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电话里完全可以说清楚,没必要跑这一趟,不过黄文轩显得很激动,颜铎又觉得就算白跑一趟也值了。
谈完正事,黄文轩从背包里取三万元人民币给周院,“刚才来的时候,看见孩们玩的球都破了,你拿着给他们买玩吧。”
颜铎大概了解了这个周院持让黄文轩亲自过来一趟的原因。
周院不好意思地推辞了一会,还是收了,留两人吃晚饭,两人持要走,她又殷勤地送他们门。
因为太晚了,当天已经没有回洛城的大,两人只好在镇上唯一的旅馆住,旅馆旁边就有一家餐馆,本地菜很辣,黄文轩来过,有经验,一直嘱咐老板不要放辣椒,少放盐。
虽然老板已经比平时烧菜时控制了用量,颜铎还是觉得太咸了,一边吃,一边喝。
饭后黄文轩建议到江边去走走,说那里的景很不错。
两人沿江走着,不时有放学的孩追逐着从两人旁跑过,说着他们听不懂的本地语言。也有年迈的老人牵着孙过路,路过卖小吃的摊,爷爷停来给小孙买一糕吃。扑面而至的都是烟火气息,颜铎有些恍惚,目光一直追着那一老一小。他是想起了自己的爷爷。
黄文轩见他驻足,想他刚才没有吃好,问:“你要吃吗?我去买。”
颜铎忙摇,“不用。”
黄文轩还是跑去买了两块。
又走了一会,两人在一个古渡前停了来,颜铎望着一江碧,忽然想起小时候读的王维诗的一句话,荒城临古渡,落日满秋山,描写的好像就是前这样的景致。
清江的暮很,两人走累了,在渡的青石上并肩坐。
“命运真的是一件很奇妙的事。”颜铎忽然转过脸,对旁的黄文轩说。
“那本书我又订了英文版的,已经看完了。”黄文轩以为他想起了尔克斯的那本。
“至少在昨天之前,我们都不会想到这个黄昏会坐在这里。”颜铎往兜里掏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好几天都没有烟了,袋里只有一个打火机。
黄文轩及时的递了木糖醇过来,颜铎低笑笑,倒了两粒送,把玩着手的打火机。
天渐渐暗沉,打火机的光明明灭灭,晃得颜铎的面容也一明一暗,“小时候在福利院的事你还记得多少?”他忽然觉得自己刚才那两句话有酸,就过渡了一,换了话题。
黄文轩摇:“不太记得了。”
“那你有没有设想过,你的亲生父母是什么样的人?”
黄文轩的目光在远江边洗衣的妇女上停留片刻,又望向街上的行人,“我也想过,但是想不。听说本地有重男轻女的习俗,二十年前这里的人家遗弃女婴是很平常的事,可我是男孩,就不存在这个可能。我是三岁多被遗弃的,听周院说,到福利院的时候我已经会自己吃饭了,也不缠人,最难带的时候都过来了,再说我上也没有残疾,所以我想不他们于怎样的原因遗弃了我。”他嘴里嚼着木糖醇,静静的望着脚的江,沉默了一会,又说:“如果养父母没有收养我,我就在福利院大,大概也不会读多少书,等到成年,就去县城里找一份工作,然后再也不回来......我问过,从那个福利院来的孩,人生轨迹大致都是这样。”
颜铎听他的声音越来越伤,把手轻轻的压在了他的肩膀上,“可你是幸运的,你被收养,养父母都很你,你从小被送去足校踢球,十八岁起就在甲级联赛的豪门球队效力,现在又回到国,回到从前待过的福利院,有足够的能力谢那些曾经帮助过你的人。”
“这些都不重要。”
天有些暗了,这里不比大城市的灯红酒绿,街上的行人越来越稀少,黄文轩忽然倾过来,抱了颜铎一,嘴贴着他的耳后轻轻亲吻了一,“遇见你才是我最大的幸运。”
重回洛城带来的消沉绪在这一刻一扫而光,颜铎忽然觉得前的江面光明亮起来。
第41章 第 41 章
荒城野店,旅馆的条件自然好不了。
颜铎是那特别迫症的洁癖患者,以前在办公室的时候,不是同事还是学生过来找他说话,如果他的杯没盖着,等人走了,他一准会把杯里的茶倒掉、杯拿去冲洗一遍、重新泡上茶,如果说话时他的袖恰好挽着,他也会觉得膈应,还要去冲洗胳膊。所以这一晚他睡得很不好,尽和衣而眠,还是觉得自己被灰尘和霉菌包围,辗转难眠。
人有时候说要勇往直前,说要奋发图,可是很多时候失败不是因为笨也不是因为怕吃苦,而是因为无法扭转自己的思维。
灰尘跟霉菌有多可怕?颜铎不觉得自己害怕他们,只是大脑拼命想象来一些与之对应的东西,诸如脏、诸如恐怖,反复折磨着他的神经,让他痛苦不已。
他分析过自己的这行为,如果说脏,人的不脏吗?嫌弃外不净的时候,你能确保自己就是无垢无暇的?可这是个无解的问题,连发丝挨着枕都无法忍受,他觉得主宰自己的本不是,而是大脑的思维与想象,碳基生真的好可悲。
“你怎么了?”黄文轩翻了个,手压在了他的腰间。
“睡不着。”颜铎握住他的手。
“哪里不舒服吗?”
黄文轩刚要掀开被坐起来,颜铎又赶把他了回去,“没不舒服,这边晚上凉的,你别冻着了,赶睡吧,我就是择铺,一会就好了。”
嫌弃旅馆的床不净也算是一形式的择铺。
黄文轩忽然抬起手在他上轻轻地拍了起来,跟着拍动的节拍糊不清地念:“盘盘盘脚盘儿,脚盘儿簸箕,簸箕里晒的红糯米,扎酒,十碗八斗,金鸽,银鸽,打链,盘小脚……”
颜铎听他念得像是一首童谣,好奇:“你念得是什么意思?”
黄文轩说:“我也不知,小时候在福利院的很多事我都不记得了,唯独记了这首童谣,好像是照顾我们的阿姨每晚哄屋里小孩睡觉时念过,我在心里默默跟着她念,就记住了。”
“那你还记得那个阿姨什么样吗?”
黄文轩想了想,摇说:“不记得了。”他静了一会,又抬手在颜铎上拍了起来,一边拍,一边齿糊地念着歌谣。
也不知过了多久,颜铎居然沉沉睡了过去,黄文轩居然还有安眠的功效,他想。
次日两人赶最早的班车去洛城,终于在傍晚的时候回到桐城,黄文轩一开机就接到队里的通知信息,临时有一个会议,要他回一趟俱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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