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
赵大已经一火气憋不住,“你是什么人?还县太爷呢,怎地这么不会说话!分明是邻居家拜帖早已送上,我不好推拒才去的!”
叶思睿到了答案,心满意足地说:“我问完了,谢谢你。”
“你!”赵大反应过来后,有些气结,站起来跑开了。
叶思睿向着他指的赵天泽尸被发现的地方走去,那儿是个浅滩,很多泥,一不留神着了就会在里。
“年轻后生!别往湖边走了!”岸边传来一阵吆喝。
叶思睿转过往回走了几步,一个带了草帽的大爷关切地看向他,“后生不懂事,这儿最容易事了,淹死的人可多了。”
“前几日赵家的孙就是在这事的?”
大爷嗤之以鼻,“可不止呢!光我记得的就好几条人命啊!都是年轻轻的后生啊!”
叶思睿接着问他:“赵家孙的尸是谁发现的?”
“就是我发现的,里浮着尸,我就捞起来了。”
“里发现尸,为何不报官?”叶思睿仔细留意着他的表。
大爷依旧迷惑不解的看着他,“赵家找人找了好几日了,捞上来就给他家送去了……他家后生成仙儿啦,报什么官呢?”他神秘地念念叨叨,“这个地儿邪气的呐,你可知鲤鱼跃龙门?越过龙门就成仙儿了。村里人都说这里是登天,去了托着浪就上天了,文曲星等着收弟呢……”
“十几年前难也过事?淹死过一个读书人?”叶思睿心里一动,想起近来听得另一个故事。
“可不是?”大爷把肩上快落的柴火往上提了提,“而且也是在这个地方,邪乎得乎!我记得好像也是个读书人呢!叫周……周什么来着?”
叶思睿回答。“周兴?”
大爷恍然,“对!就是这个名字!是周家后生。你怎么知?”
叶思睿不答,谢过他便告辞。
周兴,周徽的哥哥,也是在同一淹死的。那还是他前前任县令任的事。他惦记着回衙门里看看卷宗,脚步履飞快。
“民妇见过大人。”路边突然有人闯来请安,吓得叶思睿立刻收了脚步。“你是……?”
面前的妇人看起来十分苍老,至少过了甲之年,整洁却破旧的巾斑斑白发。她笑了笑,“民妇小儿在大人府上当差,故认得大人。”
叶思睿又想了想,他府上的大多人都是从人牙那儿买来的,无父无母,仅有的几个也不是本地人。“你是……周奉之的母亲?”他说时充满了犹豫,以这妇人的年龄,说是周徽的祖母怕也差不离。
妇人又笑了笑,皱纹满面,“正是民妇。小儿得大人照拂,大恩大德没齿难忘。”说着又福了福。叶思睿连忙回了礼,“大娘不必客气,奉之若是金榜题名,也是东安县的福祉。听说你们月就举家搬去京城了,若有需要尽开。”
“多谢大人怜惜。”妇人笑着告退,里闪着奇怪的光。
回县衙之前去了一趟赵家。叶思睿登门,直接找了赵耀祖。“令郎事,为何不报官?”
赵耀祖憨厚的脸上费解的神。“小儿脱离尘世去找神仙啦……为什么要报官?”
叶思睿只好换个问题,“赵天泽事前去拜访邻居,去的是谁家?”
赵耀祖被他的话题兜得反应不过来。“二去谁家?这我咋知。”
“不是有拜帖么?”
“哦……哦!”赵耀祖恍然大悟。叶思睿期待地看着他,赵耀祖便说:“这东西应该在他娘那儿吧?”
叶思睿只好请他代为问问他夫人。
赵耀祖便了里屋,叶思睿坐着喝茶。
片刻,赵耀祖便来,重复他夫人的话“回大人,幼殇,家人悲痛不堪,那一日的事已经想不大起来了。天泽衣摆件均已焚化或葬,便是有拜帖,怕也找不到了。”
叶思睿不多留,起告辞。
“叶大人留步。”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
“爹?你不是病了吗?”赵耀祖问。
赵大爷拄着杖,神却很好的样,“耀祖,你先退,我有话跟叶大人说。”
第12章 慧极必伤(五)
赵耀祖看上去对这安排并不信服,但还是顺从的去了。
赵大爷冲叶思睿颤颤巍巍要行礼,竟是比前日见面显老了许多。叶思睿连忙上去住他。“老丈人请坐,不必理这些个虚礼,您有话就请讲吧。”
赵大爷抬,浑浊的双定定地看着叶思睿,半晌,哆哆嗦嗦地问:“大人,天泽是不是被人给害了?”
叶思睿心里吃惊,面上半不。“本官不好说,毕竟你们没有报官,仵作也未验过尸。”
赵大爷浑哆嗦得更厉害,“都是……都是她害的!”
“谁?”叶思睿立刻问。
赵大爷拿还在抖的手死死攥着拐杖,却没有回答叶思睿的话。
“你觉得是谁害了您孙儿?”叶思睿又问。
赵大爷却像反应过来了似的,盯着他的手慢慢地说:“草民也不知,可是天泽那么可,谁忍心害他?人死灯灭,土为安。麻烦大人了。”
叶思睿知这是送客的义,只好起告辞。走过那幽静的小院,他不经意地看着裁剪细致的盆栽,猜想那位素未谋面的赵夫人是什么样。
叶思睿回了县衙,第一时间去翻阅卷宗。数年前的卷宗,纸张极脆,已经发黄了,翻起来尘土飞扬。他好不容易找到了原文,字迹还很清晰,寥寥几笔记录举人周兴,某月某日溺而亡。附上的仵作验尸记录也很清楚明白,确实是溺而亡。
他一时思绪万千。又耽搁了一会,想起叶旷来,匆匆忙忙起来回后院。
叶旷一直没有醒,原本苍白的小脸却透着青,嘴乌黑。又叫大夫来看,大夫只是摇摇,连方都不肯开。“准备后事吧。”
叶思睿面如常,付了诊金送大夫去,又差小厮重新抓了药。人们面面相觑不敢声,王嬷嬷着泪问他:“给少爷换衣服吧?”
“旷儿了那么多汗,当然要换件里衣。”叶思睿,“去把城西那家医馆的大夫请来。”他吩咐完,见众人还是愁云惨淡的模样,微微扬眉,“旷儿不会有事的。”
他的语气笃定,凤的威仪充满压迫。
待人们恭敬地散去,叶思睿的神才一变得悲伤,看着叶旷不语。
“求求你。”他突然开,声音弱得不像他。“求求你救救旷儿。”他说。
弥漫药香的屋里,只有他的声音。
叶思睿就坐在叶旷床边看着他的脸发呆。赵天泽的死和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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