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认识了你每天都在死人 - 分卷阅读1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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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要冒个险。”

    “然后……然后就是你知的了,湘王薨,抄家除爵,我兄禁了, 其余的男丁斩首,女眷发。”

    “你娘呢?”周毅突然问。叶思睿说了那么久都是和他父兄相关,对于他娘则一句都没有提过。

    “娘……”叶思睿有些茫然地重复着这个称呼, “我连我娘什么样都不记得了。”周毅手上更加轻缓,帮他起肩膀,叶思睿舒服地叹了气。“我娘只是王府侍妾,家世不显, 王妃没有苛责她,但是我父王对她没什么,也不准她见我和我兄。我到四岁离家,记忆只有一次我睡觉时她偷偷来看我。”叶思睿极力回忆着,眉都皱成一团。“后来我父王的时候,她好像已经病逝了,也好,后来没受什么罪。”

    周毅从背后搂住他。“我从前见你养尊优,总以为你是家里人大的。”

    “先皇后虽不喜陛和我,但因为太哥哥护着,也不曾刁难过我们。”叶思睿浅浅一笑,“我已经十分满足了。”

    周毅把扯远了的话题又拽了回来:“所以除掉湘王后,你就带着叶旷去民间生活了?”

    “对。世人原本只知湘王有一,正好让我继续隐姓埋名。”叶思睿想起小皇帝终于得以亲政,上朝前穿着龙袍站在他面前,“你走吧,去民间生活,不要再现在朕面前。”可是这才没几年,他就又现在京城,甚至坐在这钟粹里。想到这儿,他不由一哂。

    “那你后来怎么又当上了官?”周毅把自己的靠在叶思睿肩膀上,侧过脸问。

    “闲来无事,考了科举,不愿京,只能县令了。”叶思睿冲他气,恶作剧成功的笑。周毅迅速捉住了他,凑上去浅浅一吻。

    分开后,周毅了几气,才又问:“可是,你隐姓埋名也就罢了,为何还要带走叶旷?”

    叶思睿正盯着与他五指相扣的手微笑,听到这问题,那微笑立刻便成了嘲笑,“你以为,我那堂弟希望这个侄儿被人知晓吗?”

    周毅沉默。

    “即便他乐意,我也不想旷儿不知何时就因意外夭折了。”叶思睿又轻飘飘地说:“你不知这偌大的城吞噬了多少无辜孩童。”

    周毅收了自己环在他臂的手臂。“那,南党的人为何会找上你?你又为何……”为何会帮着小皇帝?

    “南党原本是可以不反的,毕竟他们在与北党的斗争里还占上风,造反成功摆脱北党桎梏当然好,可一旦失败就是万劫不复。但是朱总在璞县见到了我,把我还活着的消息告诉祝江临之后,他们就必须要反了。”

    叶思睿用手指轻轻住周毅的嘴,也一并住了他未的疑问。“祝江临说他们造反是为了读书人的名誉,这么讲他倒也没撒谎。只要陛在位一日,南党就永无抬之日,就永远要因为曾经依附湘王被北党指着鼻骂,而这是这些文官、正统的读书人永远无法忍受的。解决的方法只有一个。陛,若有个三两短,或是主动退位……”他没再说了。周毅却明白了他的意思,“如果扶持你登基,你会为湘王平反?”他的嗓音有

    叶思睿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陛叫我查湘王遇刺的案,我起先以为他是在拿你试探我,后来却发现并不是,他这是受够了南党,想利用我把他们一网打尽。”

    “那朝堂上岂不是北党一家独大了?”

    “那你可看轻我这堂弟了。他确实是利用这些世家上位的,可你没听到他怎么形容五军都督府的左右都督吗?南党对北党的这些官员恨之骨,一定会痛杀手,而陛本不在乎。包括后……你可能不知,陛如今的后多半都是世家的女。”

    他到为止,周毅却生生惊起一冷汗。

    “陛驾到——”

    门突然传来宦官尖锐的声音。周毅连忙松开叶思睿,叶思睿从桌上拿起弁帽好,两人整整衣服,叩拜行礼。“都免礼。”皇帝只带了冯公公来,冯公公留在殿外守门。皇帝大步星走殿,边走边四张望着。“朕许久没有来过这钟粹了,只是叫原样打扫,皇兄,你看这里保存的如何?”

    “劳陛费心了。”叶思睿收起随意,一本正经地回答。

    “你们俩此次都立了大功。周毅,”他先看向了周毅,“你救驾有功,可愿加朕的亲卫军?金吾卫知事,这个位置如何?”

    金吾卫知事是个正八品官。周毅不知这些,只是摇:“谢陛,只是草民闲散惯了,恐怕适应不了朝堂。”

    “你真的不再考虑一?知事虽说只有八品,但你年纪还不大,手又好,早晚会到佥事,甚至同知、指挥使。”皇帝又循循善诱地解说。

    周毅还是拒绝了。“草民只愿有饭吃,过上同从前一样的日。”

    皇帝,不再求,又扭看向叶思睿。“皇兄,让你在民间委屈几年,实属不不得已,如今朝堂已定,你也该回来了。”

    叶思睿低回话:“臣不过一普通举,蒙陛,如今忝列提刑察使司佥事。在朝堂为陛分忧,已是幸事。”

    “你还恼朕么?”不等他回答,皇帝便说:“朕从前是说了些气话,但朕那时候年纪小,皇兄何必置气?皇兄在民间为官几年,颇有建树,早先说叫你替朱荃,不过朕又想了想,皇兄如此金贵的人,如何能在提刑察使司冒险?朕即日就昭告天,宣布找回湘王皇叔遗失民间的骨血,叫你继续湘王,朕必定重用你,如何?”

    叶思睿拂开袍,端端正正地跪,把上的帽又摘了来。“世人皆知,湘王嗣艰难,膝唯一独。京诸事已了,臣愿辞官归乡,请陛恩准。”

    “这如何能行?”小皇帝苦劝:“朕也听人回报了皇兄在和临县的住所,着实太过简陋了,皇兄,立大功,可堪重用。朕怎能让皇家骨血落在外?皇兄不如早日接了侄儿京,也好……”

    “陛。”叶思睿突然抬起,打断了皇帝的话。他一直恪守君臣之,这样失礼的行为让皇帝一时惊愕,顾不上反应。

    “臣请问陛,是否知东安县一个叫周徽的举人?他曾是旷儿的西席。”

    皇帝瞪大了睛。“这朕如何知晓?”

    “臣再请问陛,金剪会余孽在和临县盘桓多年,陛当真一无所知?”

    皇帝沉脸,“皇兄是在质问朕?”

    “这么说,朱酉四化妆成祝坤去和临县,故意诱导那书生写湘王私生落江湖的话本,又杀了那书生引臣注意,陛也是知的了?”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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