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到了冬天,三五天的浇一次也就得了,苏澈是个很好的听众,于是老家又絮絮地说了一些这个绿萝怎么怎么样,那个兰又怎么怎么样。
“……哎呀,你是不知啊,以前易先生看我养的好,还抱走了我一盆兰,说要养到他自己的屋里,你说说这,他会养个什么啊,没几天我那兰就给他养死了,我那兰品还名贵,是一盆白墨兰,开得可好,哎,到他手里算白瞎了……”
这对苏澈来说是个好机会,他微笑着问老家:“您和易先生好像多年了?”
“可不是,好多年了,让我算算——好有十一二年了吧,那时候易先生还年轻得很啊,跟你差不多大。”
“这么多年了啊,”苏澈跟着,又问:“那您是来这家才跟易先生认识的?”
“不是,”老家笑着一摆手,“那时候他哪儿来的别墅,小一个,兜里比脸上都净。”
这个苏澈其实已经猜到了,他听着老家讲去:
“那时候东北胡同还没拆迁,我在那有个小院住,我那个小院很多年,草草得养了很多,有圃有盆栽,那时候大白天的我就在院里给这个草草的翻翻土啊施施啊什么的,有一天我正跟平常那样,忽然从墙外就翻来一个人,那人上被人砍了一刀,那个血得啊,把我吓了一。”
老家笑眯眯地问他:“你猜这个人是谁?”
这还用猜,苏澈一惊讶的表,说:“不会是易先生吧?”
老家呵呵一笑,以为自己让人吃惊了,“猜不到吧?当时我就问他啊,我说你是谁啊,怎么翻我家来啦,他就小声跟我说您别害怕,有人追我,等他们走了我也上就走,说话间我就隔着墙听见有很多人呼啦呼啦地追过来了,那时候我就想,得,人都来了能怎么办呢,那就等那些人走了再说吧,然后我就听着那些人呼喝着就过去了,那时候易先生也谨慎,没有上就走,又隔着墙等了一会儿,那时候他上的血得啊,我看着都,我就想啊,脆送佛送到西吧,我就屋拿了药箱,我年轻的时候啊也随着军队在红十字会里过,简单的伤理我都会,我就给他上药包扎了一,就这么的,不就认识了么。”
老家脸上带着一怀念的笑。
苏澈心想,原来是这样。
只是偶然地挑了一面墙翻了过去,里面的人提供了帮助,一段缘分就这样结。
他没问当时要追杀易先生的都是些什么人,他想老家可能也不知,就算知,也不大可能会告诉他,这一一带而过,苏澈笑:“您对他有恩,他也知您的,”这句倒是真心实意的。
老家笑着一摆手,“什么恩不恩的,就搭把手的事儿,后来我自己再想起来也觉得当时胆儿大的,你说我当时怎么就不知害怕呢,那时候怎么知他是个什么人呢,那时候家里还就我一个。”
老家说起来活灵活现的,苏澈跟着他笑。
“您帮了他这么大的忙,易先生后来有没有好好酬谢一您?”
“说什么酬谢不酬谢的,那时候易先生跟你差不多大,兜里也没两个钱,后来他给我送了两只活来,还把我那一院的草草啄了不少。”老家呵呵地笑,脸上一怀念的神。
“他不会是故意的吧?”苏澈开玩笑。
“那他就是恩将仇报。”老家也很幽默。
两人都笑。
“那后来呢,”苏澈又问他,“您怎么不住原来的小院了?怎么到这儿起家来了?”
一听他问起这个,老家脸上那愉快的神就慢慢沉淀来了,慢慢地叹气:“还不是我那个不省事的儿闹的,我那混账儿你也知,这事儿也不用瞒你,说起我那个儿,也是我没把他教好,他一生我就参军去了,逢年过节的时候才能赶回来见一面,平常家里就他妈和他带他,一直得十岁的时候,我这个当老爸的都没过几次面,后来我就从队上来了,可是没多久他妈就得病走了,虎这又成了没妈的孩,他本来就跟我不亲,他又惯孩,平常有个小打小闹的我睁一只闭一只也就混过去了,一直也没决心教他,结果这孩就越越偏啦,他变成现在这样,其实都怪我,打小就没教过他,我对不起他妈,对不起他们娘俩啊。”
提到这段往事,老家脸上有伤心的神,苏澈在一旁睁睁看着,也不知说啥好了。
老家是个心境开阔的,上给自己提了提神,又笑:“看我,一说就说偏了,那是后来的事儿,后来我那儿不就大了吗,该娶媳妇了,他自己找了个,你说他整天的胡混,能找到什么好媳妇?那女的也不是个省事的,媳妇娶门之后我也不愿意跟他们一起住,我就在外寻么着租一间屋住,这事儿不知怎么给易先生知了,他就来问我,说他那儿缺一个家的,包吃包住还给开工资,问我愿不愿意去,我就跟着他来啦,这么些年就一直跟这儿家啦。”
是这样啊。
他就说么,别墅里上上这么多人,为什么只对老家不一般呢。
可能这就是缘分。
从老家那来,苏澈想着日记上的那两句话。
这就是生活吗?
我不甘心。
如果说他曾经对易先生的财产积累手段有所疑问的话,现在这个疑问也可以歇了,总之一句话,不是好来的就是了。
可是,又怎么样呢,如今这世,为了钱财不择手段坏事绝的人多了,也没见有多少年纪轻轻的就能混这番成就的。
那就是个有本事的人。
甚至于,他觉得有些事他能理解,在心态方面,他跟那个曾经的易先生相近,他也许没有他的这份本事,然而这不择手段要往上爬的心,他觉得他能会。
日历飞快地翻到了除夕的这一天,对苏澈来说,这也是一个没有跟家里老一起度过的除夕夜,吃过除夕宴,大家一起守了岁,到了晚上十二,历新旧年替之际,还在院里放了烟,烟是特制的,在夜空绽放得格外璀璨,苏澈数了数边这些和他一起放烟看烟的这些人,易先生、老家、小哲,还有可,说起来,他们彼此之间谁和谁也没有血缘关系,然而因缘际会,却在一起渡过了这一场除夕夜,似乎也是一奇妙的缘分,苏澈不知当多少年过去之后,他还能不能记得今晚这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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