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起的白夕白女士（13）

    白夕洱（2）

    沈康毕业了，据说是住在日租的民工宿舍里，条件也不是很好，八个人一条铺，公共厕所在外面，但这小只字不提，早晚归的，还不让白夕白同我们讲。

    后来，他动了搬过来的心思其实是因为他找的那份工作，外企大公司，离我们所住的公寓很近，几乎不用坐公，徒步十五分钟即到。

    还有一个原因是他住的那个民工宿舍治安不是很好，三天两有人打架斗殴，还总现丢东西的况，他电脑都不敢往宿舍拎，手机也丢了一个，只能跟着白夕白总往我家跑，加上陆绍礼以前就和老猫关系最好，现在又颇为欣赏沈康，于是就有了请他搬来互相照应的谈话。

    你们夫妻本来就想自己过的，现在我来了得多不方便啊！

    没事啊，我们基本也都是996，这就是个睡觉的窝。陆绍礼看了我一，我也附和：是啊，你去也是租房，这片地方少说一个月要三千，合租没两千也不来，不如我们合租。

    生活费我也会拿一半。

    不必计较这些。   陆绍礼笑笑拍他的肩膀。

    沈康说：我可能有时会回来很晚，或者熬夜写代码。

    没事，我们睡得也晚。

    我还烟

    台可以啊。

    他低思考，我猜他还有些难言之苦，于是抢先说：你要搬过来呢，我就把客厅和卧室重新布置一，把玻璃屏风移到间，在玄关到客厅的位置可以挂个门帘，这样你至少还有个私密的空间，我们也不必经过你的住。

    他耳尖红了，牵牵嘴角，略显无奈，终于说：我最多过度三个月，等找到合适的地方我就搬走。

    这事定来后的一个周末，沈康就提着个箱正式搬来了。

    男生东西少，活得也糙，拉上帘，一就能栽那个破旧的沙发床上睡大觉，连底多给他铺了层褥他都觉不到，衣架都是简易组装的，我们匀给他的桌椅，放了书籍和，自己则坐在地板上敲代码。

    早上我还没醒他就走了，晚上我躺了，他还未归，甚至比陆绍礼回来还要晚。

    有过合租的经验让他也格外懂事，每次晚归，门都是光着脚溜屋，怕吵醒我们连洗澡都挪到第二天早上。

    更令我印象刻的是房租每次都提前打账，而且电费全都在网上付好，从来不会让我们额外担心。但是我和陆绍礼也不想让他吃亏，索他三餐，临到周末，我还会到他的领地顺便打扫卫生。

    沈康和我也极为客气，举手投足全是对一个的敬意，尤其在我二人独的时候，他更不多言，不逾矩。

    但在偶然的况，我也会撞见他从浴室里来，着上，围着浴巾，没，珠从发滴到膛，顺着他结实的手臂和上的肌线条往，到小腹黑脐，那底是裹的翘，赤的，我也被蒸了，抬，见他挑着眉看我，眉骨底的，黑晶发亮。

    男人脱得光了才瞧得不同来，虽然沈康和陆绍礼骨架外型差不多，也都有块有条的，但陆绍礼上是修来的灵动，不赘不多余，恰好的优雅，是痞也是，而沈康则是一充满原始野的力量，不是健房练来的壮，而是自然而然蕴在肌里随时能爆发来的冲动，后来我想，那觉应该叫青。

    我同他肩而过，胳膊不可避免地轻，珠漉漉，气沸腾，他转过来看我，我没敢回望。

    周五晚，白夕白来了，我知她是来找沈康的，而且我知她找他是什么。

    两个人不可能次次去酒店，刚需又亟待解决，我受得到年轻人那焦灼的饥渴，因此我和陆绍礼会在办公室多逗留一会儿，然后在外面吃个饭，再扯着小手去电影院放松一。

    说是放松是真放松，先是陆绍礼，电影不到三分之一，他已沉垂，轻轻发鼾声，而我也在他的带动，在一片噼里啪啦的电影声效里昏昏睡，摇晃脑，直至灯光亮起，我们着睛才发现全场早已散尽。

    哎老了老了！陆绍礼伸个懒腰看看表，拧着眉问我：九多了，他们该完事儿了吧？

    谁知呢，年轻人，力旺盛。

    我笑笑掏手机给白夕白发信息，等回复OK后我再和陆绍礼踱步回家。

    应是完事不久，闷的空气里还着那暧昧的味儿，他们二人从屋里仓皇而，满脸红，衣衫明显褶痕，呼急促，神不定。

    白夕白见我在观察，忙抬手捋捋发笑着说：阿和夫去哪里幽会了？

    看电影了。我把新买的橘递到她手里，回看陆绍礼抿着嘴，笑而不语。

    什么电影？

    哎，我俩去就睡着了光顾着睡了，都忘了是个什么电影

    我循着那些可见的痕迹看去，狼藉后的布置现场简直是幼稚的徒劳他们应该是在厨房过了，台上，餐厅里，卫生间我绕屏风里，在我和陆绍礼的床上，我看得见压的痕迹和白夕白的卷发，他们应该也在这里过了。

    所以沈康会压在白夕白上，一边耸送一边想象我和陆绍礼过同样的事吧。

    我莫名浑燥。

    白夕白从屏风边探来说：明天我和沈康去玩，你和夫可以在家睡一天。

    说完眨眨，她在暗示我，我怎么会不懂，笑了：那今天这么晚，你就别回学校了，跟沈康凑合一宿吧。

    那阿，你不嫌烦？

    怎么会！你不是一直想在我这住吗？你夫也不会反对的。

    她看着我，睛一弯，旋而去。

    我白夕白还是故意要让她得寸尺？我辗转反侧，搞不懂我们两个的关系，是妹也是冤家，是恋人也是敌人虽然表面上她取悦我的时候多，但实质上，我也总在迁就她。

    这是第一次，我们四个人睡在一个房间里，严格说，就是一个房间。间只隔了一个磨砂的玻璃屏风，就像平日里和沈康睡在一，我总靠在外面，一翻，再伸手好像就能摸到对面床的人。

    夜静来，黑幕拉上，人们暂时抛弃白日里的躁动，跑到梦的世界里继续喧哗。

    迷迷糊糊，好像那屏风的磨砂层忽然消失了，单单成了一面玻璃，我瞧得对面通透清楚。即使在黑暗里，我也看得见一男一女赤搂在一，她这次在上，缓缓扭动腰肢，跨坐在男人上研磨，蠕动，摇摇摆摆的上半，起伏不定，来来回回夹，不已，发舞动，她朝我奔来，两手撑在玻璃上，息呵，我和她，面对面，见她前一会儿明，一会儿雾，酥汗，小嘴微张，似是享受又似是痛苦，男人在底推着，向上腹钻，再轻重不一地颠她震动

    我伸手摸她的脸，却摸到冰凉的玻璃，我听她嘤嘤细语：唔，好，你得我好舒服

    绍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