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肃一现,林琮的大好心就被破坏殆尽了。这两个月是他难得的幸福日,边打工边学习的生活虽然苦,但见识到许多大城市的新事后,他就越发觉得以前的自己思想有多狭隘。
这不,他和卫疏忱两个正利用放课的休息时间商讨学生会事宜。他们是第一批学生,学生会的正副主席自然由大家选举推最优秀的学生,卫疏忱和林琮显然就在其列。
看见不速之客到来,林琮皱起眉,对跑过来站定的邱肃说:“你来怎么不提前说?爹娘同意了吗?”
“还不是琮哥你光顾着上学,连封信都不往家里寄。我想你了,就只能自己跑来看你。”邱肃撇撇嘴,想像以前一样抱住林琮撒,可惜扑了个空。
他上散发着乡间的尘土和草混合的气味,不难闻,但足以提醒林琮回想过去痛苦的时光。胃因这些记忆开始翻涌,林琮心不去回应的邱肃,而是冷淡地应一声,无声地否认他们之间的关系。
对付邱肃不能心,他好不容易得来的生活,绝不能再被毁掉!
于是邱肃见到他时欣喜的表又慢慢收敛了。他不是傻,哪里看不林琮是在疏离他?
这两人闹得不愉快,卫疏忱倒是展现了些许兴趣,开问:“你叫什么,来找林同学什么?”
邱肃沉闷的神突然敞亮起来,炫耀似的直腰板,昂首说:“我是琮哥的媳妇邱肃,想他就找过来了呗!”
“你……”对于邱肃光明正大地说他们两个并不存在的婚姻关系,林琮一阵不喜,正要否认,卫疏忱就再次询问了。
“你看着岁数不大啊,扯证了?”
邱肃摇摇。“没有,我打算等琮哥念完书再扯。”
喔,那就是没有合法关系。卫疏忱微微扬了眉,余光瞥见林琮皱得能夹死苍蝇的眉,微笑着伸右手。“正好,你们要叙旧,我和林同学也打算去咖啡厅,你一起来怎么样?”
他什么时候答应去咖啡厅了?林琮心里疑惑,转就看见卫疏忱看向邱肃时饶有兴趣的目光,偏偏邱肃那个傻玩意还没发现,自顾自地搁那低害臊。
一不舒服的觉不由自主地就漫上了心。他张了张嘴,想说的话却一句都没有说来。
他该说什么呢?阻止了卫疏忱,就等于变相承认了自己的童养夫份,还是得陷逃了两辈的生活。况且邱肃本就有和别人在一起的自由。不阻止的话,他又无法忽视心尖的刺痛,无法否认一名为“嫉妒”的绪正啃咬着他。
所以林琮没有及时地反应。这犹豫也就助了他不愿看见的局势滋生蔓延,错过了最初的挽救时机,只能睁睁看着另外两个人产生不应有的联系。
“啥?”一只手莫名其妙地伸到自己跟前,土生土的地农民邱肃不明所以,警惕地向后缩了缩。
他见识少,但反应在外人看来十分有意思,傻乎乎的。卫疏忱明显被逗乐了,哭笑不得地说:“握手,就是把你的右手放到我的右手上,是一社礼仪。”
“啥意思啊?”邱肃懵懵的,学他的样握住那只劲瘦如竹的手。那手不知是怎么养的,腻柔的和林琮比起来又是另一滋味。和他们经常劳作的农夫不同,摸上去就像块温凉的玉。
“以后慢慢就学会了,咱们站这惹,路上再聊。”卫疏忱十分自然地接过话,任谁也不会多心的话语放在林琮这里就不一样了。
以后?他还想和邱肃有什么样的以后?他的隐约蕴着怒火,和好友的目光撞在一起,激起了无形的火药味。隔着邱肃茸茸的脑袋,卫疏忱轻轻弯起,无异于挑衅的举动彻底激起了两人间的敌意。
无论先前他们的关系怎样好,在最不能退让的立场上,两人从此成为了对手关系。
林琮走到咖啡厅的过程脸一直是沉沉的,他得冷淡,旁人早习惯了他淡漠的脸,唯有他自己清楚心里搅和的绪不是很好。
都怪邱肃那傻,卫疏忱旁敲侧击几句,就把自己的老底兜得净净,连什么时候田捉蚂蚱、蚂蚱被不慎扯掉几条的琐事都往说。他竟是忘了,若不是平日里没个听邱肃讲话的人,人家怎么可能这么积极地发积攒许久的闲话?
等到地方了邱肃就像小狗似的嗅了嗅,嫌弃地说:“什么味儿啊,跟药似的。”
“咖啡是这个味,一般人初次尝试的确不好习惯。你可以尝尝,我请客。”卫疏忱熟络得像自己家门,邱肃看门标注的饮品昂价格就咋,好奇地注视着这人翻单,忍不住问:
“你常来啊?”
“偶尔会过来坐坐。”卫疏忱低调地说。
他们刚才闲聊的时候,他也有简单提过自己的家况,用“有钱”两个字概括都显得俗气了。
人家祖上就是旧社会官的书香门第,后来在战年间一分族人参与争取和平的斗争之路,一分海经商,到现在都回归本家了,就组成了一个极其庞大显赫的家族,基本军政商界都有涉及。卫疏忱还不是简单的卫家人,他是直系,当家老爷最喜的小孙。
“金婿啊。”邱肃摸摸。
【这人是你在原剧里勾搭的阔少,能不有钱吗?】安静许久的系统小伙忽然蹦了来。
“数据的问题调查的怎么样?”邱肃对卫疏忱的家境有多厉害没有半兴趣,就是再厉害,是他独自打来的江山吗?他更关心这世界为什么会有两个数据源。
【回来说,现在不好。】系统似乎在忌惮什么,压低声音说。
他嗅到了麻烦事的味。邱肃心想。
那边卫疏忱好了饮品,随问:“吃甜吗?”
“吃!”邱肃嘴馋的模样。
这没息的样!林琮瞪他一,摇:“我不用了。”
没多久就端上来一碟油糕,上面还缀了罐泡过的果。虽然味不如档地方的甜,但邱肃来得猝不及防,旁边还有个林琮虎视眈眈,卫疏忱也不好带他去那些地方,就只好先将就一了。
“这是啥啊,好好吃!”邱肃看见吃的,睛都亮了。他不知要用旁边的叉,丝毫不讲究地用手指挖了一大坨油嘴里,惊奇地瞪大睛,抿化甜腻的滋味。
“油糕,你吃慢。”卫疏忱才不在乎别的桌看他们像看土包的神,笑注视邱肃满脸幸福的神。在他伸粉红的卷走手指上白的油、留漉漉的时微不可察地眯起睛。
他嘴角的白要不是油,而是别的东西就更好了。
“用叉,别直接上手。”林琮看不去了,拿起叉挖一块递到邱肃嘴边,同时拭去他嘴角沾染的白东西,看着怪有伤风化的。
“哦,琮哥真好。”邱肃“嘿嘿”一笑,就着他的手吃掉了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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