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可见的速度收拢,邵然检查过裴澜之脖颈上的项圈,虽然有松动的迹象,但问题不大,“麻烦你了,荆雨,裴澜之现在这个样,我很难带他回去。”
荆雨报复般地握着冰袋,啪地拍在裴澜之红的脑门儿上,随后面无表地抬,“你说什么?”
荆雨还是平日里温似的荆雨,只不过此刻的神怎么看怎么渗人,那黝黑的瞳孔,卷翘的睫,像是漫画里被黑笔加过的漩涡,要把人吞噬。
此刻,邵然无端有了一心底发的觉,看来荆雨是真生气了,他尴尬地微笑:“裴澜之,这几日可能要拜托你了。”
虽然不知裴澜之是吃错了什么药,在等同于毁容的蜕期间跑来找荆雨,但既然来了,再由他带回特殊刑侦司只怕不现实——毕竟裴澜之疯起来除了荆雨没人能招架得住。
邵然和林芷走的时候,荆雨差没给气哭,邵然还给他开了一张支票,说是修门的钱外加神损失费,正气凛然:“这笔钱等裴澜之清醒过来,我一定从他工资里扣了,你放心!”
林芷握拳为他打气,“加油。”
荆雨扒着此刻只能用幻术勉掩盖的破门,他简直想摇晃着邵然的肩膀大吼一声——“大哥你醒一醒,你绯闻男友他亲我嘴了你知吗?!”
然而他没脸说,邵然更是带着林芷溜得飞快,如同甩脱了个难搞的包袱。
等到荆雨送完毫无义气的领导和同事回到屋,这才发现,地缚灵也不见了……
而且地缚灵还牵走了他的狗和猫咪!其名曰他忙不过来,所以代为照顾几天。
荆雨给这些人气到厥。
小屋恢复了光照和温,明亮的浴室,一条加上尾至少有两三米的人鱼霸占了他的浴缸。
荆雨生无可恋地站在镜前,伸手指轻轻抚过自己的嘴,裴澜之亲吻他的好像还残留着,他有些郁闷地垂着眸,为什么裴澜之总是对他这样亲密的举动……
如果他不是唯一,那宁可什么都不要。
他一晚上都没敢睡着,就怕人鱼醒来又开始发疯,不过幸好,超级槌的效力一直持续到了天亮,裴澜之才幽幽睁开睛。
这时荆雨已经很疲倦了,他原本蜷缩在沙发上,听见浴室里传来响动,赶忙去看,裴澜之正慌张地从浴池里爬来,像是一条真正搁浅的鱼,挣扎着,他站不起来,只能伸了手臂,想要去碰荆雨。
“你……你还好吗?”
荆雨在距离他两步远的地方停了。
蓝的鱼尾再没有支撑的力量,裴澜之尝试着爬起,却摔在地上,那伤得极重的地方险些没把他的心脏摔来,鱼尾嘭地将地板砸响,鳞片噼里啪啦像钻石般碎了一地,直把荆雨吓得脸刷白。
“裴澜之,你清醒了吗?”荆雨睁睁地看着裴澜之抓住他的脚踝,人鱼手心冰冷的让他一个哆嗦。
不过接来人鱼再没有了动作,在捕捉到他以后,人鱼发了一阵像是风铃一般快乐的歌声。
荆雨大着胆将人鱼从地上扶起来,这裴澜之就握到他的手了,邃的眸瞬间浸满了潋滟的光。
他握着他的手,送到嘴边亲了一,开心得拍打着鱼尾。
荆雨被他快的绪所染,松了气,“你乖乖在这里呆着别动,我去给你拿药。”
裴澜之一的伤在刚才的几次猛摔后几乎都有不同程度的迸裂,地上又有了淤积的血,但是当荆雨想要离开他时,他几乎是意识般箍住了荆雨的腰,发可怜的呜呜声。
荆雨耐心解释:“我不走,我只是去给你拿药。”
人鱼似乎本听不懂他说的话,依然用呜呜声乞求着他不要走,盛满的泪似乎就要落来。
荆雨叹了气,试着摸了摸人鱼的发,“那你和我一起去。”
哪怕此刻裴澜之只能用尾笨拙地腾挪,他也要持寸步不离地守着荆雨。
荆雨被他结实的手臂死死圈住腰杆,只得像是拖着鱼尾扫帚一般地拖着他,无奈地了着嘴角,原来裴澜之还有这样无赖的一面。
听邵然说,裴澜之是,所以在蜕期间人鱼的形态会不怎么稳定,但像这样脑发昏还是第一次,等到裴澜之彻底醒来,一定要问清缘由。
荆雨给埋在他上唱歌的人鱼了药,他问裴澜之伤疼不疼,裴澜之只会回应他一句听不懂的悦耳歌声,然后忽然凑近了来亲吻他的嘴。
的嘴柔非常。
“……”荆雨被这么吧唧吧唧袭击了三四次,终于取教训,黑着脸伸手去推裴澜之,不再让裴澜之凑得太近。
但人鱼并不气馁,还是很喜将脑袋搁在他的膝盖上,在他坐在沙发上休息的时候,人鱼就盘在沙发的地板上,着凶猛的鲨鱼齿,警惕地四张望,生怕怀人被抢走,在他伸手摸他的嘴角时,又小心地把牙齿遮盖住,发小狗一样的动静,乖巧地蹭蹭。
荆雨这会儿勉摸清了人鱼的行为模式,只要他一直在人鱼可以碰到的地方,人鱼就不会发疯,他无语地去戳裴澜之脑门儿上的包,“叫你之前吓唬我。”
裴澜之被他戳得两泪汪汪,还不敢反抗,垂的角看起来颇为委屈。
“还敢躲,你看看我上这个!”荆雨指着自己的脑门儿,不比裴澜之的的少。
裴澜之眨,忽然直起,对着荆雨的脑门儿轻轻了,“不痛。”
荆雨顿了顿,“你说什么?”
原来人鱼也是会说话的。
裴澜之心疼地在给他的额气,“不痛……不痛。”
荆雨惊愕地发现,裴澜之已然变得焦躁起来,他迫切地想要抚平他额上的包,甚至从地板上挣扎起,将他圈禁在沙发靠背上。
荆雨没敢大力反抗,于是裴澜之抱住了他,将角贴上了他的额,安地亲了又亲,“不痛了,不痛了……”
“嗯,我敷了冰袋,已经好多了。”
裴澜之却像是听不懂一般,“不痛了,我你……不痛了……”
这一刻,荆雨听见了裴澜之腔里的心如擂鼓。
“你知我是谁吗?”
裴澜之只依然沉浸在自己的绪里,“不痛了。”
荆雨心里说不清地惆怅,现在的裴澜之,是把他当谁呢?这样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里……
总归不是谁,也不会是我,荆雨有些心酸地想,我也想有个人能像这般我。
因为知了荆雨脑门儿上有包的事,裴澜之不安极了,他地缠着荆雨,就连荆雨想要上厕所他也跟着,一直不停地往荆雨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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