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家敬不再去看那个人发来的信息,只在发件箱里一条一条地看。
“一开始把他迷得太狠了。”
“我好像告诉过你吧?男人女人都可以,不过还是对着男人更容易兴奋。”
“是我想错了。觉得这人在床上听话,烦了又容易甩。第一倒是真的,第二有麻烦。他太投了,毕竟是同学。”
到这里就结束了。
应该是接上了刚才的那条回信。
原来,刚才两个人在一起看电视的时候,庄景文就一直在发着这样的信息吗。
任家敬握着手机,在黑暗里站了好一会儿。
然后打开灯,走回屋去,把衣服都穿好,又拿起庄景文的外去了浴室。
看见门被打开,庄景文那惯有的笑僵在脸上:“...穿上衣服什么?”
任家敬低着,也不知到底应该说什么。
只知应该把他赶去。
“庄景文...”过了好几秒,任家敬才挤一句:“你回去吧。”
“嗯?”庄景文好像有惊讶:“回去?”
“嗯...你的外和手机我给你放在这里了...以后也不要再来了。”
庄景文沉默地看着任家敬。
在这样的视线里,任家敬退了浴室。
径直走回自己的屋,轻轻推上门,上了锁,连门闩都不忘划上,然后慢慢爬上自己的床,把被小心地掖好,一漏风的地方都没有。
这样的话,应该可以舒舒服服地睡个好觉吧。
在夜晚的寂静里,任家敬告诉自己,其实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不过是回到从前的状态而已,能有什么难的呢。
工作和恋人这些东西,不是一直都没有吗。
所以本就什么都没少。
现在这心被人揪着似的疼,还真是毫无理的。
其实,回过来仔细想想,庄景文确实不像是真的。
他从来不主动给自己发短信。
也从来不主动在网上发起会话。
仅有的两次主动,一次是亲吻,一次是上床。
觉得对方真心的理由,无非是因为那几次帮忙。
安排工作、生病照顾、摆平麻烦。
可是,这些在自己看来天大的恩惠,对于对方来说,其实全都是举手之劳而已。
如果在意的人被别人上,怎么可能那么冷静地就达成了和解呢。
甚至说,怎么会推荐一家刚刚成立的报纸给他呢。
庄景文说,男女都可,男的更有觉。
他以后肯定要结婚,说不定现在已经有了谈婚论嫁的女朋友了。
能把克思选集和泽东诗词烂熟于心的人,官场上的野心太大,不可能被一个男人绊住的。
第二天是星期六。
任家敬在床上本连动都懒得动一。
浑浑噩噩地,一直到了晚上,才起冲了一包泡面。
然后就又回去躺着。
疼得很。
星期日仍然是这个过程,完完全全照搬了一遍。
白天把自己捂在棉被里,到了晚上冲一包泡面。
直到这个时候,任家敬才知,成箱的泡面并不是给那很忙的人准备的。
事实恰恰相反,只有很闲的人才会一顿接一顿地吃这些东西。
二次离职
周一一早,天气有些。
任家敬想了一想,还是去了报社。
到了之后径直就走了社的办公室,说自己因为一些个人原因不能再继续去了。
社觉得非常惊讶,因为之前一征兆都没有。
“明明得很不错啊。”社说:“是什么原因让你不想在这呆去了?”
“没什么...”任家敬支支吾吾地说:“报社的环境很好,是我遇到过的最好的一份工作了。可是我必须要辞职,社你就不要再问为什么了...”
“哦。”社看着任家敬,叹了一气,说:“你是报社在创业期招来的记者,在这里继续去的话很有希望资记者的。”
任家敬累得一句话都不想说,就只是低着看地板。
“那好吧,我们也不勉你,以后想回来就再回来。”
“嗯...”
任家敬觉得很动。
这是他第一次被单位的领导喜,结果却必须要说再见了。
任家敬觉得这份工作其实并不像前两天想的那样没意义,至少他明白了自己并不是那么没用。
“午一起吃个饭吧。”社说:“算是给你个别,谢谢你这段时间来在报社的努力。”
“哦...”任家敬说:“好...”
心里有酸。
虽然明知这只是客气一,报社的人以后恐怕本不会再想起他,可还是抑制不住那舍不得的觉,毕竟以前从任何地方离开的时候都没有人说过要一起吃饭什么的。
任家敬不怕工资少,也不怕工作辛苦,甚至本不在意是否有上升的空间,发展的机会,他唯一希望的就是同事们对他能稍微好儿。
辞了这份工作之后,一次收到这样的待遇就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任家敬特别想知社和总编的和善究竟是因为自己本的刻苦还是因为自己是庄景文的“朋友”。
可是这个答案永远都不可能知。
就怀着答案其实是前者的微弱希望继续努力去吧。
上午剩的时间里,任家敬就留在报社里接了一手的工作。
幸好没什么未完成的稿。
之后任家敬就坐在办公桌前等,等午和全社的人一起吃午饭。
“家敬!”
正当任家敬恍恍惚惚地好像又在想庄景文的时候,社走来,一脸歉意地说:“不好意思,午有些工作要忙,实在没时间了...还有几个记者和采访对象也恰好约在了午,你看看这...哎...”
“没关系...”任家敬说:“你们去忙吧...不用我了,我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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