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之上吗?造浮桥,实在是没什么技术难度。难的在于怎么引开敌人视线,让第一批登陆艇靠岸,建立桥堡。
也正因此,才有了京和濡须两场规模浩大的诱敌战。
如今布局已成,只看这场登陆战,能否顺利完成了。
※
“有敌军舟渡江!”
对岸这么大动静,采石矶守军当然不会漏看。然而如今驻军不是往东就是往西,哪还有兵力阻拦?那守将咬了咬牙,派五百人前往拦截。敌军的舢板不多,半渡而击说不定真能拦。
数百锐士披甲营,想要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然而劈浪而来的竹排上,已经有两百多赵军,举起了手弓弩。
弓弦“嗡”的一震,飞矢如蝗,穿透血,把敌人钉在了地上。几艘竹排抛沉重的铁锚,稳住船,搭起了弩阵。剩的兵士则手持宿铁刀,冒着箭雨一跃而,踏向岸边冲去。
浅滩半渡,最是凶险。只是箭弩,就能让无数人枉死在江之。然而如今,披铁甲,手持刀盾,就算了程又如何?这些都是一一的“飞豹”健儿,后又有蹶张弩掩护,须臾就奔上岸来!
晋军被敌人一通,险些了阵脚。如今又有百余凶神恶煞的敌人冲上滩涂,更是疲于应对。刀横斩,弩矢纵刺,只是一眨功夫,小小阵势就被打。哪还有守的念,余的晋军节节后退,狼狈逃回营。
抢滩的赵军也不追赶,从竹排上搬拒、床弩等,在江边搭建工事。其余的厢兵,则开始挖掘坑,赶造能固定浮桥的船墩。
守营的将军急得满是汗:“就算敌军想从这里渡河,也要上几日。速去禀告丞相,请他派兵阻挡……”
这话听起来没错,然而话音未落,江对岸又有几十艘竹排。这次,竹排并未渡江,而是每隔一段,就在江心抛锚。有人跃,用铁索把竹排串起,随后大量木箱固定在了铁索之上。
转瞬,一座简易的索桥就在江心搭起。敌军之,又有上千兵士阵,踏上桥面,用宽大木板铺设起来。一个又一个沙袋扔了湍急的江,稳固桥,让木箱不至摇摆。
城守将看的目眦裂,牙关都咯咯响了起来:“,城!毁了这桥!”
必须毁了这座桥!若是此桥搭成,数万大军须臾就过了江,派兵回援都来不及啊!
可惜,为时已晚。
滩如今已经建起了阵地,五百兵士守在壕沟和拒之后,每人双弩,还有五张可三百步的床弩,银亮箭尖闪着夺命锐光。更远,已有先锋登上了索桥,大踏步向着南岸冲来。
任何试探,都成了飞蛾扑火。守城的晋军连续两次发兵,均被击退。诈败都无法让这群赵军离开营地。待到暮降临,江边已经立起营寨,三千前锋守在桥,让一切夜袭都成了枉然。
“不能再拼了。”守将背上净是冷汗。此刻再城,说不定桥没夺,反倒是他这个寨堡要被敌人攻陷。“消息传去了么?让丞相调船来啊!只有用船火攻,才能毁了那桥!”
一日派了十次信使,不知濡须何时才能调船前来?不论是火舰还是拍舰,只有来上两艘就能毁掉浮桥!
然而一夜无眠,晋军也未曾等来援兵。当日再次爬上天,奕延在军达了命令:“过桥!”
这座一日而成的浮桥,如今已经有一丈多宽。别说兵士,运输粮秣的车都能通行无阻。早就准备妥当的大军,快速沿着浮桥登上了对岸,一步步扩大营寨。当那匹白的乌孙大也踏上南岸实的土地时,奕延挥鞭一指:“攻前方营寨!”
当日,采石矶易主。
王敦自然接到了采石矶的信报。然而再怎么心急如焚,他也不兵力!就在昨日,敌舰势若破竹,摧毁了军,开始向南岸运兵。更有不知多少舰船向着采石矶方向援驰。
派军毁桥?派步骑攻?他一样都拿不!当听闻数万敌军沿采石矶渡江,攻占寨堡时,王敦颓然倒退两步,坐倒在了席间。
采石矶距离建邺才多远?如何守住王城?大晋要亡国了吗?
“……撤兵。回师荆州!”王敦嘶声。
他不愿就此认输!荆州还在手,江陵、武昌有云梦湖遮蔽,湖连天,地势复杂。若是死守,定能让赵军无功而返!只要守住荆州半,何愁找不到复起的机会?他不能把手兵力,全都投在司氏上……至于王导,此屡屡坏他大事,不救也罢!
飞快定了念,王敦令撤兵。这可乎许多人意料。然而王敦麾荆州兵本就居多,敌军又已渡河,定然要前往建邺。此刻救驾,岂不是羊虎?赵军这两天的攻势,已经吓破了不少人的胆。因而命令一,倒没人抗命,大军掉,向着荆州逃窜。
只是谁也未曾想到,渡了江的赵军,并未发兵建邺,而是向着王敦的大军追来。
晋军缺,赵军光是骑兵便有两万。这一追,立刻让大军陷重围。
见走不脱了,王敦倒也气。令扎营,想要和敌人殊死一战。再怎么说,这里也是晋国腹地。为敢战名将,他怎肯临阵脱逃?
然而这一次,又是狠狠一掌甩在了脸上。
“丞相!右军被击溃了!”
仅仅两日,赵军主力就赶上了骑兵。安顿营盘又了一日。待到第三日,两军列阵,展开锋。不到两个时辰,晋军大溃!
没了胆气,没了信念,甚至连天都抛在后。他们用什么阻挡敌人兵锋?
王敦双赤红,对边心腹怒吼:“与孤挡住敌兵!”
右军不过是些普通兵士,非他亲军,就算溃散也不心疼。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军后撤,最好能登上战船,直奔荆州。
然而这次,回答他的,是死一般的沉默。
留来御敌,还有命在吗?
“怎么,你们想抗命?”盛怒之,王敦也觉不对,一手在了剑上。
之前怂恿他篡位夺权的数名心腹,对视了一。有人列,对王敦抱了抱拳:“丞相,弩之末,逃也无用。不如降了赵军?”
“降赵,孤还有命在吗?”为一国丞相,就算没有篡权,他手也了太多东西。旁人都能降,唯独他不能!
“逃回荆州,又能残几日?”那人冷笑一声,“既然丞相一意孤行,就莫怪我等得罪了……”
“你们敢……”
军大帐,传来了兵刃撞击之声,不多时,一人浑沥血,拎着颗颅走了大营:“贼授首,随我迎王师!”
军阵前倒戈,主帅遇害暴亡,成了压垮了晋军的最后稻草。大军溃逃,五千多降兵,跪在了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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