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龙衔尾(穿书) - 〇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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〇六



    再次来到尸面前时,尸已经了尸斑,通,冒着死气,和飘在杨立面前的鬼拉开了差别。杨立看着这只鬼,这只鬼也看着杨立,因为江西雁不能走动,缺少了重要的翻译,一人一鬼就这样大瞪着小

    书上是这样说的:成为鬼修,要先杀人,取尸的一个分随携带,即可建立与鬼之间的联系。

    接着,本书了大量的篇幅极其详尽地叙述如何把人骨装饰,以便随携带,去,分离血,用特殊溶浸泡,看着很像法医学或者解剖学之类的容,甚至带了手绘图加以解说,严谨异常。

    再往后翻,又有理心脏、牙齿、以及髋骨的教程,似乎选择位的不同,能够激活的力量不同,而想要追求更的力量,则需要用到更加血腥的手段

    杨立看向飞羽,很想知他是怎么想的,他飘在杨立后面跟着她一起看了会儿书,也看到了这段话,用黑黝黝的瞳仁盯了杨立一会儿,没有说话。

    事实上,杨立很想寻求自保的方式,但鬼修似乎不是什么很好的选择,毕竟他们岑家可是以后代的寿为代价,最终杨立将目光落在了飞羽的手上。

    说起来,公主虽然凶名在外,但是她的房间里其实是没有武的,甚至连匕首这一类防的东西都没有。转念一想,这似乎又很好理解,毕竟她徒手就可以刺穿人的心脏,有没有武就不再有什么所谓了。这导致杨立不得不时间来寻找趁手的工

    后院里,只有石块能用。用石块砸死人和砸活人的很不一样,虽然杨立没怎么砸过活人,但总算有了砸死人的经验可以分享(尽大家好像并不需要)。

    尸,死去几个小时以后,血,被砸烂以后,血缓缓土里,得很平缓。最费力的是切割的分,骨了,得大力气去切,听说心思缜密的杀人犯常常会买一叫剔骨刀的刀去理全尸。

    好吧,扯远了。杨立慢慢把飞羽的手指割了来,飞羽就这样看着她慢慢把自己的手指割了来,杨立有些忌惮这个,不太敢留太多死人的东西,只割了尸小拇指最远的指关节一,握到手里。

    再然后,她抬和飞羽对视,飞羽朝杨立勾了勾手指,让她朝自己的方向走去。

    那块骨在他的碰之瞬间剥离了血,只剩一亮晶晶的骨,通泛着白,与此同时,杨立听到一声轻微的鸣音,觉到一人一鬼之间就这样建立了某说不上来的特殊联系。

    他好像很着急的样完这一切,也没杨立准备好了没有,就开始促杨立发。

    杨立问他,所以你的能力到底是什么?他说他也不知,杨立总觉得有敷衍的意思。

    后来,一人一鬼走在路上,飞羽飘来飘去毫不费力,而杨立跟在后面还要分力应付夜训的侍卫,跟得很是勉

    趁着休息气的机会,杨立问:既然已经变成鬼了,为什么不自己去找?

    飞羽不能离尸太远。

    你说卯时之后你就会消失,这是怎么回事?

    他略显吃惊地回看了杨立:卯时之后,啼第一声,鬼不能在白天现

    这一看得杨立有些脸红,但转念一想,也不能全怪她啊,是飞羽自己说的话太有歧义,她还以为他会消失呢。

    好像能够听到杨立所想一样,这只鬼非常自然地继续说:飞羽已经是公主的鬼了,飞羽不会消失。

    这话说得杨立开始环顾四周,还好,皇里除了远夜训的侍卫以外四顾无人,没有被其他人听到。

    咳咳,杨立转移话题,问他:刚刚江西雁跟你说了什么?

    他说:江公问飞羽有没有看公主的异样。

    果然!杨立就说江西雁绝对不可能只是单纯地跟他聊天这么简单!

    没想到飞羽继续说:现在飞羽知了。

    什么?

    她有什么异样?他是看来她不是公主本人了?还是说他知公主的到底有什么古怪?

    杨立了纠结当,害怕贸然自曝份反而让自己落不利的局面,又觉得事已至此就应该问个究竟,与此同时,杨立发现他们到一荒芜的偏殿当前的景象让人隐隐有些不安。

    怎么说呢,若非亲所见,很难想象皇里会有这么荒凉的地方,仿佛是传说的冷,但杨立又很明确知这里不是,因为这里没有的任何杂役、女,甚至没有任何人,说它让杨立不安,是因为这明明没有任何人的地方,竟意外的过于净了。

    好像,人瞬间蒸发并将时间停留在蒸发那一瞬一样。

    没有落叶,门前的小径净净,没有尘土,就连门窗上也没有什么灰尘,明明是经常打扫的样,但整间偏殿空无一人。

    她想说这里本不像有人居住的样,如果他娘在这里,说不定早就遭遇了什么不测,但是看着飞羽笃定的样,杨立又不忍开,只能默默跟着他往前走。

    飞羽从怀里掏了一个东西。

    爹临死前,给娘写了一封信,里装着另一个纸人,它和娘手里的纸人是一对,可以指引飞羽娘的方向。

    此刻,一人一鬼正站在偏殿大厅的厢房当,那封信里好像装着一个活,拼命地往地的。这块地板是空的。

    什么人会活在地底?

    踏的那瞬间,杨立就明白过来,这里绝无可能有活人居住,她言又止地看着飞羽,只见这只鬼秀眉锁,令杨立也跟着心沉重起来。

    抱着这样沉重的心,她几次三番试图开,反而忽略了其吊诡的形。

    比方说,在踏的瞬间,杨立其实是看到了什么的,但是画面闪动太快,她只当是突然黑暗里飘动在前的视觉残留,并没有当一回事;包括后来,他们一路往前走,越走空气越,杨立听到了的声音,依然没有意识到她将会一个怎样的空间。

    直到信封当的纸人不再提醒他们往,反而拉扯着飞羽的手往前走去,杨立才发现他们终于踏了一块平地。

    飞羽转过看杨立,而杨立看向一路抚摸过的墙,突然间明白过来:他们是在绕着一个坡度极缓的阶梯,逐步往走的。

    浑浊的空气渐渐涌起一的味,听得到的声音,慢慢的,一拂过她的脸颊,杨立,想告诉飞羽,这里似乎和外界相连。但就在这个瞬间,她突然想起那瞬间为什么会有一熟悉的觉了。

    白日里,江西雁割开了杨立的手掌,血的伤有一只只有黑瞳的睛,此刻皇的地底,无数这样的睛堆叠,构成了黑暗她一路而抚摸过的墙。

    从地底的平地当向上看去,看到原本以为是的东西,大、蜿蜒而盘旋,是一条庞然的静默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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