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聿说话的时候脸上没什么表,语气也淡,刘一锋一时间也有发懵,不准隋聿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话说到这儿了,刘一锋不接倒显得他不懂事,刘一锋靠着椅背,笑着说:“年轻人嘛,脾气大儿都是正常的,能理解,而且你的能力也确实不错,待在我们这儿确实屈才。”
话说完,刘一锋开始打量隋聿的表,试图从他脸上得一信息,可惜隋聿还是维持着刚刚来时候的模样。
“省局那边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希望能把你调去刑警二队,但是你应该也知,你要是走了,所里就少了一个真正能实事的人,我也很为难啊……”
“您说得对。”隋聿接上刘一锋的话,脸上现轻松的笑容,“我在所里也待了好几年,跟同事都有了,社区那边的很多工作也是刚上手。”
“所以,刘主任。”隋聿往前走了一步,手背碰到桌,蜷着的手指握成拳又逐渐放松。
“我想留在所里。”
刘一锋听见这话一愣,他现在是真的有儿摸不着脑了。隋聿年轻,格又,现在能从一个区派所调到省局去当刑警,应该是晚上睡觉都能笑醒的事才对。没有人会拒绝,不该有人会拒绝。
“你可考虑好了,这事儿可开不了玩笑。”刘一锋拿了支烟,但是没,“该不会是有比省局更好的去吧?要是这样的话,你到时候可别忘了我这个主任啊。”
刘一锋又了那笑容,五官都挤在一起,颧骨耸云。
隋聿忍着胃里的恶心,冲着刘一锋笑了笑,态度毕恭毕敬:“主任别开玩笑了,我是真的想在所里好好的。”
“成,你这么说我心里就有数了。”刘一锋终于站起来,走到隋聿边,抬手拍了拍他的背,“省局那边我就帮你拒了,以后后悔了可别怨我啊。”
刘一锋像是在烟灰缸里腌过的一样,走过来的时候,全散发着令人难以忍受的气味,但是隋聿的忍耐力突然升,他对着刘一锋垂了垂,说:“谢谢主任。”
那周周五的工作和平时差不太多,隋聿带着几个人去社区给一对闹离婚的夫妻调解,间男人突然发怒,扬起手臂就要扇妻掌,隋聿把人拦来,最后扭着送回派所。男人在小黑屋里骂了一个午,一直到班的时候,来了一对自称是男人父母的老年夫妻把他带走了。
不知把人领回去之后,那个女人会不会挨打,隋聿原本想要跟过去,但魏民冲他使了个,把他拉住了。
“人家家务事,少掺和。”魏民这么跟他说。
隋聿心里窝火,但是又无能为力。
到了班时间,所里的人陆陆续续走的差不多了,隋聿今天值班,他只开了自己工位上的灯,映着橙的光线,手机屏幕亮起来,他看见而安给他发来的短信。
“外面好冷,我去给你送件厚的外。”
隋聿看了窗外黑去的天,正打算给而安回让他不要来,第二条信息立刻跟上来。是一张自拍,照片里而安穿着不知从哪儿翻来的黑羽绒服,着帽,帽檐上浅灰的遮住他的眉。
照片面还跟着一句话:这件可以吗?应该很和,我都汗了。
隋聿扶着额笑了来,他不知是不是所有丘比特都这么可的,大概不是,他拥有的这个应该是最可的。
【那就麻烦03276同志给我送过来了】
隋聿刚发过去没几秒,而安就把信息回了过来,还是一张自拍,这次而安穿的是自己的薄外,怀里抱着黑羽绒服,另一只手手指并拢,竖在额前,了个十分不标准的敬礼动作。
【03276用飞的,上就到!】
隋聿只顾着低盯着手机傻笑,就连门站着人都没发现,直到男人冷哼声,隋聿才猛地抬起。
门站着一男一女,男人穿着的山装,两鬓发白,面却依然红。
“看来派所养废人这话真是没说错。”
隋聿站起来,停顿了两秒,才喊了声:“爸。”
第43章 正文 别放箭第六天
隋聿上次见到父母应该是今年过年的时候,大年三十那晚上,他在一家百年老店排队买烧,等了将近半个小时才到他,隋聿挑了铁盆里最大的那只,拎着走了几公里路,坐大车回了家。
其实在车上的时候隋聿就有预会挨骂,但是另一个小人在脑里跟他打架,说今天可是大年三十,你爹再怎么样也不会在这一天教育你。可惜爸爸就是爸爸,不是大年三十还是世界末日都是既定事实。
刚推开家里门,还没来得及换鞋,隋聿就听见男人哀其不争的声音。
“一个警察的男人,连最基本的时间观念都没有,真是家门不幸!”
确实是比约定好的时间晚了十几分钟,隋聿没什么可辩解的,他换了鞋走到客厅,把还冒着气的烧放在桌上,冲着在沙发旁边站军姿的男人笑了笑:“爸,吃。”
“你要是把你贪嘴的劲儿用到工作上,也不会到现在还是个社区警。”
节联晚会已经开始了,穿着红拖地礼服的女主持人站在舞台央,笑容满面。烧最后有没有吃光隋聿已经记不清了,他只记得那天过了零之后,在新的一年,他对父母说的第一句话不是新年快乐,而是我会努力。
晚上的风大,隋聿看着隋一国站在门,后脑勺的发被风到前面,让这个常年都很严肃的父亲看起来有些稽。要是而安看到了,可能会说他爸爸看起来像杜莎,因为而安最近开始沉迷于各欧特效电影,见到谁都想给人家起外号。
自己都是有翅膀的人,居然还会在看见钢铁侠飞天的时候发惊呼并且用力鼓掌。
隋聿觉自己的心好像放松了一,他往前走了几步,看着皱着眉的父亲,伸手把大门关上。
“你们怎么突然过来了。”
“不过来怎么知你天天都在些什么。”隋一国站着没动,他看了隋聿一,停了停才接着说:“领导把值班的工作给你,你就是这么值班的?”
“是。”隋聿垂着,脊背得很直,“我的错,次一定注意。”
积极的认错态度可以最快得到原谅,隋一国从鼻里哼了一声,绕到他的工位旁边,仔仔细细地看了一会儿,抬起问:“你最近主要负责什么工作?”
“社区工作,又快到年底了,最近在排查,闲的时候也会替一些上了年纪的阿姨叔叔跑跑。”
估计是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隋一国半天都没吭声,直到一声的叹息之后,隋一国双手背在后,走到隋聿面前:“个月,你就给我去省里报。”
“算了吧还是,我现在在这儿的好的。”隋聿抬起,对上男人有些浑浊的睛,“而且你不是也老说,为人民服务才是最光荣的工作吗。”
隋一国的耐心见底,他有些烦躁地挥了挥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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