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起的白夕白女士（40）

    白夕洱（2）

    很显然，陆绍礼是想跟白夕白私说几句话的，所以在步行回家后我决定去兜兜风，沈康正整理他们的新房间，看见我往玄关走，也放东西忙跟来：我陪你吧，。

    不必，我开一圈就回来。

    你喝酒了，喝酒不开车。他定定望我，带着年轻人天真的执着。

    我笑，把手钥匙扔给他：听说你拿了本，那你来开。

    好，你等我。

    他大概跑去拿驾照，我则站在原地看客厅的陆绍礼和白夕白，他在给她削苹果，一圈圈去白，白夕白托着两腮微笑看他，怎么胖也还是小尖脸，两颧红红，转睛望我，怔住，如小鹿惊慌。

    沈康很快回来，我们两个一前一后了门，新楼新小区，院里没什么人，灯倒是打得亮，像走在崭新的大堂白砖地，沈康问我，冷不冷，我摇，忽然又觉得我们二人此刻相对的场景竟有些似曾相识。

    是了，那是去年的事。

    那时候我们四个也是吃了饭回来，我和沈康决定在外面打发时光，想着给那二人充足的时间相，于是，我们不得不围着小区走了一圈又一圈，直到累了才又想去开车兜风。

    这次是沈康开车，虽是新手，但稳重娴熟，被我连夸几次后，他才跟我说，他经常给领导开车。

    所以，你每次加班也不是在办公室里码代码了？

    我混了两年多还在底层混的话就太没息了吧。

    我笑了，胳膊撑在车窗上朝外看，华灯初上，喧嚣人，繁华光影，转瞬俱抛后。

    沈康越开越远，直接把车开到了二沙岛，路过富人住的别墅区，我指了指前面路：你停在那应该不会有人打扰。

    他很听话，打了个方向盘便泊了车。

    我歪着燃一烟，也给他递烟，他接过来在嘴里，凑近，把烟对着我的烟，暗一，火微亮，抬起睛，幽幽一望，我淡淡微笑，转过脸去。

    沈康夹烟吐气，白雾漫在车厢里。

    半晌，我们就那么沉默着烟，在半明半暗的泛浮路灯里，月亮微凉，树影也冷掉，森森地在车窗前的路上印着，我朝车窗外抖了抖烟灰说：白夕白是不是怀了？

    沈康只烟，没说话，我知是答对了，又问：多久了？

    十六周。

    哦。   我往前推算，大概三四个月的样，怪不得这么快登记，两家也不着婚礼，阿姆还能这么轻易答应条件，我心里忍不住发一阵冷笑。

    你的？

    我的他的又有什么所谓。

    呵，你这绿帽得很自得其乐嘛。

    他转过脸看我，窝沉在两影里：她从来没要我为她负责，但也从来没说这孩不是我的。

    我佯装诧异：难她自己都搞不清？

    你给她上罩，你觉得谁能搞得清？

    我挑眉：你怎么知就是那一次的事？

    他狠狠再一烟，火光激闪，他气又了：你说得对，我也不知是不是那一次，但我确实记得我是那一次不小心去的，而且之后我们也有很多次没

    我把烟掐掉，抱臂看他：如果你就是想说咱三都有责任，那么，你想怎么样？

    我等他说一个数来，没想他掐了烟什么也没说。

    我见他久不语，心里烦躁，又掏一烟上：估计陆绍礼已经知她怀的事，说不定还觉得是他的，呵呵，你看我这个妹多了不起，玩了两个男人，结果两个男人还争相要当爹呢，这事要到我上，恐怕只有倒霉活该的份，还要落个不守妇的之名。

    你要是怀，我相信夫和我也是一样的。

    啧啧，好个gentlemen。

    沈康看我，逐渐拢眉：你觉得夫对小白是真心的吗？说实话我看不来，相比你来说，他现在不是更怕失去你吗？

    我笑：那你呢？结婚就等于负责了？

    小白想要留孩，我就帮她。

    为什么帮她？她都背叛了你。

    我不知，我只知我必须这么。

    圣母心？还是你真她？

    沈康眉揪成悬针，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一手支着脑袋，膛起伏，凹凸有致，衬衫熨帖，成熟男所有的魅力他都有，只是他在思考，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

    可能是吧，至少过。那时候，我还单纯地以为她喜我，愿意同我往，后来她没那么喜我的时候，我也以为努努力也许会改变她心意，可是直到她要我跟你们合租，我才发现事没那么简单

    我悠然地吐烟圈说：嗯我记得应该是在那次密室游戏之后吧，他们第一次亲上了，大概后来又偷着约会了，否则，白夕白后来买音箱的时候说听过那首歌，她又从哪里听见的呢？我记得很清楚，那首歌是陆绍礼只放在车里的循环歌曲

    那首歌，我到现在还记得歌词

    【我并不是想要拥有你，只是想要亲吻你】

    【我也并不在意你灵魂的浅，只是觉得你又又有趣】

    【You   are   my   romantic   boy,

    【Falling   to   hell   with   you】

    【Let   me   be   one   of   your   lovers】

    你跟踪过他们？沈康忽然转过问我。

    我摇，但我知他一定跟踪过。

    果然，他顿了顿继续说：我有次看她到夫的车里然后他们一直开到这里，好像就在这里

    车震？

    一个午，他们都没来，来的时候，白夕白在整理裙，你说呢？

    我笑起来，果然妹心有灵犀，那个车震场景曾在我无数睡梦里翻，只是现在已不成梦魇，当望变成无聊，连痛苦都不存在。

    所以，你也跟着我们一起玩了。

    我表示赞同，人本利己，我们四个人从开始达成易的时刻，便捆绑在一起往坠，谁都不想掉队，又恐自己被排除在外，要用力，要挣扎，要狠心。

    所以，唯有婚姻和孩才能让我们彼此相连，继续游戏。

    你猜他们俩现在在家嘛呢？我灭掉手里的烟。

    这些日我一直没碰她，不过她应该过了怀的危险期，她和夫的小别肯定胜我俩的新婚。

    我对着黑暗幽幽笑起来，转脸看沈康，他的嘴角也弯成讥笑状，但睛却汪着月光的洼，我伸手去抚他的手指，一，游移开去，拂过手臂，划过腹，陷间，他咙暗一提，目光加，兜着我的肩膀就把我揽过去，空气静谧，夜渐，吻也从轻到重，逐渐失控。

    关上车窗，我们囿于窄小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