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不记年(H) - 分卷阅读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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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可是当我从这里醒过来,发现自己能够害怕了,能够生气了,能够活的像一个真正的人的时候,我才突然明白,原来一直以来,真正想废掉这个武功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我自己……方丈他,不过是帮我成全了这个愿望。”

    千绝狠狠一掌打到周围的石上,用力过大让掌心也几丝血丝,他咬牙切齿的骂:“我不懂你,当初是谁跟我说要练成绝世武功的,谁跟我说想一个手的!”

    他说著,狠狠盯了记年看了一会,居然掉就走。记年一愣,在他後面轻声说了一句:“喂,我刚才说的话,是认真的。如果我能够让你活久些……你大可无妨吃我的,喝我的血。”

    千绝大怒回,毫不犹豫地教训:“你闭嘴!你可知我为你这条小命费了多少脑!我最恨的就是连你自己也不懂的惜自己的命!”

    记年反相讥:“你别骗我了,你其实之所以生气,只是因为自己一手带来的儿突然又变得没用起来了,你觉得很失望罢了。你本容不弱者,你看不起他们,所以我一直以来只有迫自己变──”

    千绝几步走回来,拎著青年的领:“胡说,你这自傲的你以为我不知,如果你变成了弱者,最难过的不是别人,而是你自己!我才不在乎这小事呢,你就算变成个小孩,半夜床,也比这两年让我省心的多。”

    记年微红了脸骂:“你在胡说什麽?”他说著,突然一愣,重复问了一遍:“你不在乎吗?你真不在乎我有没有息?你以前不是总说什麽──这样才好,这样才对,这样才像我‘千绝’的儿得我,得我──”

    男大笑:“不错,我是曾经存了无论如何也要鞭策你的念,但现在,一切都不同了,你想什麽,便什麽,什麽也不想,也没关系,我又不是养不起你。”

    记年细细想了一会,竟是展颜笑:“那你就应该为我能够重新活的像一个人而兴不是吗,为什麽突然对我这般宽容?好像我快死了一般。”

    千绝竟然沈默起来,抚摸著他的後脑勺,把他自己的肩膀之,低声问:“记年,你上带著那药吗?”

    记年睛微酸起来,把膛里,低笑:“你不是说我的病早就好了吗?那药,我记的呢,一月服一次,每次一定要喝完一小瓶的分量,如今离次服药还差大半月的时间呢,我上就没带。”

    男叹息了一声,拍了拍他的背,低笑:“那该如何是好?你这般挑,又忘了带药,我又不愿意让我的儿就这样死了。对了,记年,你想看看浮屠堡所谓的宝藏吗?”

    记年一愣,不由从他怀里挣来,有几分兴奋的问:“这地里有宝藏?”

    男哈哈大笑:“有,不过却是摆著好看的东西,只能看,不能动,不然早就拿去挥霍了,哪里的到……”他似乎突然想起什麽,语调难得的有一丝晦涩:“哪里的到二十年前……东西,遭受天围攻……”

    记年愕然,抬审视男的面孔,却只看到男抿的薄,和邪魅到惊心动魄的面孔。“父亲。”记年轻声说著,伸手去拉男的手,却第一次发现那人不知想到了什麽回忆,手心有冷。

    千绝突然沈默起来,良久,又突然突兀的说:“二十年前,我母亲在我面前被人杀死的时候,现在想想……应该是多少有些难过的。”

    记年良久才想起自己应该说些什麽,不料男大笑起来:“这些伤悲秋的事,你应该比我在行多了,走,走,我带你去那里看看。”

    他说著,从角落捡起熄灭的火把燃,大步拉著记年向前走去,嘴里笑:“这条路上难得没有什麽机关,不过到那里便要小心了。”记年哪里看的懂他的喜怒无常,只得被他拉著向前走去。千绝走在这座繁复的地,悠然如在自己领地上逡巡的君主,时而右转,时而左行,不知是否是记忆力惊人,竟然没有丝毫犹豫。

    只是要前行的路比来的时候漫的多,记年随著男一路走去,不知走了多久,在这遗失了方向和时间的迷,渐渐的开始疲乏起来。男的火炬一的燃尽,照亮了脚的路,却从来不曾彻底照亮这路的尽

    饥饿比想象来的更快,更不可抗拒。在庞大而错的地持续前时,这饥饿像是在变本加厉的泛滥,更让人无法忍受的是令人窒息的渴。疲惫和饥渴像是错攀升的藤蔓一般,在气森森的地越发让人绝望和疯狂。记年咬著牙尝试忍耐,当他看到男冷静的表时越发自般的压制自己这弱的绪,偏偏这原本稍加休息就可以抚平的苗,只会在在毫不间断的行走燃的越来越旺。终於,青年开始克制不住自己有些疲惫而急促的息声。好累,好饿──好渴……

    “父亲。”他轻声说著,斟酌著问:“我们休息一会……好吗?”

    千绝似乎没有听到他在说什麽,依然正沈溺在某可怕的回忆里,对旁一切漠不关心。

    他继续拉著青年向前走去,直到记年被他拉的一个踉跄才突然回过神来,轻笑著问:“怎麽不走了?”

    记年呆站在那里,不知该如何解释。千绝似乎明白过来什麽,於是放低了声音问:“是饿了吗,渴了,还是累了?”记年本想,但是一回想到不久前才发生的那泯灭人的一幕,连忙苍白著脸说:“我没事,我不饿……我只是想,想休息一会。”

    千绝低笑:“前面有个石厅,你要累了,在那里睡一觉再走吧。我保证,你一定能够活著去的。”

    记年没注意到男遣词有了些微的不同,只是笑著,勉跟著男,走拐角的石厅。那是一个空旷而简陋的厅堂,只由周围的几零落的石撑起,角落里零星摆放著几张石桌石椅。如此宏大的建筑手笔,偏偏衬著如此简陋的陈设,越发的渲染成一凋敝与怆然,繁华与颓败共冶一炉的瑰异氛围。

    记年又饿又困,很快便蜷曲在石椅上睡熟了,熟的连梦都没有。千绝在一旁站了一会,举著火把,照著周围看了一圈,似乎在回忆著什麽,然後把火把了石的炬台。自己沿著石用指腹轻轻挲著布满纹路的墙,然後他半蹲,在石的角落里找到一行浅浅的刻痕。

    那里写著一行小字,无力而稚气的笔画,似乎是一个饿的浑无力的小孩所写,唯一有生气的便是那一横一竖都极为张狂的笔锋,似乎随时能顺著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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