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取通知书到的那一天,对徐嘉致来说就是普通的一个工作日。
当然,普通工作日因为徐颐然的通知书到了而变得不普通,徐嘉致晚上回到家,看见徐颐然那张庆城大学录取通知书,开心地抱起她在原地转了好几个圈。
然然,我以你为傲。
徐颐然很久没见过徐嘉致这么开心的样了,一双睛亮得好像不知被谁剪了一块月光藏了去,叫她移不开目光。
阿姨午听说小姑娘录取通知书到了,直接就奔去超市买了一大兜菜,说今晚要给然然办一场升学宴。
升学宴,都说是宴了,不参加的有几个人,别的不说,菜肯定是丰富的。
徐颐然喜的菜,从甜到咸,甚至连饭后的甜和果都被准备了个遍,把小姑娘撑得在沙发上了好久的尸,才被徐嘉致去洗澡。
等洗完澡来,徐颐然就看见徐嘉致抱着平板电脑不知在看什么,她凑过去,才发现徐嘉致在看租房件。
你看什么呢?她问。
徐嘉致说:我看看庆大附近有没有什么合适的房源,如果租的没有合适的,买一也行。
徐颐然有些好笑地看着他,可是我想住宿舍的欸,你不觉得大学生就应该住宿舍吗?
你想住也可以住,
徐嘉致已经想好了。
平时你就住在宿舍,工作日如果我想你了的话,你就来见见我,然后周末我带你回家,怎么样?
徐颐然想了想,很认真地问:那请问我要什么时候和同学去玩,要什么时候参加社团活动,要什么时候去试着兼兼职呢?
话音未落,她就从徐嘉致脸上看见了些许不解的神。
他果然没有为她预留任何私人的时间,把徐颐然所有空闲的时间都划分了自己的领地,并非常自然地行了支。
哥哥可以陪你去玩,你要想参加什么活动哥哥也可以陪你去,兼职也完全没必要。
徐嘉致语气温和地驳回了她的请求,然然,人的一生有很多无效社,我们不用为了这些社去浪费时间。
徐颐然忍了忍,还是问了一句:那哥哥你的朋友,也是无效社吗?
然然你要是不喜的话,我以后就少去,或者不跟他们去了。徐嘉致却理解错了徐颐然的意思,很认真地反省了一,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月和朋友去了两次有多?我也察觉到了。
不是。
当然不是。
恰恰相反,徐颐然是觉得徐嘉致的社太少了。
他以前朋友谈不上很多,但推心置腹的不少,他们经常会约徐嘉致去小聚,聊聊天,吃什么,徐嘉致偶尔也会带她一起去。
徐颐然那个时候虽然年纪小,但是看得来哥哥面对朋友的时候是很放松很开心的状态,他们偶尔会喝一啤酒,然后聊一没有建设的话题,笑得前仰后合。
他们的关系跨越学生时代,直到徐嘉致开始工作也还经常联系,只是那时候徐颐然上了初,徐嘉致就不怎么带她去,如果有朋友酒局就让她先回家。
但是自从他们的关系变得不对劲开始,徐嘉致就把生活的所有重心,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倾斜在了她上。
他不再喜门社,能拒绝的全都拒绝,以前要好的朋友也只剩杨开远还在边。
他的神经经常绷着,过度地关注她的一举一动,有的时候徐颐然可能只是无心之说了一句话,也会让他非常在意,受伤的神。
就像是生生地给自己造来了一个弱,一个缺陷。
而那个缺陷的名字,就叫徐颐然。
怎么了,然然?
徐嘉致见她沉默去,抬手托起小姑娘的手在掌心握住。
不想和哥哥时间待在一起吗?但是哥哥一会儿不见就很想你了。
他的,哪怕是旁观者都能看得清楚,是多么烈又炽。
但徐颐然觉得不是这样的。
不应该让一个人变得,越来越脆弱,越来越,越来越奇怪,越来越不像他。
徐颐然不想再让徐嘉致继续这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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