,她的泪又了来,可是为什么还要哭,苏箬却不明白。
姬遥莘吻上了苏箬的嘴。
冰冷的嘴,温的亲吻——但也只是短短的一秒而已。
姬遥莘握着苏箬的手:“苏箬,我们该带他们去那边了。”
她拿幽冥路,那个令牌一样的东西轻轻颤动了一,变成一个火把,火焰的光线异常明亮,苏箬这时候才发现不远远远近近围了很多人影,离她最近的那个人她熟悉的,是李菲菲。李菲菲后,是穆蕖和穆安弟俩,他们手拉着手。这些人都面无表,仿佛脸上蒙了一层僵地面。
苏箬对着李菲菲微笑了一,在摇晃闪烁的光线,李菲菲的神仿佛有了一变化,但随着火焰在风的摇动,苏箬又觉得这只是自己的错觉。
“这些人有的本来已经到了桥的那边,但是却回来的,默言把他们带回来的。”姬遥莘说到“默言”这个名字的时候稍微停顿了一,好像是要等苏箬发问一样。可是苏箬什么都没有问。默言的事已经过去,而且那着实不算什么愉快的经历,苏箬并不想提太多。
她站起来,拿了自己的手机,和姬遥莘并肩站在一起。
她和姬遥莘再度走过这黄泉路,走上那座往生的桥。这是引路人的宿命,当苏箬再度踏上这条路的时候,心里格外平静。刚哭过的睛,被风一有些疼,也正是这疼痛在时刻提醒着她,她的存在,姬遥莘的存在,后那些亡魂的存在。
至少,终于能够和姬遥莘在一起了。
苏箬站在红海,这就是她在幻觉现过无数次的地方,伴随着球的疼痛——原来,那就是哭过之后的疼痛,黑的河、造型古怪的桥,梦的场景直到此刻才现,而姬遥莘就在她的边。
第122章 曼珠沙华(13-4)
两个人并肩走着,红的绵延无限,火焰从脚底燃烧起来,而黑的河吞没河床的一切。苏箬莫名地想到,桥两边的女人,永远都不能相见,如彼岸叶无法相逢。她伸手拉住姬遥莘的手,姬遥莘亦反握住苏箬的手指。
姬遥莘还在她的边。
苏箬终于又走上了这座桥。铺桥的砖早起成了黑,上面隐约可见几刻痕,也许是文字,早就辨别不清了。河从桥过,稠得像是化不开的夜。姬遥莘带着苏箬走到桥的央,站在桥边,为再度过桥的亡魂让开路。
她手红的幽冥令就像是一颗动的心脏。苏箬的手机也慢慢变化,回归为幽冥令最初的形状,闪着红光。
李菲菲第一个从这里经过,她面无表地对苏箬示意。她牵着一个个男人的手,那男人怀里抱着小孩,是她的丈夫和孩。苏箬忽然间想起来,曾经住在李菲菲家里的时候,李菲菲告诉苏箬,有一天梦见苏箬手里拿着红发光的东西走向她,李菲菲就笃定苏箬可以拯救她。
李菲菲走了过去,苏箬目送自己曾经的同学良久,她的影没到桥另一边黑的森林去,看不见了。
然后走过桥的是穆蕖弟俩。穆蕖的发上还挂着几朵,夏天会开放的。她死的时候,一半浸在,满是被采摘来注定会枯萎的叶,那是她弟弟为她草草堆成的坟冢;苏箬不由叹息一声,又把目光投向了穆安,他还穿着有硕大“智障”二字的卫衣,这两个字是荧光的,在黑暗像是什么兽的睛。他的神也不似以前见到他那样的鸷了,显得平静了很多。只有在这时候,穆蕖和穆安弟俩面容格外相像,让人意识到这俩人原来是有血缘的。
两人走过时,都微微冲苏箬一低,双手拢在前,那似乎是个家的礼节。
之后,席少清也走过去了,他同样对苏箬和姬遥莘行礼,姬遥莘对他回礼。实际上姬遥莘是没有必要这样的,除非她是真心实意地敬重席少清。
一个又一个亡魂走了过去。苏箬知,在这些人里面,永远都不会再有石川沙罗和石川夕颜了。妹俩大概已经化作漫天飘飞的樱,一片片落到地上,又埋到泥土当。
最后走过去的人是孔桦。他在原地驻足了很久,望着姬遥莘,苏箬在一旁心想,就像是他们还上大学的时候,彼此的凝望吧,没有什么义,又似乎要传达千言万语。然后孔桦对着姬遥莘鞠了一躬,低匆匆走过去了。
默言也不会走这条路的。
天地寂静,新月依然悬挂在天边。该结束的已经结束,该要开始的才刚刚开始。
姬遥莘:“回去吧,苏箬,该回去了。”
苏箬了,然后闭上睛。她知,她是引路人,姬遥莘的引路人。
前变成一片漆黑,起初一切都很安静,只有风的声音,后来苏箬听到了汽车从路上驶过的呼啸声,不远的地方有小贩在叫卖,还有两个人在大声聊天;她闻到了路边摊油炸的香味,睁开睛,她正和姬遥莘站在城市里一条繁华的街旁边,路对面酒店的霓虹灯光落在姬遥莘的脸上,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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